金陵夜 第六十九章 悍不畏死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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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片唇瓣之上,盡是一片溫柔。
    琉璃也沒想到張輅會“偷襲”自己,一瞬間不由得臉頰紅暈,瞪大了眼睛。
    張輅腦中似乎也放空了一切,這是他兩世為人的初吻,此刻,他們兩人都沉浸在這歲月靜好之中。
    隻是這世間哪有這麽多美好,隨著一聲破空之聲,這美好終被打破。
    一柄飛刀衝破了窗戶,徑直向著張輅襲來。
    雖是沉浸在溫柔鄉之中,可張輅每日習武不曾間斷,身體也早已本能地做出反應。
    隻見張輅將內力覆於手掌之上,在飛刀側麵輕輕一拍便改變了飛刀的行進軌跡。
    隻聽“篤”的一聲,飛刀紮進牆內。
    張輅終是不情願的結束了他的初吻,他深吸兩口氣,嗅著琉璃身上的清香,直接從桶中躍起,一把抓過搭在屏風上的衣服,在空中轉了兩圈便已將衣袍罩在了身上。
    隨後張輅又將琉璃攬在自己身後,開口說道:“有人偷襲,恐怕是衝著我來的,待會你跟好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琉璃雖是心中慌亂,但還是緊緊拽著張輅衣袍,拚命地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窗外又襲來幾柄飛刀,張輅也是眼疾手快,超過一旁的凳子將這些飛刀盡數擋下。
    隨後便是一聲破窗之聲,一個身穿夜行服的刺客衝破了窗戶。
    張輅也是直接將手中的凳子扔了過去,隻聽“嘭”的一聲,刺客在猝不及防之下竟被砸中了腦袋,可憐他還沒進得屋來,便被這一凳子砸了回去。
    琉璃的房間不小,窗戶也多,此刻這些窗戶盡數破裂,一個個刺客從窗戶中翻了進來。
    早在拜堂的時候張輅就將繡春刀交給了傅讓保管,沒有繡春刀在手,張輅也不想與這些刺客有過多的糾纏,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將那桌子翻起朝著一種刺客襲去。
    張輅深知外麵的刺客恐怕不少,留在這裏刺客可以源源不斷地從窗戶殺進來,哪怕張輅對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但此刻身邊還有一個琉璃,他自然不想讓琉璃跟著犯險。
    張輅也不拖遝,直接拉著琉璃便奪門而出。
    等房中的刺客將桌子斬成漫天木屑,早已不見了張輅的蹤影。
    雖是出了房間,但也不意味著安全,此刻整個鬆竹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刺客也早已從正門殺了進來,這些刺客下手狠辣,凡是眼前的活人,全部都被一刀砍翻在地。
    張輅回首看看琉璃,再次囑咐道:“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要跟緊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不等琉璃有什麽反應,張輅已經一把將琉璃抱起,縱身一躍從二樓到了一樓的大堂之中。
    張輅看了看大堂上慘死的人們,從一個廚子的手中撿起一把菜刀,如今這慌亂之中想要找到傅讓拿到繡春刀可能性不大,索性有把菜刀,也是聊勝於無。
    堂中的刺客自然發現了張輅,自有刺客抽出長刀直接朝著張輅劈下。
    張輅也是不慌,直接提起菜刀將長刀擋下,又一個正蹬,力道之大足足把刺客踹的失去了意識。
    張輅自然上前,撿起了刺客的長刀,手中挽出一道刀花,果然比菜刀順手不少。
    遠處更多的刺客朝著張輅衝殺過來。
    張輅直接用左手擲出菜刀,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隨後他用左手挽著琉璃的腰,直接殺入了刺客陣中。
    這些刺客武功不算高,但卻悍不畏死,哪怕是同伴倒在血泊中,竟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當然了,這樣的刺客也自然不是張輅的對手,哪怕他們人數眾多,麵對身具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兩大神功的張輅也是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雖然無一合之將,但張輅也是暗暗心驚,這些刺客前赴後繼,似乎隻要還能動就永遠隻知道向前,而且這些刺客數量眾多,等到自己內力耗盡,那恐怕真就要涼涼了。
    當然了,最令張輅覺得心寒的是,這鬆竹館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早該有巡城司的兵丁過來,可巡城司至今未到,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張輅是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
    好在在張輅內力消耗幹淨之前,劉二餅帶著錦衣衛趕到了鬆竹館。
    眼見刺殺已無成功的可能,一眾刺客也不拖遝,紛紛躍窗逃出了鬆竹館,而窗外就是秦淮河,刺客入水,便再無蹤跡可尋。
    望著滿目狼藉的鬆竹館,劉二餅忍住嘔吐的衝動,開口問道:“張輅,你咋到哪哪出事?這到底是怎麽了?”
    張輅則是輕輕拍拍琉璃的後背,示意其不必害怕,這才開口說道:“應該是衝著我來的,至於是誰派的刺客,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想應該跟屠門有關。”
    張輅思慮片刻,繼續說道:“你怎麽趕來的那麽快?巡城司的人呢?這裏鬧出那麽大動靜,這條街該有巡城司的兵丁才是。”
    劉二餅則開口說道:“你說要來鬆竹館,也不顧及兄弟們的感受,我們幫你把屠門的老弱病殘都安置到了青苔莊,這一個個的還餓著肚子呢,你倒好,自己跑鬆竹館來了,也不說給兄弟們也安排一下。我作為錦衣衛大師兄,就想著帶著兄弟們也過來看看,誰知這鬆竹館今天說什麽要給花魁選入幕之賓,兄弟們硬是沒擠進來,沒辦法啊,我隻能帶著兄弟們在附近先填飽肚子了,不過咱們可要說好啊,今天竟幫你幹活了,兄弟們吃飯所花的銀子可要算到你的賬上。”
    劉二餅說著,竟發現張輅身邊還站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而且看著和張輅還頗為親昵,劉二餅也是忍不住問道:“張輅,這位姑娘是?”
    不等張輅介紹,琉璃已是盈盈一福,答道:“奴家琉璃。”
    劉二餅瞪大了眼睛,看看張輅,又看了看琉璃,悲憤地說道:“好啊張輅,兄弟們都在喝西北風,你卻在這裏跟花魁幽會,這天下何其不公啊!”
    張輅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好了別打岔,今天兄弟們吃飯所花的銀兩都算在我的賬上,改天我再請兄弟們好好吃上一頓!現在你能跟我說說,巡城司死哪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