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 第一百二十章 臨陣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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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太多不屬於自己的內力,的確有可能造成自爆,而且自爆的威力通常不小,如果張輅真的這麽做了,那麽以俞詔森現在身處的位置,絕對會被自爆的威力所波及。
張輅忍者疼痛瞪了瞪俞詔森,如今他的眸子已經變的通紅,看著俞詔森的不安,他終於咧嘴笑了笑,說道:「怕了?」
俞詔森確實怕了,在他的眼中,人命是不值錢的,可自己的命卻金貴無比,跟張輅還有吳鵬一換二,在他眼中怎麽看都是不值的。
但是作為暗主,俞詔森又有自己的高傲,哪怕他確實怕了,卻也沒有開口。
沒能等來回答,張輅又開口說道:「你放心,我沒想著自爆,小爺我今日要臨陣破鏡,徹底將你擊敗!」
既然不是自爆,那俞詔森也放下心來,武功的突破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常年的積累與時機也要把握的很好,臨陣突破的人不能說沒有,但也隻是鳳毛菱角般的存在。
張輅又將頭偏向吳鵬,開口說道:「和尚,對不住。」
原本吳鵬隻是一個賣藝的和尚,他還有自己的生活,也還有自己的仇要報,可張輅把他拉進漩渦,可能隨時都會送命。一句道歉,根本無法表達張輅的愧疚之情。
吳鵬卻搖了搖頭,「施主已經跟我說了這趟會十分危險,可貧僧還是跟來了,這一切都是貧僧的選擇,施主不必道歉。」
張輅沒想到吳鵬能如此坦然,但他還是略帶歉意地說道:「好,若這一關能過,我一定幫你報仇,若這一關過不了……」
不等張輅說完,吳鵬已經接口道:「有死而已,阿彌陀佛。」
一旁的俞詔森卻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兩位的對話還真是讓人感動啊,不過今天,你們都要死!張輅!我倒要看看,你的經脈還能堅持多久!」
俞詔森說到最後,表情已經由笑變為猙獰。
張輅已經在心中斷定,這人絕對是個心理變態,他不再理會俞詔森,而是利用俞詔森的內力,在體內不停地運轉著乾坤大挪移。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
他的經脈已經越來越薄弱,就在經脈即將承受不住,快要撕裂的瞬間。
張輅隻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白光,十分刺眼,他全身上下又痛又癢,十分難受。
張輅忍不住大喝一聲,體內的經脈似乎重獲新生,薄弱之處重新變得堅實,而且還比之前寬了不少。
剛猛的內力自他腳下傳出,腳下的地板出現了陣陣龜裂,蔓延出好遠。
吳鵬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他朝著張輅點了點頭,說道:「阿彌陀佛,恭喜施主。」
俞詔森卻是一臉不可思議,他驚慌地問道:「你……你成功了?你突破了?」
張輅緩緩將眼睛睜開,精氣神全都發生了變化,他體內的乾坤大挪移還有九陽真經同時突破,都練到了第三層。
他的內力稍稍外放,便直接將俞詔森震飛出去。
如今的張輅在內力之上已經完全可以碾壓俞詔森,所以他也不必在乎什麽招式,隻用內力便可以將俞詔森徹底打入塵埃,除非俞詔森會李薛師姐那樣的劍法。
俞詔森飛出去好遠,直接將巷子中的一堵土牆砸塌,一時間煙塵四起。
等煙塵逐漸散盡,俞詔森已經單膝跪在地上,他不停地喘著粗氣,咳出了不少鮮血,他的形象也不像之前那樣便宜灑脫,原本束好的頭發如今已經飄散下來,顯得十分淩亂,同時他的半邊臉都被鮮血所浸染,再看不出之前那帥氣的模樣。
張輅沒有急著進攻,他緩緩走到俞詔森身前,開口問道:「在你迫害別人性命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俞詔森抬頭看看,他的眸子中充滿了不甘,今日本來是必勝的局麵,誰知最後竟一敗塗地。
他搖晃著站起身來,腳下發力,竟直接轉身選擇了逃跑。
就算再不甘又能如何?俞詔森已經清楚的感知到現在的自己絕不是張輅的對手,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在他混跡黑道的這些年裏,不知遇到過多少次絕境,他能一次次逃脫甚至翻盤,不過是他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麽時候該下狠手,什麽時候要暫避鋒芒。
眼睛俞詔森一步跨出去老遠,張輅也不著急,他又在地上撿起一把刀,運起內力,直接照著俞詔森逃跑的方向劈去。
刀氣迸發,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待俞詔森感受到身後的危機,再想閃躲已然有些來不及,盡管他竭盡全力,但人在空中,根本沒有著力點可以變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氣戰在了自己身上。
他帶著不甘,大喝一聲,終是從空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張輅原本還想著上前補上一刀,但一道黑影卻自小巷之中閃出,直接將俞詔森背在背上,運起內功,急速逃離。
盡管對方的速度已然很快,但張輅還是看清了對方的身份,正是之前被自己一刀劈飛,不知去向的飛探門副門主高翦。
高翦別的不行,但輕功卻尤為精湛,張輅自知自己追不上高翦,隻能再次運起內力,又斬出一道刀氣。
隻見刀氣如風,不過才一眨眼的工夫便追上了高翦,隨後刀氣炸開,空中的高翦和其背上的俞詔森統統落入了河中。
張輅本就受了傷,又強行臨陣破鏡,使出一掌兩刀之後已是強弩之末,他晃了晃身體,就要一頭栽倒,還好吳鵬眼疾手快,一把將張輅扶住。
「張施主可還好?」吳鵬開口問道。
張輅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俞詔森的雖然生死不明,但受傷頗重又跌入河中,想來就算是能僥幸活下來,也會成為武功盡失的廢人。
所以張輅並沒有去搜尋俞詔森的下落,而是來到了那棵大樹之下。
樹上還掛著紀綱和元寶呢,張輅並沒有忘記。
張輅一刀砍斷捆著紀綱的繩索,紀綱痛呼一聲跌落在地,他雖然看上去受了些傷,但聽起洪亮的痛呼聲,想來短時間內死不了。
隨後張輅又一刀砍斷了捆著元寶的繩索,元寶並沒有跌落在地上,而是被張輅一把抱在了懷裏,元寶明顯受傷不輕,而且之前還受了關山一刀,張輅十分掛心。
他輕輕解下元寶嘴上的布條,輕輕喚了兩聲:「元寶,元寶,你醒醒啊元寶。」
元寶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顫抖著睜開了眼睛,他吐出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張輅,你來救我了?你怎麽受傷了?疼不疼啊?」
張輅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來救你了,我一點都不疼,你說話不結巴了?」
元寶的眼中並沒有因為不結巴而透出絲毫的喜悅,他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啊,我不結巴了。」
之前關山把匕首插在了元寶的胸口,許是傷到了肺,元寶直接咳出一大口鮮血。
這下可是把張輅下了一跳,他想要將元寶的衣服解下,查看一下對方的傷口。
可張輅剛一伸手,元寶便不知從哪裏來了力氣,一把拽住自己的衣領,朝著張輅問道:「你要幹什麽?」
張輅則出口解釋道:「當然是要查看一下你的傷口。」
元寶搖了搖頭,卻是不肯。
張輅卻有些焦急,開口說道:「我就看看你傷口,又不會把你怎麽樣,你一個男孩子,難道還怕別人看啊?」
張輅說著,便一掌按在了
元寶的胸口之上,可手上傳遞來的感覺卻是一絲柔軟。
張輅一臉呆萌,手卻是觸電般地收了回來。
隻聽張輅開口說道:「你……你……你竟是個女孩子?」
雖然元寶看上去十分清秀,眼睛也碩大有神,可一直以來,張輅都以為元寶是個年歲不大的男孩子。
可實際上呢?元寶今年已經十七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子,隻是因為身體長期缺乏營養,經常饑一頓飽一頓,這才看上去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許是被觸及到了身體,雲寶身體崩的筆直,她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又麵帶嬌羞地點了點頭。
許是觸及了傷口,元寶咳嗽一聲,又噴出一大口血。
隨後,元寶的臉色也是急轉直下,整張臉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很痛,但元寶還是勉強地笑笑,她輕聲說道:「你真笨,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隻可惜,你發現了,我也快要死了。」
這一幕張輅似乎再熟悉不過,當初琉璃就是這樣死在了他的懷中,莫非今天元寶也要死在他的懷中不成?
張輅趕緊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會死的,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一定能夠救,我……」
不等張輅說完,元寶已經出聲打斷:「你聽我說吧,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可以說了。」
張輅忍者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隻聽元寶繼續說道:「還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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