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 第一百五十七章 要不你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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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輅反應也算極快,一個閃身便躲過了劍光,同時還不忘給出一記鞭腿。
    張輅這一腳正好踢在持劍之人的腕部,持劍之人捉拿不穩,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
    為防止對方會有什麽後手,張輅腳尖在地麵輕點,一個轉身拉開了些許距離,同時也將繡春刀抽了出來。
    待張輅穩住了身形,這才看清來人。
    這人不是韓沁還能是誰?
    還不等兩人說話,早已被剛才打鬥場景嚇得亡魂大冒的門房早已跑了過來,對張輅問道:「輅少爺您沒事吧?這姑娘說自己是您的朋友,小的也沒有多想便讓她進來了,卻不知他會對輅少爺不利啊。」
    若是張輅有個好歹,作為奴仆的門房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輕則打上一頓發賣,重則被活活打死也是正常的。
    門房說著就要跪下,好在張輅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起。
    沿襲了上千年的陋習張輅沒有能力改正,可他卻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所有人都站起來。
    張輅扶著門房,開口說道:「沒事的,這姑娘確實是我朋友,隻不過她打招呼的方式比較特別。」
    門房站起身子看了看兩人,眼見兩人確實沒有再次動手的意思,這才放心下來。
    張輅擺了擺手,朝著門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門房依言,退了下去。
    張輅這才對著韓沁問道:「縣主大人,您發什麽瘋?一句話不說上來拿劍就刺,這也就是我神功蓋世,不然真讓你刺出個好歹可怎麽辦?」
    韓沁揉了揉自己手腕,將頭偏到一邊,小聲嘟囔道:「哼,死了也是活該。」
    張輅也是拿這個小姑奶奶沒轍,隻能收起繡春刀裝作沒聽到這句話。他在前院找個石凳坐下,隻想著趕緊把這個姑奶奶送走,於是便開口又問:「縣主今日怎麽想起來我府上了?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韓沁卻是輕啐一口,道:「我呸,本縣主能看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模樣?」
    張輅翹起二郎腿,裝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張口說道:「那縣主找嘛來了?咱倆這孤男寡女的,我家裏又沒有女眷,傳出去怕是不好聽,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縣主您的名聲要緊啊!」
    韓沁撿起掉落在地的寶劍,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說道:「金陵城中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嚼本縣主舌根?」
    韓沁說著,像是反應過來什麽,又是輕啐一口道:「我呸!齷齪!」
    說完,韓沁便不再理會張輅。
    張輅也是聳了聳肩,說道:「縣主,您看我家也沒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您要沒事不如先到別人家去轉轉吧?傅讓家就不錯,他爸爵位高,家裏宅子也大,聽說還養了好幾條大狗,而且傅讓還有個兒子,看上去倒是挺可愛的。」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張輅毫不猶豫地想要把韓沁偏到傅讓家裏去,也不知傅讓若是知道了,會不會選擇拿著菜刀來砍張輅。
    韓沁卻是不理會這個話茬,開口說道:「誰說本縣主沒事的?前天沒打過你,本縣主心中不服,今日特地帶了兵器來,來來,咱們再次比過!」
    韓沁說著已經在空中挽出了好幾道劍花,看其手法,這劍練的也算熟練,若在普通人眼中,韓沁已經算是個高手,可在張輅眼中卻有些不夠看,畢竟他每天都會看到李薛師姐練劍,相比之下,韓沁的劍法更花哨一些,而李薛練的才是真正的殺人技。
    張輅趕忙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不跟縣主比,您要是有個好歹,我有八個腦袋也不夠陛下砍的。」
    誰知韓沁卻是不由分說,直接便刺了過來。
    張輅則是一個輕功躍出去好遠,
    口中還不忘說道:「你這是幹什麽?謀殺親夫啊?」
    這話才剛剛說出口,張輅便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嘴,自己這嘴真是沒個把門的,什麽話都敢說,自己這小命不想要了?
    韓沁也是有些生氣,再次提劍便朝著張輅襲來。
    由於經常被李薛修理,在麵對韓沁的時候,張輅隻覺得她的劍招實在是慢的離譜,隻要精神專注便能輕而易舉地躲開,可韓沁卻猶自不肯放棄,不停地朝著張輅攻擊。
    麵對著無休止的攻擊,饒是張輅脾氣再好也有了惱意,他再次施展輕功拉開了些許距離,朝著韓沁道:「我敬你身份尊貴又是個女的,可你別沒完沒了啊,你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韓沁沒有多說,而是皺了皺秀眉來表示自己的堅定,她挽出一道劍花,一個縱身便朝著張輅的小腹刺去。
    張輅多少有些急眼,決定給韓沁一個教訓,他向著旁邊橫跨了半步,將這一劍躲過,同時重心下沉紮下馬步,他手中的繡春刀出鞘了。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繡春刀斬在了韓沁的劍身之上,這一擊端是勢大力沉,其中還夾雜了不少內力,隻聽一聲脆響,韓沁手中的劍便應聲而斷。
    韓沁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張輅卻是吐出一口濁氣,將繡春刀又送回了鞘中。
    韓沁回頭惡狠狠的看了看張輅,竟是忍不住直接流下淚來。
    韓沁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沒哭過了,盡管她被一眾勳貴子弟稱為金陵第一魔頭,可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女孩子,從無敵手的她今天敗了,手中的劍也斷為了兩截,委屈與不甘像是抑製不住的洪水奔湧而出。
    這一下可讓張輅慌了神,兩世為人的他在感情上幾乎算是一張白紙,他根本沒有哄女孩子的經曆,如今麵對哭得梨花帶雨的韓沁,張輅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張輅將斷掉的劍身拾起,捧到韓沁跟前,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縣主啊,小的我下手實在沒有輕重,您多見諒,小的把您的劍身給您撿回來了。」
    韓沁低頭看了看斷劍,卻是哭得更加傷心了,嘴裏還忍不住說道:「這劍可是陛下送給我的禮物,是專門讓我防身的。」
    張輅看了看這把劍,上麵確實是鑲嵌了不少名貴的寶石,劍身之上的花紋也是極為好看,一看也不是凡品,可張輅也在心中忍不住腹誹:好歹是一把武器,弄那麽花裏胡哨有何用?還不如弄的結實一點。
    不過張輅還是犯了難,這把劍是禦賜之物,自己打壞了禦賜之物是什麽罪責?張輅不清楚,但也知道在封建社會逃不開一個藐視君權之罪。
    張輅也沒了辦法,他被韓沁的哭聲吵得腦瓜子生疼,隻能寄希望於先將韓沁哄好再說。
    「縣主啊,您先別哭了,回頭我賠給你一把劍還不行嗎?保證比這把要結實!」張輅苦澀著臉說道,卻也沒想著一句話能哄好韓沁。
    誰知韓沁聽了這話,竟是抹了抹眼淚,開口問道:「你說真的?」
    眼見韓沁雖還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可眼淚卻是真的止住了,張輅本想開口回答「真的」兩字,可轉過頭來一想,自己的彩票生意已經送給朱元璋了,自己現在唯一的進項也就是錦衣衛那點微薄的俸祿,就這點俸祿根本無法滿足奢侈的消費,要買上一把好劍,張輅自己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存儲這麽一大筆錢來。
    眼見張輅沒有回答,韓沁那邊又咧開了嘴。
    隻是還未等韓沁哭出聲,張輅便馬上開口說道:「縣主別哭,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韓沁抹著眼淚,開口說道:「凡是金陵城中那些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我都聽膩了,難道你講的還能比那些說書先生好?」
    張輅仔細想了想,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要麽是家國天下要麽是打打殺殺,受眾的群體始終是以男性為主,根本不適合女孩子聽,可自己不一樣啊,自己會講童話故事,幾個公主和王子的故事講出來,還不給韓沁講迷糊了?
    張輅拍了拍自己胸口,趕忙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韓沁則直接坐到石墩之上,噘著嘴說道:「開始吧,你要講不好,本縣主一定要你好看!」
    張輅清了清嗓子,調整一下情緒,開口道:「很有很久以前,大海之中有一隻小美人魚……」
    「張輅,小美人魚是什麽?」韓沁一臉懵懂,開口問道。
    張輅拍了拍自己腦門,卻是忘記了這個時代的人根本不知道美人魚,也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一種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生物,縣主,我知道你有好些問題,但可以等我講完了再問。」
    韓沁點了點頭,便認認真真地聽了起來。
    待張輅把小美人魚的故事講完,卻發現韓沁哭得更加傷心了,張輅趕忙上前問道:「縣主您這是怎麽了?」
    韓沁抹了抹眼淚,道:「小美人魚也太可伶了,嗚嗚嗚。」
    眼見韓沁止不住哭聲,張輅沒辦法,隻得又講了一個灰姑娘的故事。
    「……最後,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張輅講完,看了看韓沁已經不再哭泣,這也算放下心來。
    韓沁卻像是沉浸在故事當中,腦子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似乎那一句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讓她感覺很美好,她忽然將頭抬起,朝著張輅問道:「張輅,要不你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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