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似乎有人？這種飛行法器，倒也有趣。”
    程藝簫和譚晶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來。
    仙人可以禦空飛行，可以使用飛行法器趕路，但都是需要消耗法力來操控的。
    “沒想到，人間界竟然造出了這種奇物？如果帶到仙界的話，倒也不錯。”程藝簫美眸流轉，顯然有些心動。
    兩人說話間，隨手就把空空導彈給解決掉了。
    然後，程藝簫抬手放出一柄飛劍，快如電閃一般追上那架飛機，轟地一聲將其攔腰斬斷。
    戰鬥力斷為兩截，起火冒煙墜落。
    “哼！別想了。這東西沒有法力防禦，就是飛行的棺材，一旦遭到伏擊暗算，裏麵的人豈不是必死無疑？恐怕修士們寧可多花些力氣趕路，也不會願意坐這個的！”程藝簫一聲冷哼。
    嗖嗖嗖嗖嗖！
    兩人正說著，茂密的山林中，一枚枚火箭彈呼嘯著騰空，朝著她們兩人飛過來。
    “真是煩躁！”
    程藝簫眉頭一皺，冷哼一聲。
    這些火箭彈對她們造不成什麽威脅，就算數量再多也沒用。大不了她們可以逃走。
    但是，被她們視若螻蟻的凡人一再挑釁，讓她惱火不已。
    手一抬，一道道波動猶如漣漪一般蕩過，所過之處，漫天的火箭彈轟然爆炸。
    下一刻，程藝簫兩人都是美眸陡然瞪大，大為驚恐。
    “螻蟻！你敢！”
    血霧！
    這些火箭彈爆炸開之後，並不是像第一批那樣全都是硝煙，而是一團團的血霧。
    其實在第一批火箭彈爆炸的時候，她們還是很謹慎的，距離很遠，就發出反擊給摧毀掉了。
    但是，有了第一批的經驗之後，她們自認為能夠掌控局麵，所以，這次稍微距離近些之後再出手，這樣更節省法力。
    畢竟，她們心中的對手不是那些凡人……凡人就是凡人！螻蟻一般的存在！哪怕掌握了這種稀奇古怪的武器，也隻是稍微強大一些的螻蟻而已，照樣隨手按死！
    她們兩人，都是把對方當做最大的對手。她們兩人實力相當，多保留一絲法力，關鍵時刻也許就能起到決定性的製勝作用。
    誰料到，凡人這古怪霧氣裏竟然還能藏匿凡人的血液。
    鋪天蓋地的火箭彈爆炸開來，漫天血霧，讓她們無可避匿。
    她們怕的不是血，而是仙凡瘴！
    血霧打在兩人身上，兩人身體都是一晃，險些從空中栽落下來。
    李成非躲在旁邊一座山上，山體掏空，開出一個門來，他站在那裏，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血霧打在程藝簫兩人身上的時候，他看到兩人身上似乎陡然黯淡了一下，給他那種飄飄欲仙、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削弱了一些。
    這一刻的程藝簫兩人，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凡人了。
    嗡隆隆——
    空中，聲音轟鳴，一架架戰鬥機起飛，足足數十架，義無反顧地朝著兩人飛去，遠遠地，就開始發射空對空導彈。
    “混蛋！”
    程藝簫兩人都是暴怒。
    凡人，竟然敢冒犯仙人的尊嚴？
    這簡直讓她們無法接受！
    這一刻，兩人甚至顧不上互相之間的爭鬥了！如果她們栽在凡人手裏，那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不約而同的，兩人全力朝著那些戰鬥機發動攻擊，一時間，漫天劍光，絢爛璀璨。
    李成非躲在大山掩體中看著，目眩神迷，向往不已。
    “這就是仙法嗎？以人類之軀，竟然能釋放出這麽強大的能量，可以毀滅火箭彈，摧毀戰鬥機群……”
    數十架戰鬥機，眨眼功夫就被兩人全都給擊毀了。
    一架架毀壞的戰鬥機冒著濃煙墜落下來。
    天空中，隻剩下程藝簫兩人懸浮在那裏，姿態瀟灑。另外，還有漫天血霧，像是紅色的霧氣落下一樣。
    戰鬥機中的導彈裏，填裝的都是凡人血液。
    另外更有幾架轟炸機，飛得速度慢，但是，裝載量很大，每架都能裝載幾噸鮮血，李成非和科學院的設計師們又特意費盡心機在血包中安裝有炸彈，一旦被擊中爆炸之後，衝擊波卷裹著鮮血，像是血雨一樣灑開。
    這對於兩位女仙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兩人用法術擋開了血雨，但是，從她們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來，這對她們的傷害肯定極大。
    “不錯！”
    李成非點點頭，暗暗欣喜。
    原本他也不確定，這鮮血是否對兩位女仙有效果，不確定是否能讓她們感染上仙凡瘴。
    雖然他早早就成立了科學院，花大力氣研究仙凡瘴。
    但世間無仙！李成非沒法做實驗。
    甚至關於仙凡瘴的記載，都是幾千年前的資料，那些信息都太過久遠了。
    因而，最終效果不太理想。
    用凡人鮮血填裝進炸彈中，也隻是一種嚐試而已。李成非就是仗著有“南柯”在，可以無限重啟，所以肆無忌憚。
    沒想到，一次嚐試就成功了。
    凡人鮮血，對兩位女仙的傷害果然極大。
    隻是不知道兩個女仙中了仙凡瘴的招之後，會有什麽反應？法力是緩緩削弱呢？還是迅速削弱？
    如果是前者的話，這次行動恐怕會失敗。因為人家在法力降低到可承受範圍之前，肯定會遠遠逃走……
    “嗯？”
    李成非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兩個女仙突然同時扭頭看向他。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他感覺到了雙目對視！
    不會吧？
    這都能發現？
    兩道流光一閃，電光火石一般，兩個女仙已經到了近前。
    轟！
    一劍璀璨，李成非精心焊製的鐵門直接被斬開。
    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道道劍氣割喉，遍地橫屍。
    “陛下快走！末將斷後！”
    一名忠心耿耿的大將剛往前跨了一步，就有一道劍氣過來，將他的心髒洞穿。
    眨眼間屠盡眾人，兩位女仙表情絲毫不波……這種表情，讓李成非想到了他兒童時期，曾經看到螞蟻搬家，好奇之下，特意燒了一壺開水澆下去……
    凡人在仙人眼中，果然如同螞蟻一般啊！
    李成非此時才有真切的體會。哪怕他這個凡人皇帝，也不能例外。
    “凡人皇帝？”
    譚晶上下打量李成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