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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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此刻黑燈瞎火的,但大飛說的不錯。
    眼下我們三個,體力都耗費極大。
    尤其是方泰河,不光耗費了大量的道法,還受了不輕地傷。
    為了避免出現什麽岔子,所以趁著半夜,偷偷溜上山去,是個正解。
    我吃著壓縮餅幹,心裏卻在懷念著,早上在宋青蓮家中,吃的飯菜。
    有一說一,雖然宋青蓮這個女人,為人陰險狡詐,但做的飯菜,都是很對我的口味。
    這麽一來一回的對比,手中的壓縮餅幹,瞬間就不香了!
    將餅幹囫圇吞棗地吃完,胡亂地擦了擦嘴。
    跟其餘二人商量了一下後,便下了車。
    由於我們準備偷著上山,所以此刻不能打手電。
    隻得借住著月光,摸黑前進。
    所幸的是,今晚是農曆十六,月亮極圓。
    外加上山裏沒有汙染,月色十分明亮。
    所以盡管沒有手電,但也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離智叟山約莫還有百十來米,放眼放去,我瞬間明白了。
    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溫韋老人隻需要,四個徒弟,就能守住他。
    這山十分陡峭,直插雲端。
    進山的路,隻有一條,而且還是一條細長的小路。
    在山的外圍處,環繞著一整條的河水。
    我們離智叟山,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仍可以聽到“嘩嘩嘩”地流水聲。
    三人對視了一眼,長呼了一口氣。
    邁著小碎步,踏上了智叟山的路。
    在靠近盤山的河水後,我看了看河水。
    這條河,大概有五十幾米寬。
    河水通體發黑,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
    大飛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扔向了河中央。
    “噗通”一下,石頭應聲落入河中。
    瞬間,水花四濺,直接噴向四周。
    我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從水花四濺的程度來看。
    這河水,絕對不會淺。
    雖說有條河水,橫亙在我們麵前,但說實話,我並不感到頭疼。
    要知道,我可是會遊泳的。
    我高進,不光是被稱為長龍鎮第一小諸葛。
    同時,還被稱為長龍鎮第一遊泳健將。
    別說眼前這條五十米寬的小河了,哪怕是百米寬,千米寬。
    對於我長龍鎮第一遊泳健將來說,也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跟大飛還有方泰河,說出我的打算。
    二人看著河水,竟然連連搖頭,不住地朝後退著。
    見狀,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心說這兩個家夥,這是在幹嘛。
    看著二人,在看向河水時,膽戰心驚的樣子。
    我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不會遊泳,怕水呀!
    見此,不知為什麽,我竟然得意起來。
    說實在的,這一路上,都是大飛和方泰河,在為我解決困難。
    如果沒有他們,恐怕別說河西鎮了。
    估計出長龍鎮,對於我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正是我長龍鎮第一小諸葛,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我咳嗽了一聲,對他們說道:
    “原來你們不會遊泳啊,這有什麽?
    放心,我長龍鎮第一小諸葛,是不會拋棄你們的!”
    說罷,我便將我的計劃,全盤說了出來。
    我準備先帶著大飛,遊過去。
    然後,再返回來,將方泰河,背過去。
    至於大黑,狗本來就會遊泳,自然就不用我過多操心了。
    對於我提出的計劃,大飛表現地有些抵觸,說道:
    “老高啊,你會遊泳雖然不假。
    但是我和方大師,可都是旱鴨子。
    你一個人,能把我們背過去麽?
    別到時候背著我們,體力不支,咱們來個一鍋燴啊!”
    聞言,我搖了搖頭,坦誠地說道:
    “說實話,我一個人遊過去,自然沒有什麽問題。
    但我從來沒有背著別人,過河。
    所以我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安全地到對岸去。
    但眼下,咱們一沒有船,二沒有救生圈兒的。
    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大飛聽了,麵露難色,顯得有些猶豫起來。
    看樣子,他心裏也明白,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倒是一旁的方泰河,開口說道:
    “小高,我比較輕,你先背我過河吧。”
    聞言,我點了點頭,對方泰河投出感謝的眼神。
    感謝他這麽相信我,把自己的命,交給我。
    不過說句實在的,我高進,作為長龍鎮第一遊泳健將。
    區區五十米寬的河流,不就是背著人過河麽?
    有什麽難的?
    脫下鞋子,丟給大飛,然後背起方泰河,試探著便要跳進河裏。
    就在我腳尖,即將踏進河流的時候。
    河流遠處,飄來一個聲音,朝我們大喊道:
    “且慢!”
    我聞言一愣,直接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不知什麽時候,從河流的東麵,漂來一艘小船。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撐著蒿,正朝我們漂來。
    見狀,我心裏不由得大喜。
    這真是天物絕人之路。
    正愁著無法渡河呢,這就漂來一艘小船。
    這不就是老天在幫我麽?
    連忙招呼船家,說道:
    “船家大爺,船家大爺,請過來一下。
    我們要過河!”
    在來到我們麵前後,船家沒有說話,隻是來回大量了我們幾個一下,問道: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嘛?”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
    “船家大爺你好!
    我們是從長龍鎮來的,想要過河,請您行個方便,渡我們過河吧!”
    船家聞言,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過河幹嘛?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地,來智叟山,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見船家說話,這麽不客氣。
    一旁的大飛,十分的生氣。
    挽起袖子,直接罵道:
    “嘿!我說你這家夥,給臉不要了是不?
    怎麽說話呢?”
    說著,大飛就掄起了拳頭,朝船家打去。
    沒想到這船家,見大飛掄過來拳頭,竟然連躲都沒有躲。
    “咚!”一下,大飛的拳頭,直接砸向了船家的腦袋上。
    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音。
    “哎呦!哎呦!”
    大飛忙將手撤了回來,來回抖摟著手,不斷地慘叫。
    見狀,我心裏一驚。
    這……這特麽是怎麽回事?!
    雖說力是相互的,大飛打船家的時候,也會被反彈回相同的力。
    但看大飛的表現,這也太誇張了吧?!
    船家依然不為所動,隻是麵色陰冷地看著大飛。
    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時,方泰河朝船家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
    “想必閣下就是,溫韋老人的大弟子,漁樵耕讀中的‘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