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經不起一次次的消耗。
    如果隻是看一個熱鬧，讓下降的盤子砸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們也會麻木，不會幫襯其他人。
    這時候想起四合院的名譽了。
    難道不覺得晚了一點嗎？
    “李國華，你想要鬧什麽，難道禮貌都不講了。”易中海生氣的拍著茶缸，落在八仙桌上的時候，一口滾燙的茶葉水。
    都溢出來。
    滴滴熱水灑在他的手背上。
    起了一個泡。
    疼的易中海立馬鬆開，望著趾高氣昂的李國華，心裏忒委屈，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糟老頭子。
    難道是道德的滑坡。
    世風日下。
    唯獨沒有想過其實大家早已經忍受不了他一次次的因為一點芝麻大的小事，牽扯到其他人的身上，每一次開會，也意味著大家錢包幹癟的速度加快了一點。
    可既然有人領頭。
    他們也不好意思當一個貔貅，隻能跟在易中海的身後，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可那些都是人血饅頭。
    賈家的日子倒是過的滋潤。
    賈張氏的腰圍又胖了一圈。
    不知道誰才是應該救濟的人家。
    “一大爺，會是你召開的，將人逼到牆角，難道還不許許大茂反抗嗎？”
    “既然你覺得自己有理，何必怕費可兒去找人，有理走遍天下，咱都不怕。”
    我？
    磕磕盼盼的易中海，不知道如何懟他。
    什麽是理。
    許大茂跟誰扯證，那是人家的自由，他們一杆子外人，怎麽能阻止人家呢？
    “不是你說的那樣的簡單。”
    閻埠貴眼看事情無法解決。
    這裏麵當然也有他的推波助瀾，隻不過是他一直隱藏在幕後，根本不敢跟大家夥正麵硬剛，一是怕得罪人，二是怕發生今天的情況。
    下不來台。
    那他的老臉可就真的一次次的被人踩在地下。
    唾上一口唾沫。
    “我們可能關考慮費可兒給大家帶來的影響了，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我代表三位大爺向許大茂賠一步不是。”
    閻埠貴也怕鬧大。
    隻能伏低做小。
    嗬嗬。
    “我臉上可是還掛著彩呢？”
    許大茂眼看自己的局勢越發的明亮，怎麽能放過傻柱呢？
    剛才可是動手的非常狠。
    這？
    傻柱呆滯的目光，望著許大茂，特麽的這貨不會是想趁機敲詐吧。
    “許大茂，爺爺跟你沒完。”
    李國華眼看著兩人再次的發生肢體接觸。
    撇撇嘴：“傻柱真是頭鐵，許大茂你還愣著幹什麽，一身傷殘，不去保衛科讓烏玉堂給你驗一下傷情，可對不起傻柱對你的關愛。”
    “對啊。”
    許大茂的雙眼放光，看著傻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李國華，你是還嫌鬧得不夠大嗎？”
    易中海害怕了。
    傻柱如果被許大茂訛詐，外加丟失工作的話，那他的後路也就徹底的斷絕了，或許傻柱還會埋怨他，為何使眼色讓他出頭呢？
    “我不過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他並沒有關注後續的發展，不過許大茂的小眼神，倒是散發著一縷狡詐的光芒，如果傻柱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的話。
    那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傻柱。
    呸。
    “你們誰欺負我們家傻柱，我拚著一把老骨頭也讓你們血濺當場。”聾老太的突然發生，讓眾人麵麵相覷。
    哎喲！
    “老太太，都是李國華那個豬玀，他蠱惑許大茂去軋鋼廠保衛科，將我抓走。”
    傻柱似乎看到了救星。
    在四合院中，聾老太可基本上都是橫著走的角色。
    誰敢不給三分薄麵。
    “他？”
    聾老太輕蔑的一笑。
    “乖孫，不要著急，看我現在就給你找回場子。”
    後院。
    李國華原本想著關燈睡覺的時候。
    一根拐杖毫無征兆的將他家客廳的玻璃給砸碎了。
    還能聽到聾老太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杜撰的身份，隻不過是礙於顏麵，李國華並沒有戳穿，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老太太盡然第二次要犯在他的手上。
    難道不怕他掀桌子。
    “老太太，您老這是要給傻柱出氣嗎？”
    推開門。
    看著門口的傻柱，以及跟在後麵的易中海等人，李國華一點也不慫，不過是看著有些搞笑，撒潑打諢，在他這裏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國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已經歇息的徐慧真，最近有些嗜睡。
    “沒什麽大事，就是客廳的窗戶破了，我一會修好。”李國華拿起一張報紙，簡單的拿著報紙將窗戶湖上之後，才緩慢的關上門。
    “你敢欺負我孫子，我讓你雞犬不寧。”
    聾老太氣憤的樣子。
    拐杖駐在地上。
    一點也不見蒼老的手掌。
    止不住的顫抖。
    “我不發飆，你們不會以為我是泥捏的吧。”
    “老太太，你難道不會以為傻柱真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得人吧。”
    “現在賠錢，我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在胡鬧，耽誤我媳婦睡覺，我將你所有的老底都給翻出來，傻柱他不僅要坐牢，還要將所有的積蓄賠償給許大茂。”
    斷子之悵。
    想必許大茂如果知道的話，非要跟傻柱拚命不可。
    生活不止打打殺殺。
    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我不怕你。”
    聾老太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覺得自己耳背，就可以蒙混過關。
    做夢。
    “是嗎？”
    李國華靜靜的盯著她，空氣中飄蕩的北風，一席落葉，卷起一陣小漩渦，在後院飛舞。
    “老太太，傳聞說你可是當年給部隊送過草鞋，勉強也算是烈屬，可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望著有些慌張的聾老太。
    李國華繼續反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何你現在還是一個五保戶，要不要去街道辦查一查你說的真假。”
    聾老太嚇得顫抖的身子。
    手舞足蹈。
    一滴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你欺負我一個老太太，算什麽本事？”
    當自己的跟腳被扒拉出來的時候，那其他人怎麽可能在讓這她這個老太太，充其量也就是平等相交，還想高人一等。
    肆意的打壓其他人。
    沒有會答應的。
    “欺負你。”
    李國華啞然失笑。
    “難道不是你在欺負我嗎？你看看我家的玻璃都給砸碎了，難道覺得耍幾下嘴皮子就能翻篇。”李國華大聲一喝。
    聾老太手上的拐杖拿不穩。
    跌坐在地上。
    哎。
    原本他也沒有想過欺負這老太太。
    奈何她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她需要傻柱幫忙養老，跟他沒有多大的交集，可並不代表可以隨意的踐踏他的地盤。
    察覺到不對的易中海。
    連忙從兜裏掏出一把零錢，也顧不上數一下。
    連忙遞給他。
    這一刻。
    他也發現李國華的破壞力遠遠不是許大茂跟傻柱可以比擬的，但凡有衝動的時候，他必然會直接鬧大，關鍵特麽的歪理聽起來非常的有用。
    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顏麵。
    哎！
    啞巴吃黃連。
    他也隻能自己往肚子裏麵咽。
    “賠你了。”
    “你可不能跟聾老太一般計較，如果老太太有一個三長兩短，難道你能付得起責任。”
    打一個巴掌，給點甜棗。
    李國華看到手上還有一張十元的大鈔。
    默不作聲。
    也就相當於默認了，他息事寧人的想法。
    沒好處的事情。
    誰樂意一直做。
    易中海招呼傻柱，將聾老太給抬到自己家之後，望著窗外的許大茂。不跌不休的吵鬧。
    “傻柱，你給許大茂一點封口費，不要讓他鬧大。”
    易中海有些頭疼。
    威望？
    名聲？
    算是徹底的被李國華跟許大茂。三言兩語給攪合的稀碎。
    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開四合院的大會了，與其被人灰溜溜的趕下台，他都想要不還是以後不當這四合院的一大爺。
    難？
    不好管理。
    當一個個年輕小輩都不在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的時候，那他還剩下了什麽？
    難上加難。
    “給多少。”
    傻柱有些遲疑。
    憑什麽自己給許大茂道歉加賠禮，他之前可是一直都做的是工具人。
    打手的角色。
    “五十吧。”
    “三兩塊那是打發叫花子，看在五十的份上，許大茂不過是挨了兩巴掌，哪怕是告到保衛科，估計也會不了了之。”
    易中海沉吟片刻。
    提議道。
    啊！
    “這麽多。”
    傻柱有些近乎，這麽多年，他何時受過這麽大的屈辱，之前對於許大茂不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這家夥真的是要氣死我啊。”
    “難道真的被許大茂捅到軋鋼廠，你才開心嗎？”
    “之前你在廚房的胡亂攀咬，得罪了多少人，還讓李懷德的麵子掉在地上，你不會覺得郭大撇子，烏玉堂那些人會輕易的放過你吧。”
    “做夢。”
    “他們隻是差一個機會？”
    “隻要將你給趕出軋鋼廠，所有的問題皆會迎刃而解，最後說你汙蔑許大茂，還有廠裏麵的人，你難道還能好，不要以為平日裏給楊廠長多做幾頓飯，就可以高枕無憂。在諸多人的脅迫洗，哪怕是楊廠長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說傻柱憨吧。
    他還知道逢年過節給楊廠長做飯。
    不憨吧。
    這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難道真的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誰的麵子都不給，但凡有點手段，都可以從一個食堂的廚師。
    變成食堂的主任。
    不過是楊廠長一句話的事情。
    奈何傻柱不懂得好好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