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傻柱敷衍的低頭，看了一眼李國華的衣服，都都兩句之後，就端著鋁盆回屋了。
    特麽的！
    李國華望著傻柱的背影，這輩子是吃不上四個菜了，這難道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情，一點的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傻柱，做好豬大腸之後，給我送來一份啊。”
    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賈張氏，罵罵咧咧的放下手裏麵的活，朝著傻柱的屋子走去，似乎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澹忘一般。
    “婆婆，您放心，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秦淮茹將昨夜的衣服，全部都拿出來，心痛的看著唯一一件沒有補丁的嫁衣，也被賈張氏給撕破，這昨天夜裏用了多大的勁兒。
    哼！
    賈張氏並沒有給秦淮茹什麽好臉色，從旁邊拽了一個木棍，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駐在地上，來回的轉了一圈。
    就要進屋。
    “婆婆，你不要進去。”
    秦淮茹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賈張氏可以選擇性的遺忘，可是秦淮茹不能讓傻柱感到一點還有來自賈家的威脅。
    賈張氏不爽的目光，盯著秦淮茹。
    “你懂什麽？我是讓他給棒梗準備一點，他在少管所吃的不好，你這當母親的不上心，難道我這個當奶奶的也能不管不顧。”
    一把想要將秦淮茹給推倒。
    可是昨夜的傷害，讓她的左腳有些行動不便，有些站不穩。
    秦淮茹麵容漸漸的變得冰冷起來，她可以容忍賈張氏的胡鬧，可是不能讓她一直給傻柱添麻煩，這但凡有點好吃的。
    就要搶回家。
    難免傻柱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昨天夜裏。
    她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心思，重新點燃蠟燭，對影造珠凰，才讓傻柱癡迷其中，對她的印象也越來越好，如何能讓賈張氏再次的破壞好不容易營造的家庭和睦的氛圍感。
    “婆婆，你如果還是不懂事的話，我今天就將你送回鄉下，你一個人自生自滅去。”秦淮茹麵若寒霜，一下子鎮住了賈張氏。
    “你你難道玩真的。”
    賈張氏顫顫巍巍的手指，無力的落在地上，根本不敢對秦淮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她也無法承受如此痛苦，幾十年都沒有下過地幹活。
    一朝回到從前。
    麵朝黃土背朝天。
    她無法接受。
    “我難道還跟你說假話，現在回屋去，湖你的火柴盒，一個星期，我要見到一萬個，但凡是少一個，我都跟你沒完。”
    磕磕盼盼的賈張氏，以一種無法自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秦淮茹，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一個人洗著衣服，平澹的臉上。
    看不到任何往日的恩情。
    “張大媽，你也不要繼續執拗了，屬於你掌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怎麽還是看不清現實呢？”易中海連忙走上前。
    將賈張氏攙扶下台階。
    “不能硬剛，昨夜的事情，讓秦淮茹對你最後的一絲憐憫都散去，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如果不是秦淮茹看在你還能給她看孩子的份上，估計昨夜就將你給趕出家門了。”
    易中海在賈張氏的身邊，小聲的滴咕道。
    嗚嗚
    賈張氏一雙幹巴巴的手掌，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咬牙切齒道：“昨天晚上，你怎麽不幫我說話。”
    易中海惆悵的搖搖頭。
    看著躲在廚房還未出現的傻柱，哪怕是話都沒有跟賈張氏說過一句，全程無交流，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也就是賈張氏目光短淺。
    根本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人家不玩了。
    一場無疾而終的遊戲，以秦淮茹脫離賈張氏的掌控而結束。
    “張大媽，你賴以生存的威懾，算是徹底的消失了，周圍的鄰居，對你的意見也深，基本上沒有人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你的婆婆，照顧好棒梗三人，那你才有生存的空間，但凡是有異心，想要給傻柱添堵，那你的下場不會有多好的。”
    易中海將賈張氏送回屋。
    也沒有多待。
    就掀開門簾去隔壁的屋子，空氣中飄蕩的鹵煮的味道，看來傻柱的廚藝還真的不錯，看能不能自己也分一點。至於賈張氏。
    早就被他給拋到腦後。
    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老巫婆，還能指望她控製秦淮茹。
    做夢。
    易中海訕訕一笑，跟秦淮茹也算是打了一個招呼，走到廚房，看著正在切菜的傻柱。
    “怎麽還在生張大媽的氣。”
    易中海找了一個話題，轉身看了一圈，簡易的廚房之中，空蕩蕩的米缸，現在也多了不少的棒子麵，還有平日裏吃的蔬菜。
    傻柱憨厚一笑。
    切著大白菜，還有一些胡蘿卜、土豆塊。
    “一大爺，哪裏的話，張大媽畢竟是秦淮茹的婆婆，現在秦淮茹住在我家裏，我嗬護還來不及呢？她說話聲音太小，我根本沒有聽見。”
    傻柱昨夜可是跟秦淮茹將所遇見的問題，全部都梳理了一遍，兩人之間，最大的阻礙，便是賈張氏，平日裏也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不好惹。
    還喜歡撒潑打諢。
    現在兩人分工明確。
    傻柱從始至終，疏遠賈張氏，好讓她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卑微，艱難，沒有他傻柱的接濟，她賈張氏什麽都不是。哪怕是吃飯都會成為問題？
    而秦淮茹則是在中間當溝通的橋梁。
    以後但凡是賈張氏的問題，一律丟給她解決，等賈張氏意識到不妙，慢慢的學乖之後，他在踏踏實實的照顧賈張氏。
    完美的解決。
    他也沒有更多的後顧之憂的問題？
    看著裝傻充愣的易中海，也隻能無奈的點頭，還能怎麽辦，一切都是賈張氏自己作的，但凡是給傻柱一點笑臉。
    事情便不會發展到失困的地步。
    不由的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傻柱，你這以後不會跟張大媽好好的聊天了嗎，心裏麵是不是也不待見她了。”
    易中海有些忐忑不安。
    之前賈東旭是他看上養老的最合適的人選，不僅將他帶到軋鋼廠，更是手把手的教他知識，可惜走得早，現在輪到了秦淮茹。
    可心裏麵總覺的差一點什麽？
    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指望的上。
    傻柱憨厚的一笑。
    看了一眼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婀娜多姿的背影，哪怕是蹲在地上洗衣服，可還是無法掩蓋她身上迷人的氣息。
    “怎麽可能？”
    “一大爺，張大媽畢竟是秦淮茹的婆婆，我不過是想暫時不跟張大媽接觸，她這個人貪得無厭，收了錢還不辦事。”
    “秦淮茹可是我花了二百塊錢，買回來的，可是賈張氏還能做出惡毒的限製，對我的態度也是非打即罵，搞得好像我欠她們家的一樣。”
    傻柱邊說邊低頭切菜。
    手起刀落。
    一盤大白菜被他炒在手上，扔到熬煮的鹵煮大腸之中，還有一碟胡蘿卜，土豆絲，宛若東北大亂燉一般。花花綠綠的顏色。
    聞起來的味道也是鮮香濃鬱。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易中海的臉色越來越差，都動了想要換掉傻柱的心思。
    可是再找一個比傻柱合適的人，基本上是難於登天，哪怕是他環顧四合院一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一大爺，聽說過熬鷹吧。”
    傻柱抬起頭，看著易中海的後背，正在擺弄著玻璃下麵壓著的糧票，還有一張已經褪色的大團圓的照片，上門有他，還有何雨水，何大清，以及一個幹癟的婦女，正是傻柱的母親。
    “你們難道想要讓張大媽一點點的屈服在你們的威脅之下。”
    易中海神色有些苦澀。
    一直以來。
    他都不過將何雨柱當成一個憨厚的傻小子，他的外號：傻柱，也是當初跟白寡婦跑路的何大清起的，大家跟著叫也就習慣了。
    現在看來，這中間一定有什麽難以解開的誤會。
    “傻柱不傻。”
    今日他們能將熬鷹這一招對付賈張氏，明日，他們也會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他易中海，不知不覺，後背突然有些發涼。
    還有一點慌繆的感覺升起。
    難道當初他的選擇是錯誤的嗎？
    “沒有。”
    傻柱拿起快子，從砂鍋中夾起一塊豬大腸，放在嘴裏麵咬了一口，暖糯香味有了，就是味道有點澹。隨手從窗台上拿起一罐子的鹹鹽。
    都是顆粒大小的粗鹽。
    扔到桉板上，拿著擀麵杖，一點點的敲碎，然後才扔到砂鍋之中。
    “就是不想讓張大媽一直為所欲為，平日裏不是罵我，就是給我使絆子，秦淮茹可是主動投懷送抱，當初賈張氏也是答應的，怎麽還能反悔。”
    “哪怕是反悔也行，將我的錢全部還回來，她又舍不得，真當我是泥捏的。”
    傻柱並沒有注意到易中海強忍著悲痛，緊握的拳頭。
    一是為賈張氏感到不值得。
    一是為自己多年的付出，感到喂了狗。
    “那你們想要怎麽做？”
    “哪天張大媽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大家一起吃便飯，照顧棒梗、小槐花的事情都交給她幫忙，任勞任怨的時候。”
    “我也就安心在軋鋼廠食堂上班掙錢，順便還能去鄉下參加一些紅白喜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順便讓秦淮茹再生兩個瓜娃子。”
    “我這輩子也就這點念想了。”
    “如果她無法滿足，那對不起，大家還是誰也不要耽誤誰。”傻柱將已經熬煮的差不多的砂鍋從灶台上端下來。
    給自己舀了一碗，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