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舞槍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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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心,海底針。
    兩人聊著聊著就走了神,哪怕是於麗跟劉經義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可是怎麽可能告知自己的表妹呢?這一次過來。
    恐怕也是突發奇想,想要看看她的反應,看能不能借助她的關係,給表姨家的人,安排一份輕鬆一點的活,現在鄉下可是吃大鍋飯。
    掙公分為主流。
    也就是城裏麵才能按月領工資,順便發一點糧票什麽的,家裏麵每個月發下的糧票,之前是閻埠貴親自下鄉跟人置換成紅薯一類的粗糧。
    現在是於麗跟表姨夫一家置換,她跟閻解成每到月初的幾天,等工資糧票發下來,就會去於家村走一趟,美其名曰:探親。
    實際上則是去換粗糧。
    這樣也不會被人發現,說什麽投機倒把,最多也就是接濟一下鄉下的親戚,其實也就是各取所需!
    “表姐,你看棒梗這是在做什麽?”
    於海棠看著棒梗,手上拿著樹枝在一頓的亂比劃,不時的還將手裏麵的樹枝給丟到窗台上,幸虧沒有砸到人,不過傻柱家的玻璃可就遭殃了。
    沒碎一地!
    不過也遭殃了,一道裂痕,從邊角一直延伸到整塊玻璃。
    棒梗將事情有些不妙,連忙跑回屋,雖然門口的秦淮茹看到了,可是也隻能無奈的跺腳,賈張氏這老虔婆,非常的護犢子。
    外加現在傻柱因為她的緣故,對棒梗也是非常的縱容,雖然是她喜聞樂見的和諧場麵,可是這每天不不打一頓,就上房揭瓦。
    放下手裏麵的活。
    就要去給棒梗一個教訓,賈張氏看到之後,立馬回敬了一個眼神。
    “小孩子一時胡鬧,他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塊玻璃嗎?”賈張氏一副質問的口吻,讓秦淮茹越發的難受。
    老貔貅了。
    特麽的難道就不能換一個借口。
    “孩子還小。”
    難道她不知道嗎?
    可是這也不能一直縱容棒梗胡鬧啊,在學校還偷拿學生的東西,這特麽的都快成一個慣犯了,多少次了,這學生的家長都找上門。
    要讓他們家給一個交代。
    撒潑打諢能讓人不在追究,可是這不是一個長遠的辦法,秦淮茹是實在不想讓棒梗長歪啊,難道不能跟著好的人學一下。
    也考一個第一回來。
    “婆婆,你不要一直慣著棒梗,這孩子還是要從小好好的培養,才能出人頭地,如果一直這樣荒廢下去,可是會長歪的。”
    秦淮茹心有不甘。
    可是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再說身邊的傻柱,也一直在背後拉她:“棒梗頑劣,不懂事,等長大之後就好了。”
    傻柱自從得到秦淮茹的親口許諾之後。
    對於棒梗是一點的興趣愛好也提不起來,更多的時候,也就是縱容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隻要不耽誤他造小孩就行。
    現在他還曾經在幻想之中。
    看著秦淮茹豐潤的臀部,這一看就是一塊上好的田地,勤播種,這總有一天也是會生根發芽的。
    至於棒梗,反正不是自己的種。
    愛咋咋地吧。
    傻柱現在是一點也不關心棒梗的成長,更多的時候,還是視而不見,無論是從家裏麵偷拿東西,還是要零花錢。
    他基本上可都是會滿足的。
    李國華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颯然失笑。
    基本上賈家的情況,他也是了解過的,自從賈東旭走了之後,這根上是一代不如一代,賈東旭雖然在軋鋼廠也不受歡迎。
    也喜歡占小便宜。
    可好歹也有易中海保駕護航,到了棒梗這一代,賈張氏的每一次縱容,基本上都是在錯過一次糾正的機會,從小就無法無天。
    尤其是看到棒梗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
    在院外胡亂的揮舞的時候。
    李國華也怕殃及池魚。
    不要脫手之後,這直接紮到他的身上,那才是得不償失。
    端著水盆,也就離開了。
    邊上看戲的傻柱,也是看的心驚肉跳,特麽的這有幾個人拿著菜刀在胡亂的揮舞,這是從什麽書上學到的古怪的招式。
    秦淮茹連忙嗬斥道:“不要玩刀。”
    棒梗停下腳步,一聲不吭的盯著秦淮茹,就像是再看一個叛徒一樣,隨即又繼續舞刀弄棒,至於賈張氏,還在邊上一直鼓掌。
    “乖孫真棒。”
    “好好練,這以後就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
    特麽的老虔婆。
    秦淮茹的臉上都冒出了青筋,一副不滿的表情,注視著正坐在馬紮上納鞋底的老虔婆。
    “婆婆,你這樣隻會教壞棒梗的。”
    “你懂什麽?”
    賈張氏臉色冰寒,雙手插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於周圍人鄙夷的目光,更是視而不見。
    “我家棒梗多厲害,這樣以後誰還敢欺負他。”
    在賈張氏的眼裏,估計也就是想著依靠武力解決問題,既然自己撒潑打諢無法解決問題,這周圍的人不給麵子,那等棒梗以後長大了。
    是不是就可以欺負他們呢?
    李國華穿過垂花門,對於賈張氏的方法,可是一點也不敢苟同,哪怕是周圍的人,最多也就是當看精神病一樣,注視著他們。
    每個人幾乎都是麵露擔憂。
    這棒梗以後如果要真的手持菜刀,打家劫舍,這事情恐怕也不是不會幹出來,特麽的這剛回來還沒有幾天,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呢?
    “老嫂子。”
    易中海訕訕一笑,也不敢路過前院,而是大聲的嚎了一嗓子,可是賈張氏就像是耳聾一樣,可是根本就不聽。
    自覺無趣。
    索性關上門。
    每一次,他基本上都是熱臉貼著冷屁-股,如果不讓賈張氏栽一個跟頭,根本不會將身邊人的話給聽進去。
    不一會。
    棒梗舞動的有點累了。
    手中的菜刀脫手而出,跌坐在地上,在撿起菜刀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個不穩,可能是體力透支,直接一頭栽倒。
    手上更是沾滿了鮮血。
    一時不穩的情況下,兩根手指頭沒有保住。
    時也,命也!
    如果說賈張氏剛才有多囂張,現在直接坐蠟,看著棒梗疼的叫聲,將坐落在房簷上的烏鴉都給驚飛了,秦淮茹聽到動靜之後。
    更是連忙跑出屋。
    望著倒在薛婆子之中的棒梗,兩根手指跌落在邊上,一時沒有站穩,直接暈倒。
    傻柱見事不妙,連忙將秦淮茹給背回家。
    前院!
    都怕棒梗誤傷,基本上都跑回屋,沒有出來當活靶子,可是這棒梗玩累了,自裁的可能性,可是讓大家始料未及。
    賈張氏連忙走到跟前。
    自甘唾麵,一雙無神的雙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棒梗,你怎麽會這樣的不小心啊。”
    “來人啊。”
    前院的空氣有些安靜,不少人都躲在屋內,幸災樂禍,剛才可是讓你將棒梗手上的菜刀給收起,現在自己踢到鐵板了。
    開心了?
    易中海悵然若失,特麽的這明明有陽光大道不走,非要自己作,他有心幫忙,可是最後一想到剛才賈張氏的無視。
    也就狠下心。
    關上門!
    去廚房給老伴做中午飯。
    啊
    賈張氏淒厲的吼了兩嗓子,這眼看沒有人主動幫忙,連忙朝著屋內的秦淮茹大喊道。
    “不要裝死,棒梗現在有危險,趕緊給我滾出來。”
    賈張氏一個人也無法將上百斤的棒梗給抱到醫院,何況這想要接好手指,也要花費一筆不菲的錢財,她可舍不得多掏。
    這最後還是要落在傻柱的頭上。
    衝進屋!
    看到傻柱給秦淮茹蓋好被子之後,氣不過,直接衝上前,就是兩個巴掌,將秦淮茹喚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趕緊送棒梗去醫院,現在他昏迷了。”
    賈張氏哆哆嗦嗦的說道。
    秦淮茹捂著有些腫脹的臉蛋,再看看賈張氏,一副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的無賴樣子,剛才明明可以避免這一場悲劇發生的。
    可是這人還偏偏縱容。
    “你難道心裏麵就一點也不內疚嗎?”
    “你現在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淮茹一把將賈張氏推開,現在可不是埋怨她的時候,主要還是要將棒梗給送到醫院去,傻柱在前麵將棒梗抱起來。
    她撿起棒梗的兩根手指頭。
    一路小跑。
    原地剩下賈張氏一個人,略顯孤寂的背影。
    恨意連綿。
    給了自己一巴掌,轉身也跟著秦淮茹的步伐,去了醫院,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內還有小丹跟小槐花蹲在地上玩泥巴呢?
    一場意外!
    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傻柱的兜裏麵也沒有多少錢,當將棒梗送到急診室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一口氣跑了幾百米遠。
    背著棒梗!
    氣喘籲籲的傻柱,坐在外麵的走廊上,秦淮茹焦急的看著急診室亮著的燈,邊上的護士催促他們去醫藥室報銷一下單費。
    可無論是秦淮茹,還是賈張氏,兩人都一聲不吭。
    就當是沒有聽見一般。
    傻柱是真的所剩不多,這基本上大半部分都被賈張氏給薅羊毛,剩下的一部分,賠給了鄰居,還有一部分,作為家裏麵的開銷。
    他還給秦淮茹置辦了行頭。
    一部分錢。
    秦淮茹還送到了鄉下的娘家,給他弟弟準備彩禮。
    三個月不到,一家人幾乎將傻柱所有的存款都給榨幹了。
    哪裏還有多餘的錢。
    麵麵相覷。
    賈張氏率先開口道:“你可不要惦記我的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