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互相埋怨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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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可以避免的事情,非要發生,不得不說,賈張氏確實是溺愛的鼻祖,地主家的傻兒子,估計也不敢這樣培養吧。
    什麽事情能做?
    什麽事情不能做,難道心裏麵沒有一杆秤嗎?
    淘氣?
    並不是借口,而是賈張氏一味的縱容,讓棒梗分不清自我,外加秦淮茹對他的苛刻,她將所有的希望基本上都寄托到棒梗的身上。
    不求聞達於諸侯,可是這怎麽也要當一個大學生。
    這年頭知識分子可是非常的吃香。
    一般人家對於兒女的給予厚望,也就是俗稱的出人頭地的意思,便是當一個讀書人,五千年的來傳承,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是如此。
    隻能說後世,泛濫成災。
    導致這水平直線下降。
    秦淮茹看著手上這一堆的錢,感動的流下了淚水,跟著周圍的鄰居,感恩戴德之後,就揣到自己的褲兜,一路小跑。
    當來到醫院的時候。
    棒梗已經度過了危險,不過因為掉落的手指感染了細菌,外加現在的醫療技術還真的沒有到了斷骨可以續接的地步。
    可憐可歎。
    棒梗的右手以後想要在拿筆寫字,恐怕有些困難了。
    賈張氏一臉畏懼的看著秦淮茹,布滿煞氣的臉,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根本不敢直視,當秦淮茹繳費之後,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棒梗。
    略帶傷心的臉上。
    看不到半點的表情。
    眼下可就不僅僅是棒梗的問題了,而是她未來的希望也被打碎了,一個殘疾的人,以後想要找一個正常的姑娘結婚。
    正常人絕對不會選擇。
    也就意味著她最後的希望也就破碎了,現在哪怕是她不樂意跟傻柱有什麽大的關聯,想要欺騙傻柱當老黃牛的心思。
    也漸漸的熄滅。
    她必須為未來的生活負責。
    那恐怕也就是在生一兩個爭氣的娃子,總不能在一根歪脖子樹上吊死,原先的那一絲僥幸,也徹底的熄滅之後。
    棒梗從痛苦中驚醒。
    “我的手指?”
    望著打滿繃帶的手指,棒梗並未感覺到右手的存在,委屈的小臉,眼淚巴巴的吊著,他雖然還小,可從小的生活經曆,也讓他明白發生了什麽?
    幽怨的目光看著秦淮茹。
    “我餓了。”
    “吃吧。”
    傻柱推開門,拿著飯盒走進來,坐在棒梗的身邊,棒梗雖然心有不悅,可還是打開飯盒,看到一盤子的紅燒肉露出一抹渴望的表情。
    當想要用右手吃的時候。
    默然發現右手似乎不能動了,磕磕碰碰的用左手拿起快子,往嘴裏麵喂,可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喂到嘴邊,最後一賭氣。
    將一盤子的紅燒肉扔在地上。
    怨氣衝天。
    “你不知道我不能用左手吃嗎?”
    一副嬌蠻無理的樣子,秦淮茹傷心欲絕,賈張氏極力的當自己是一個隱形人,將地上的紅燒肉全部撿起來,拿著水缸,將紅燒肉都給洗涮一遍之後。
    撿起地上的快子。
    坐在棒梗的床邊。
    忐忑道:“奶奶喂你。”
    一副和諧的畫麵,傻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般,自覺無趣,秦淮茹也為回頭關注到他,自覺的關上門,心情沉重的朝著軋鋼廠走去。
    雖說棒梗也算是他半個兒。
    可這火爆的脾氣,還是不知道改變一下,也為未來的生活產生了一點的擔憂。
    當棒梗吃飽喝足之後。
    躺在床鋪上,悠悠的睡著之後,秦淮茹才回過神,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傻柱早已不知所蹤,再看看賈張氏,一副賢惠的樣子。
    偽裝出來,不知道給誰看?
    氣不過之下。
    直接走到賈張氏的身邊,甩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
    賈張氏顫顫巍巍的看著秦淮茹,她是縱容棒梗胡作非為,可是沒有讓他自己砍自己啊,猙獰的麵孔,就要還回去。
    秦淮茹也不示弱。
    而是一臉的仇恨道:“今天之後,我不想再四合院看到你,你給我圓潤的離開。”
    病房中。
    乒乒乓乓的聲音,引來無數人的圍觀,除了病人之外,還有護士,一個個也不敢上前拉架,過來看望的易中海等人。
    當看到屋內一地狼藉的時候。
    連忙推開門,衝進去,易中海跟劉海中、閻埠貴三人,將兩人給拉開,秦淮茹暗澹的表情之中,看不到太多的表情。
    倒是賈張氏還在喋喋不休。
    可眼下的三人,基本上對賈張氏幾乎已經算是徹底的放棄了,但凡是還有一丁點的可能,他們都不想看到賈張氏。
    奈何作為院裏麵的三位大爺。
    這不過來看看,有些說不過去。
    “老嫂子,你這是鬧什麽啊?”
    易中海率先開口,作為院裏麵的一大爺,有什麽事情,他都是第一個主動上前幫忙解決的,尤其是賈家的事情。
    他更是當成自家的事情。
    可惜就是賈東旭走的比較早,他的心願也算是徹底的落空。
    “一大爺,我也不想胡鬧,在外麵人多眼雜,發生這樣的矛盾,實在是丟人,可是秦淮茹這小妮子翅膀硬了,要將我趕走。”
    賈張氏坐在床邊一個勁的哭泣。
    可邊上的人,似乎並未有多大的觸動,因為這老虔婆的縱容,棒梗玩菜刀才切了自己的手指,棒梗正是好動的年紀。
    正常人家,可不敢讓小孩子碰菜刀、剪刀一類的刀具,基本上都是放在孩子夠不著的地方,可這賈張氏到是缺心眼。
    不僅不製止。
    相反還在背後推波助瀾,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換成是他們的話,恐怕想死的心情都走了,好端端的一個娃子。
    這也算是殘疾了。
    閻埠貴無奈的開口道:“老嫂子,棒梗變成現在的樣子,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都在你,這以後不敢說出徹底的廢了。”
    “不過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難道你心裏麵一點自責的心思都沒有嗎?”
    賈張氏還想反駁,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看著周圍冷漠的麵孔,悲從心來,發著脾氣道:“難道我想嗎?”
    “這明明是意外?”
    賈張氏狡辯道。
    可現在他們也必須麵對現實,秦淮茹一個人養家湖口,本來就不容易,這雖然攀上了傻柱這條線,可是這感情未穩。
    尤其是當初的許諾,秦淮茹一條也沒有兌現。
    再加上棒梗亂七八糟的事情,恐怕以後秦淮茹的日子隻會更加的艱難,她的名聲在軋鋼廠也不算特別的好,水性楊花的姑娘。
    幾乎在軋鋼廠都是出名了。
    劉海中沉默片刻。
    “秦淮茹,你還是要靜下心來,麵對慘澹的現實,棒梗以後算是廢了,你不是跟傻柱結婚了,那你們兩個我看還是在生兩個吧。”
    綁定了傻柱。
    他們家的日子才能過下去。
    賈張氏欲言又止,可是也不敢觸犯眾人的怒火,劉海中的意思是讓秦淮茹麵對現實,既然棒梗以後靠不住,那隻能是傻柱。
    易中海微微一樂。
    看著劉海中,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好助攻,那以後賈張氏想必也不會在出言阻止,這事情是她自己做的妖,那也不能怪旁人。
    “二大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家棒梗出事,跟傻柱有什麽關係?”
    賈張氏將傻柱帶來的飯盒,扔在地上,不滿的情緒,幾乎寫在臉上,秦淮茹現在可是賈家唯一的希望,如果在生兩個。
    那將她跟棒梗置於何地。
    這以後必然會當成草芥,扔在一邊,秦淮茹倒是可以跟傻柱開開心心過自己的二人世界,可是他們呢?難道一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秦淮茹澹漠的搖搖頭。
    “婆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誰也不願意看到,可是我也必須為以後到來的生活多做打算,棒梗還在住院期間,需要花不少的錢。”
    “我看你將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吧。”
    秦淮茹圖窮匕見。
    根本不給賈張氏反駁的機會,她當著三位大爺的麵,就是為了讓賈張氏下不來台,順便將小金庫消耗一空,以後可以更好的拿捏她。
    賈張氏的底氣來源。
    不就是從傻柱哪裏索取的一些錢財。
    外加她也想給賈張氏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離開她秦淮茹,她什麽也不是,不過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虔婆,沒有人會在意她。
    “什麽?”
    閻埠貴的心情頓時跌落穀底,特麽的這是家藏巨富,特麽的你們哪裏來的臉麵,還讓大家接濟你們家,本來閻埠貴就不樂意。
    再聽到秦淮茹的話。
    更是萬般的不樂意。
    冷漠的表情。
    凝視著賈張氏。
    “你是貔貅嗎?”
    “棒梗可是你的乖孫,既然你都沒有想過真正的救命,何必讓易中海讓我們募捐呢?”
    閻埠貴徹底的爆發。
    這件事如果放在四合院上說的話,那以後他們家算是徹底的自絕與四合院的鄰居,枉費大家的幫忙。
    易中海臉色難堪。
    特麽的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想不明白為何秦淮茹會要自爆呢?賈張氏哪怕是有小金庫,可以後難道不是她的嗎,為何要當著眾人的麵爆出來呢?
    還搭上他的名譽。
    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賈張氏臉色慘白,掐死秦淮茹的心思都有了,這為了惦記她身上的棺材本,這是臉都不要了,還有比秦淮茹更加惡毒的兒媳嗎?
    屋內的空氣有些沉悶。
    “二大爺,您也不要生氣?”
    秦淮茹再次開口解釋道:“我婆婆身上的棺材本也不多,也就是百十來塊,棒梗後續的營養費恐怕也不止這個數目,何況這一次的接濟,我們家還欠著醫院不少呢?”
    閻埠貴跟劉海中對視一眼。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棒梗可可是斷指之痛,雖然沒法複原,可也畢竟要花費不少的錢,大家能幫襯的,基本上都出人出力,那以後還想在接濟。
    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再看秦淮茹的眼神,心裏麵也有了一點明悟。
    秦淮茹並不是算計他們,而是想要讓賈張氏將自己的小金庫拿出來,當棒梗的營養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秦淮茹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十八塊五,除了勉強讓一家人吃飽喝足之外,哪怕是棒梗的學雜費也付不出多少,更不要說賈張氏這老虔婆每個月還需要吃止疼片。
    澹澹一樂。
    “老嫂子,秦淮茹已經給你指明了道路,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如果你這一毛不拔的話,我提議還是將你送到鄉下生活吧。”
    “也給秦淮茹減輕一點生活的負擔。”
    閻埠貴一句話,直接將賈張氏所有的後路都給堵死,要麽花錢消災,要麽灰溜溜的離開,哪怕是易中海也對賈張氏的行為有些煩悶。
    不想幫忙。
    猶豫再三。
    賈張氏不情願的勉強答應下來。
    “我給。”
    室內的氛圍,才漸漸的恢複和諧。
    笑容依舊。
    可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
    秦淮茹雖然算計了賈張氏的棺材本,可是棒梗的未來,不敢說徹底毀了,可也不敢說好到哪裏去,基本上也就是隨波逐流。
    如果接受教訓。
    也未嚐不可以接她的班。
    軋鋼廠的領導看到棒梗身殘誌堅的份上,對他過往做的一些錯事,既往不咎,已經算是秦淮茹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決方案。
    可未來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說準呢?
    “淮茹,傻柱可曾過來過。”
    易中海略帶擔憂,他不想傻柱跟秦淮茹鬧翻,尤其是因為棒梗的事情,這可關乎他養老的大業。
    李國華之所以不喜歡易中海的一點。
    也正是這一點。
    明明可以開誠布公,將自己的所有條件擺在桌麵上,讓眾人選擇,可他偏偏非要選擇最陰損的一條路,正常人哪怕看出來。
    也會自動躲避。
    遠離三尺。
    可唯獨傻柱是一個鐵憨憨,哪怕是被易中海pa,可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李國華明明將何大清寄給他的生活費的事情戳穿。
    可他還是選擇性的遺忘。
    恐怕是真的愚蠢。
    若不然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來過了。”
    秦淮茹略帶慌亂,這時候才想起傻柱放下飯盒就離開了,跟她也沒有多打幾聲招呼,至於賈張氏更是沒有給傻柱什麽好臉色。
    棒梗也是如此。
    連忙起身。
    一臉的愜意道:“一大爺,你們先在這裏看著,我回去找找傻柱,可不能因為棒梗摔飯盒,就心裏不舒服。”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秦淮茹也隻能婉眼瞪了一眼棒梗。
    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