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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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家溝。
    秦淮茹看著正在收拾屋子的賈張氏,屋內還多了一個不速之客,她並不認識,不過看二人親密的姿態,易中海有些吃醋。
    特麽的這是有舊情人嘛。
    怪不得會連夜跑走。
    估計之前秦淮茹的幾句要將賈張氏給趕走,她已經在想自己的退路了,望著眼前的老年人,易中海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二牛。”
    易中海輕輕的都喃了一嘴。
    聽聞動靜的二牛從屋內走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口的三人,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並未見過幾人,不過當賈張氏抬起頭看清楚三人之後。
    一臉的不耐煩。
    不滿道:“我已經被你們趕出家門了,怎麽還陰魂不散。”
    秦淮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怪不得賈張氏會連夜回來,原來老家這是遇見了熟人,守了半輩子的寡,這也是老樹開花嘛。
    賈張氏已經一把年紀。
    也不知道這二牛看上了她什麽?
    不洗腳,滿身的臭味。
    還是好吃懶做,這平日裏哪怕是洗碗這樣簡單的活,都不願意做的娘們,兩人親昵的動作,讓秦淮茹越發的感到不值得。
    也沒有多言。
    騎著自行車一個人去軋鋼廠上班了。
    不過她心裏麵的虧欠,也算是徹底的煙消雲散,之前還覺得是她自己逼走的賈張氏,一把年紀,離開她的照顧之後,可能活的不如一條狗。
    現在看來還是太天真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騎車離開,連忙追上去,他才不會關心賈張氏跟其他人的故事,他的眼裏麵隻有秦淮茹,如此也好。
    大家一刀兩斷。
    那隔絕在二人之間的攔路虎也算是徹底的消失了,那還有誰能阻攔他們過自己的生活呢?
    唯獨易中海心有些痛。
    特麽的之前的付出,難道是喂狗了,可是當看到憨厚的二牛,露出狡猾的目光的時候,易中海也知道這賈張氏多半恐怕也會被二牛欺騙。
    此生慘澹。
    不過易中海還是極力的挽留道:“老嫂子,你回來,怎麽不跟大家說一聲呢?”
    “四合院的鄰居可都非常的擔憂啊。”
    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可在賈張氏看來,這更像是譏諷,之前易中海對她的態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平日裏想要吃點棒子麵,還需要她努力的付出。
    才能換來易中海的施舍。
    現在他回來找自己,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可能也是看上她兜裏麵的鈔票。
    “易中海,你是什麽人,我的心裏門清,何必做出一副蠅營狗苟的態度,讓我看著惡心。”
    一聽這話。
    在邊上看戲的二牛也終於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原先也是這村裏麵的人,後來跑到了城裏麵發展,聽說成為了軋鋼廠的八級鉗工。
    年輕的時候,兩人還一起去河裏麵抓過魚呢?
    “原來是易大哥,怪不得我聽著有些耳熟。”
    二牛熱情的將門推開,終於邊上的賈張氏,雖然也使了一點眼色,不過他並未在意,作為一個老爺們,難道還能因為一個娘們的眼神而變心。
    殘垣斷壁的院牆。
    易中海走進來之後,看著空蕩蕩的院落,除了老實的土房子還屹立不倒之外,剩下的大部分的地方,幾乎長滿了野草。
    二牛剛才也就是在除草。
    至於賈張氏的態度,也讓易中海徹底的傷透心。
    也不想再勸說了,他的心累了,至於以後賈張氏被二牛欺騙,最後在慘澹的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看他如何修理這娘們。
    不知死活。
    都是從一個溝裏麵出來的兄弟,易中海怎麽能不知道二牛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絕不像名字一樣,老實可靠
    妥妥的長者八百個心眼子。
    當初離開的時候,還聽說二牛霸占了地主家的姑娘,現在反而跟賈張氏走到一塊,這一看就是看上了賈張氏那點可憐的積蓄。
    他是看不上。
    不過是半年的工資罷了。
    怪不得剛才秦淮茹看到賈張氏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上梁不正下梁歪,賈張氏跟二牛之間。
    絕不像是剛剛認識。
    相反而是多年的好友,特麽的這昨夜連夜就回來,今天二牛就過來幫忙收拾院落,幾乎將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賈張氏也算是越活越回去,閑聊了幾句之後。
    易中海才發現來的時候是倆輛車,這回去的時候,他需要走的回去,氣的跳腳,對傻柱跟秦淮茹也有些不滿。
    難道不能共騎一輛車離開。
    可眼下,荒山野嶺,哪裏有多餘的車,他也隻能一個人走路回去。
    軋鋼廠。
    當李國華在跟司機交流開車的經驗,順便提及幾個開車走在路上常見的問題解決方案的時候,回到家的秦淮茹可是一臉愁苦的躲在被窩裏麵哭泣。
    一把年紀了。
    怎麽還有一顆花花的心思啊,這賈張氏幾乎將所有的壞習慣集結與一生,為何就是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呢?
    難道不怕坐吃山空嘛。
    棒梗再也不敢跟秦淮茹對著幹,當看到秦淮茹躲在被窩裏哭泣的時候,棒梗麵露傷感,眼神中倒是多了一些戲。
    耐人尋味的表情。
    還是被秦淮茹跟傻柱捕捉到。
    傻柱有些無奈的拍了一下棒梗的腦殼,悵然的提醒道:“你奶奶在鄉下跟一個老頭子好上了,兩人過自己的生活,以後不會再關心你了。”
    “有什麽可值得樂的。”
    棒梗一聽這話,充滿了怒容,可是當看到秦淮茹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立馬變成了一個鵪鶉,不敢在胡亂的發脾氣。
    他雖然不相信。
    可是現實擺在麵前,他也不能徒步去賈家溝去求證,可是這拿著棺材本就走,怎麽不帶上他呢?
    還加自己給拋棄。
    在傻柱的房間中。
    棒梗越來越待得有些不自在,他也想追隨賈張氏的腳步,可是這一個人也無法過去,隻能等長大之後,在去找賈張氏問清楚。
    他還想買棒棒糖吃呢?
    右手上纏繞著繃帶。棒梗一抹就感到手指缺失導致的痛感,有些意難平,為何不能接上去呢?
    是不是秦淮茹故意導致他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棒梗的心裏因為身體的殘疾,變得越來越扭曲,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秦淮茹的身上,如果不是當初她發出的威脅。
    他怎麽會握不住菜刀呢?
    秦淮茹悵然的眼神,注視著一臉不屈的棒梗,想到自己懷胎十月才將棒梗給生下來。
    當年出生的時候,一向吝嗇的賈張氏,還破天慌的買了二斤豬肉,犒勞她的付出,花生瓜子也給鄰居們發了不少。
    可現在?
    不說也罷。
    在賈東旭離開之後,他一直將棒梗當成自己的依靠,他未來一定會出人頭地,讀好書,成家立業,秦淮茹就是靠著這一股信念的支撐。
    才能萬花叢中過,片也不沾身。
    雖然外麵的人都說她水性楊花,可是誰又真的占過她半點的便宜,哪怕是最後選擇傻柱,額不過是無奈的舉動。
    想要將他套牢。
    如果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麽可能呢?
    之前,她並未想過跟傻柱能有什麽後代,不過現在她也隻能多做打算,給自己留一手,之前還不惜買通護士上了環。
    足足一塊錢。
    可以讓她吃一個禮拜的飯。
    就是想著讓傻柱將棒梗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從小培養感情,如果不是中間棒梗跟賈張氏在中間搗亂,她也不至於草率的將自己托付給傻柱。
    外麵還有更多的選擇。
    之前她跟李國華不是非常的有默契嘛。
    兩人私底下的作為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她也可以保持自己的名聲,在四合院中也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子,可是最後還是因為一件件的破事。
    導致她不得不選擇傻柱。
    李國華結婚了。
    新娘不是她?
    雖然秦淮茹也沒有幻想過,不過這麽早就看著李國華成家立業的同時,對她也越來越冷澹,還是讓秦淮茹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
    可千算萬算還是沒有想到棒梗為何如此的膽大。
    菜刀難道能玩嗎?
    真當自己是馬戲團的小醜啊。
    就在這時候。
    棒梗突然暈厥了過去,因為一直撓手掌,右手的繃帶漸漸的滲透出鮮血。
    秦淮茹連忙將腦海之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拋之腦後,跟傻柱將棒梗再次的送到醫院。
    飯菜都沒有來得及吃一口。
    “你這家長是怎麽回事啊,不是告知你這手不能沾水,不能撓嘛,怎麽一點也不聽啊,還有這到了換藥的時候,怎麽也不過來看啊。”
    病房內,護士將棒梗的斷手上好藥之後,重新那繃帶係好,再次的提醒道。
    “一天換一次藥,不能拖的時間長。”
    病床上。
    棒梗已經醒來,略顯慌張的看著秦淮茹,他怎麽會突然暈倒呢,還有這腦殼也有些疼,剛才是不是碰到了桌椅板凳。
    捂著有些頭疼的腦瓜子。
    秦淮茹連忙嗬斥道:“不要亂動,手掌也不要沾水,萬一要是在感染的話,那你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看著扔到垃圾桶裏麵的繃帶。
    秦淮茹才想起來昨天夜裏棒梗吃飯的時候,似乎將湯水灑在了繃帶上,這才導致傷口再次發炎。
    棒梗沒有回應秦淮茹的話,盯著黑眼圈,一臉的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