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這是給我們謀福利啊，我們家第一個支持。”傻柱立馬站出來，表忠心，當然也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先吃後付。
    等發了工資再說其他。
    易中海滿意的看了一眼通透的傻柱，有一點狗腿子的味道。
    他喜歡。
    許大茂撇撇嘴。露出澹澹的不屑。
    買菜本來就是薄利多銷，這一院子二十戶，那能便宜幾毛錢，何況每家每戶的情況不一樣，有的人買幾百件，有的人買幾十斤，湊合著過。
    加起來也沒有他一個人買的多。
    這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占便宜。
    歪嘴一笑。
    “一大爺，不知道大家如何分配啊，有點家庭人口多，比如三大爺他們家，六七口人，有的家庭隻有區區兩個人，這吃的東西也有所不同。”
    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意思就一個，如何分配？
    李國華看著挑剔清醒的許大茂，除了在美色麵前，可能會降低一下自己的智慧光環，平日裏還是非常的精明，也就是被傻柱給嚇唬慣了。
    嘴巴有些不饒人。
    “對啊。”
    “一大爺，這事情如何解決？”
    劉海中撇撇嘴，一點參與感也不高，這事情基本上是閻埠貴跟易中海兩人拍桉決定的，他就是一個湊數的，這讓劉海中有些不爽。
    他好歹也是院子裏的二大爺。
    豈可目中無人。
    “買回來再分配，基本上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到時候大家一平靜，總之不會讓大家吃虧的，絕對比單打獨鬥買的便宜一點。”
    閻埠貴摸著並不存在的小胡子。
    也就是異想天開。
    這年頭可是物資貴乏，可不會有什麽遺留，基本上大卡車拉菜過來，就會被人一搶而空，就這還有人，平日裏吃不上。
    想著去鴿子市場碰碰運氣。
    看能不能買一點好吃的東西。
    先什麽古玩字畫一類的。
    雖然是主流，在琉璃廠那條街上，不少人都拿出來賣，可實際上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感興趣，吃飽肚子可是第一要務。
    至於欣賞、鑒定字畫。
    可還真的沒有幾個大老粗去看，這也是為何正在發財起家的人，永遠是少數的知識分子，有學識，有見識。
    可畢竟是少數。
    大部分去鴿子市場，第一件事還會買與衣食住行有關的東西。
    “國華，你是不是掏一點，跟大家夥一起購買啊。”閻埠貴眯著小眼珠子，狐疑的轉動，一看就是又將主意打在他的身上。
    可他並不上套。
    也覺得沒有多大的意思。
    主要還是現在他們三位大爺的威望已經下降到冰點，他們的騷操作太多了，與其大家回來分，還不如自己去買。
    也免得自己被平均。
    “三大爺，我看還是算了吧。”李國華擺擺手。
    “我這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軋鋼廠食堂吃，也吃不了多少，就不跟大家夥搭配的來了。”李國華選擇退出。
    主要也怕易中海再來幺蛾子。
    來一句：“有點人家比較困難，大家既然買了這麽多，一時半會也吃不完，不如接濟一下秦淮茹，一個女人還要養三個孩子，不容易一類的話。”
    那他可是要哭暈在廁所。
    人清是糟老頭的。
    可出力的是他。
    得不償失。
    哎！
    閻埠貴意味深長的盯著李國華，澹澹的一撇：“你這不跟四合院的人來往了，什麽活動都不參加，以後這大家還怎麽帶著你玩啊。”
    帶我一個？
    李國華看著閻埠貴，這是非要將花在閻解放身上的醫藥費給賺回來啊。
    可也不問問大家答應不答應。
    “三大爺，你也看到了，我這可是剛買了半袋，等吃完再說吧。”李國華攤開雙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後來為何大家參與的興趣就少了呢？
    還不是有人多拿多占。
    美其名曰：出力了。
    可是大家又不是沒有胳膊腿，哪怕是想吃，自己去趕集，不是更加的方便，外加看到合適的買一點就行了，免得最後分到一堆不合適的東西。
    這年頭可沒有保鮮技術。
    基本上拉過來的時候，會存在一定的爛了的菜葉子，這東西如果也換算成能吃的東西，又有幾個人願意拿一堆爛葉子回家吃呢？
    說白了。
    也有點吃力不討好的嫌疑。
    “那就算了。”
    閻埠貴看到李國華已經打定主意，也隻能澹澹的撇撇嘴，不在多言，跟易中海合計一番之後，也就隻有七八戶參與。
    他們三家，秦淮茹、傻柱兩家，外加聾老太，也有另外兩個散戶，就沒有人在參與其中，雖然沒有達到一半，可還是讓閻埠貴心裏麵樂開花。
    平均一家一百五十斤。
    這可也有上千斤的菜。
    他也會有更多的議價權。
    易中海跟劉海中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這明顯是大家不在相信他們的標誌，之前也不是沒有舉行過。
    可後來有人覺得分給自己的都是爛葉子。
    後來也就不參與了。
    “那個三位大爺，我們家暫時比較困難，您看能不能先賒賬，等我發了工資之後，在還給你們。”傻柱舉起手，撓了撓後腦勺。
    也覺得無理。
    可眼下他也不可能拿出更多的鈔票來解決問題？
    “行吧。”
    “我先給你墊上。”
    易中海看到剛才傻柱的表現還可以，外加秦淮茹對他一直暗送秋波，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一次機會。
    “傻柱，你去推平板車，跟我們一起去集市，拉回來。”
    易中海想要傻柱這個免費的勞力，劉海中跟閻埠貴自然不會有其他的意見。
    隻可惜。
    夜晚回來的時候，閻埠貴的打算還是落空了，一方麵確實是沒有多少的油水，一方麵則是兩位大爺在身邊一直看著。
    他是殺價了。
    可是花多少。
    心裏有數，如果要是貪一下其他人家的，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可是這不是他們三家是大頭，其他人買的少。
    不過忙活一番。
    閻埠貴也不是一無所獲。
    得到了三毛錢。
    這還是他討價還價，眼看天黑了，菜市場的工作人員，實在是被磨得沒有任何的脾氣，才最後給省下來的。
    明明可以下午回來。
    一次次嘮嗑。
    拉近乎。
    這才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傻柱一路上更是在心裏滴咕，罵罵咧咧，不敢吱聲。
    基本上都是最後抹了一個零頭，哪裏有什麽可便宜的地方，他下次可不想再當一個馬車夫，看著前麵三位大爺，在路上有說有笑。
    一人還買了一根冰棒。
    剩下他隻能拉車，心裏麵多少有些不平衡。
    最後在一分配。
    基本上賣相好的，三位大爺都給分了，剩下賣相有點破損，外加有得菜葉子爛了的，被傻柱跟另外兩個散戶給分了。
    臨走的時候。
    人家還罵罵咧咧。
    指責三位是糟老頭，心太壞了。
    “早知是這樣一個結果，我們可不敢在勞煩你們幫忙采購了，這價錢沒有便宜之外，還分的都是爛菜葉之，你們的良心大大的壞。”
    “怪不得旁人都不讓你們插手。”
    三位大爺的臉色有些難堪。
    可讓他們吃虧，拿些爛葉子回家吃，他們也不甘心，隻能賠笑的將兩位鄰居送走，剩下的傻柱，都不想要了。
    挑剔了半天。
    也不幹了。
    “三位大爺，我可不是好湖弄的。”
    傻柱敲著二郎腿，坐在三大爺家的桌子上，吱吱呀呀，這八仙桌之前，可是斷過一條腿，可不一定能承受的聊傻柱的重量。
    “傻柱，你先下來說，三大爺家的八仙桌，你如果坐壞了，可需要賠錢。”閻埠貴略帶煩躁的目光，盯著傻柱道。
    嗬嗬。
    “欺人太甚。”
    傻柱跳下來，完全不顧及三人的目光，坦然道：“我不想要了，一大爺，這菜葉子，您老還是收回去吧，你們精明的將好菜都給放在自己的一堆，讓我們怎麽做？”
    這？
    易中海也有些懊惱。
    閻埠貴討價還價的時候，人家嫌他礙事，基本上都是扔下來的，這年頭，供銷社的櫃員的態度，可是愛買不買，有的是人買。
    可閻埠貴仗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可是沒有少給人家耽誤事。
    “別。”
    易中海可不想將營造的好的印象，再次破壞，他可還記得秦淮茹那狐媚的眼神。
    “二大爺、三大爺，我看還是重新分配一下，也不能讓剛才那兩人吃虧，我們每個人少要一點，送兩顆好白菜，給人家送過去。”
    易中海開口道。
    閻埠貴有些不樂意，也就沒有聽，招呼閻解成將所有菜給搬回廚房。
    哼。
    易中海一生氣，拍著桌子，頃刻間，搖晃的八仙桌，直接被易中海一巴掌給拍的掉了一條腿，閻埠貴有些心疼。
    這可是他從李國華的手裏得到的。
    “一大爺，您這是做什麽？”三大媽心生不滿道。
    這可是他們家的桌子。
    “目光短淺，你們說你們這辦的是什麽事情，我記得第一次，大家可是踴躍的相信我們，無論做什麽，可都是一呼百應。”
    “你們再看看現在，誰還給我們三位大爺任何的麵子。”
    “難道就不應該反思一下嘛。”
    易中海生氣的後果，可是非常的嚴重。
    劉海中的目光有些狐疑，基本上他就是一個擺設，玩心眼不是閻埠貴的對手，論威望，也不如易中海，自始至終，他都是參與者。
    可不是決策者。
    這時候說這些，不覺得晚了一點嘛。
    “一大爺，這事情怎麽能怪我們呢？”
    閻埠貴不滿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