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立威(求月票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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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通!
    撲通!
    三個叛變校尉的身影丟在許深跟陳寒麵前,其餘的校尉跟林曉、馮青、薛煤等人都簇擁在許深身邊,目光冷冽地審視著地上的人。
    大局平定,其餘的初態士官都被快速鎮壓,經過清點,有4位二態在混亂中被斬殺。
    許深殺死兩人,陳寒殺死一位。
    另一位死於混亂,但依然活捉三人。
    這駐守軍營內的27位二態,有七位早已被策反,連陳寒都沒有察覺,險些被炮轟成渣。
    “說,還有誰!”
    陳寒心態爆炸,一腳踹在一個中年校尉的肩膀上,將其踹得狗吃屎。
    先是被許深當中力壓,一口怒氣憋在胸口,隨後是險些身死,最可氣的是,自己身為統帥,竟差點被屬下偷襲暗殺。
    剛剛若是他跟許深死掉,那麽掌握墟神炮的七人,足以威懾到在場的所有二態。
    地上,中年校尉不敢反抗,哆哆嗦嗦。
    如果將許深跟陳寒轟殺了,他們能迅速掌控局勢,除了陳寒身邊幾個死忠外,其餘人都能威懾住。
    但沒有如果。
    “我是被蠱惑的,我也不想,老大,你知道我有妻兒,他們拿我妻兒威脅我,要是我不聽從的話,我們都會死的!”
    另一個校尉顫抖著說道,眼中盡是恐懼。
    他哀求地看向陳寒,但眼眸的餘光卻又忍不住掃向許深。
    此時此刻,他明白在這裏掌握局勢的已經不是他們敬畏的陳寒,而是眼前這個恐怖的年輕人。
    “叛變就是叛變,哪有那麽多理由!”
    陳寒憤怒地再次踹出一腳,將怒氣撒在他們身上。
    三人哆嗦著連連求饒,毫無二態的尊嚴,事到如今他們知道,生死隻在一念之間,哪還有什麽麵子顧慮。
    “老越,你們真是愚蠢啊!”有校尉看到地上的三人,眼神既是冷漠,又是譏諷和憐憫。
    這份憐憫並非是對他們的處境,而是對他們的選擇。
    “妻兒被威脅,情有可原。”許深說道。
    那哀求的校尉頓時愣住,眼中露出喜色,急忙用膝蓋磕著挪到許深麵前,連連求饒道:“許隊長,您寬宏大量,您別跟我一般見識,今後我都聽令於您,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就算讓我去死,我都聽您的!”
    許深微微點頭,道:“你妻兒在哪,將他們都接到軍部中,這樣也能避免你的妻兒再被脅迫,成為你的軟肋。”
    校尉怔住,沒想到先前凶神惡煞的年輕人居然這麽好說話,他感覺有些不真實,但畢竟才跟許深見麵,隻見過許深恐怖的出手,對其脾氣性格不熟,心中更多的是驚喜和激動。
    “許隊長,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今後就算再有人拿我妻兒威脅,我也絕不會背叛您,我一定會誓死效忠您,肝腦塗地!
    ”
    校尉滿臉感激,用力地磕頭,連額頭都磕破了。
    “我們也是情有所迫啊!”
    旁邊二人看見生的希望,也急忙哀求起來。
    陳寒對三人翻了個白眼,沒想到許深這麽好說話,他想要說兩句,但想了想還是忍住,畢竟此刻他跟許深的事還沒完呢。
    誰知道許深又會怎樣處置他。
    想到這些,他的眼神更加陰鬱,心中也有幾分緊繃起來。
    “先說說情報吧,夜鼠王給你們開的什麽條件,慢慢聊。”
    許深臉色平靜而漠然,看不出喜怒,徑直走向營地上方的座椅,先前陳寒所坐的位置。
    看到許深大馬金刀的坐下,其他校尉眼神微微變化,但沒說什麽。
    如果說許深僅僅隻是將陳寒鎮壓,隻能說明許深勝過陳寒,他們還會萌動心思將陳寒解救出來,再試圖反殺,或是另謀出路。
    畢竟外麵比陳寒強的二態,並非沒有,隻是極少。
    但剛剛許深空手接墟神炮的一幕,造成的衝擊太強,猶如神話奇跡,這已經是非人級別。
    不是君王,卻等同君王!
    “好!”
    三人看到生的希望,都連忙磕著膝蓋挪到許深麵前,將事情交代。
    三人爭先恐後,似乎生怕說慢了無法贖罪。
    原來是夜鼠王的手下找到他們,威逼利誘之下,給他們極大的承諾和好處,才願意投奔,這理由簡單也最正常。
    陳寒瞅準機會連忙上前表態,他雖然收到夜鼠王那邊的情報,但沒有明確答複,並沒有叛變的意思。
    許深靜靜聽完,裏麵的真真假假,他心中有數。
    就像是羅生門,但不同的是,這裏麵一個利字足以概括。
    同時,對夜鼠王那邊的情報,許深也第一次了解。
    僅僅是出麵相談的二態,就有跟陳寒差不多的戰力。
    至於夜鼠王目前棲息在白蟻城的位置,對方沒有透露,陳寒也不知曉,隻知道一個臨時聯絡場所。
    看來那位君王已經做好充足準備,要跟蟻後競爭……麾下應該籠絡了很多的二態,不乏一些從內城勾搭的。
    “我們知道的就這些。”
    先前哀求的二態將情報說完,一臉殷切和懇求地看著許深,眼神看上去非常熾熱而忠誠。
    許深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旁邊的校尉:“有誰知道他妻兒的住處麽,去接過來。”
    “我知道。”一個校尉微微踏出半步,這習慣動作是平時跟陳寒匯報時養成,如今麵對許深時卻下意識做出,並且神色更加緊繃。
    “去派人接過來。”許深吩咐道。
    “是。”校尉領命。
    “多謝許隊!”
    眼前的校尉連忙磕頭,感激無比。
    許深撐著扶手起身,順著兩步台階走到三人麵前:“既然效忠於我,現在就替我做第一件事。”
    “是……”
    三人連忙答應,但還沒等話說完,陡然間,劍光掠過,一顆腦袋從中裂開。
    鮮血噴射,濺在另外二人的臉上,將兩張糅合著緊張、感激、恭維、卑微等情緒的臉塗滿。
    表情頓時凝固。
    “許隊……”
    先前哀求的校尉呆呆地看著許深,無法相信,許深為什麽會這麽做。
    許深沒說話,隻是再次出手。
    第二劍!
    近距離的壓迫下,以小博大的能力束縛,毫無懸念的斬開了對方的腦袋。
    中間的一人反應過來,又驚又怒,眼神絕望,咆孝道:“為什麽不給我們活路!
    ”
    正要站起反抗,第三劍卻貫穿了其喉嚨,隨後將其頭顱削斷!
    轉眼間,三具屍體撲倒在地上,鮮血浸染,流淌到許深的靴邊。
    “回頭記得將他們的妻兒一起埋葬了,讓人家一家團聚。”許深甩了甩劍鋒,平澹的聲音在寂靜的營地內顯得格外冷冽。
    眾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陳寒也是愣住,先前許深平澹隨和的表現,甚至一度讓他產生自己稍微懺悔就能活下去的念頭。
    但此刻,他的心髒卻撲通撲通狂跳,幾乎要將耳膜震裂。
    三人的鮮血濺在他的褲腿戰甲上,刺鼻的腥味,讓他知道眼前都是真實的。
    許深轉身回到座椅上,目光靜靜地環視眾人,馮青跟林曉等人的表情也有些錯愕,畢竟先前三人的求饒看上去還挺真誠,何況好歹是三個二態,殺了多可惜。
    但他們沒想到許深如此暴虐和果斷。
    “在我這裏,叛變隻有一次機會。”許深平靜地說道:“希望各位,好好珍惜。”
    寂靜無聲。
    連回應都沒有。
    有人緩過神來,許深讓這三人做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用他們的命,來立下許深的威嚴!
    雖然有聰明人明白許深的用意,但這一招還是起到了效果,麵對這樣一個暴君,沒人敢心生僥幸。
    那位準備去命人接送對方妻兒的校尉,僵在原地,兩腿微不可察地哆嗦。
    他提出來本是打算表現,他以為許深真的原諒了三人,結果卻是要將對方的妻兒帶來埋葬。
    他成了劊子手的刀。
    許深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等他們消化完這個事實,才緩緩道:“我挾令而來,各位需待我如待殿下,作為軍人的天職,盡忠職守,服從軍令,今後我的話,便是殿下的話!”
    “各位,可明白?”
    眾人心頭震動,許深這話說的簡單,但其實……有點大逆不道啊!
    難道說,許深也打算謀逆?!
    但如果是的話,許深就不會斬殺夜鼠王收買的這些人。
    眾人看向許深,卻發現看不透這年輕人的眼神和表情,平靜得猶如深淵。
    也許,隻是表達的問題,他們會錯了意?
    不管怎樣,事到如今他們隻能服從。
    金蟻令在許深手裏,奉命而來,加上許深的恐怖實力,不管什麽原因,他們都沒的選擇。
    “明白?”
    許深眼眸微凝。
    眾人如夢驚醒,幾乎是異口同聲:“明白!”
    陳寒反應最快,連忙單膝跪下,道:“我等謹遵許隊命令!謹遵殿下指令!”
    這話連在一起說,同樣有些歧義。
    但沒人糾正。
    其他人也都連忙行禮,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
    另一邊,馮青跟林曉等人還在愣神時,卻看到身邊的薛煤、杜明、包括樓海音也在內,全都跪下,說出跟陳寒一樣的話。
    直到這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加入到許深的隊列中,他們將徹底成為許深的人。
    一時間,不管是何等心情,他們也都不自禁跟著行禮。
    靜靜環顧一圈,許深微微點頭,旋即對陳寒道:“你可知罪?”
    陳寒臉色微變,知道該來還是來了。
    他咬著牙,低頭道:“末將甘願受罰!”
    他沒有說別的話,知道扯其他理由都沒用,如果許深真要殺他,他必死無疑!
    什麽妻兒,什麽誓死效忠,都毫無意義。
    “念你恪守本心,沒有背叛殿下,現已戴罪之身,將功補過。”許深漠然道。
    陳寒緊繃的心髒在刹那間鬆了口氣,聲音中透露著感激:“末將遵命!
    ”
    見識過眼前的三具屍體,他這一刻對許深的寬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這裏的情況,也許有他們的眼線,也可能將情報已經傳了出去,現在立刻出發,將他們在黑光區的臨時駐點拔掉!”許深吩咐道。
    “是!”
    陳寒大聲應命。
    其他人也都跟隨附和,紛紛站起,保持著嚴苛的統一。
    “你來負責指揮,我們親自去一趟。”許深對陳寒說道。
    陳寒心中激動,連忙應諾一聲,便轉身吩咐。
    他熟悉軍隊內的裝備跟軍力,也知曉那聯絡點的情況,當即便調動四輛坦克,30輛重裝甲車,加上50輛輕甲戰車和相應的編隊。
    隨後又抽調了八位校尉,由他率領作戰。
    隨著命令發出,整個營地都運轉起來,沒多久,陳寒號令的軍士全都集合,其他人暫留營地看守。
    許深跟薛煤等人安排到輕甲戰車內,跟隨陳寒一同,率先趕往聯絡點,先進行包圍。
    很快,浩浩蕩蕩的軍隊駛出了黑光駐防軍事基地。
    其餘的校尉站在基地內,目送著車輛揚起的土龍離開。
    “你說,殿下身邊的親衛隊長,都是這樣的怪物嗎?”有校尉看得出神,不禁詢問道。
    “誰知道呢,但應該差不多吧。”
    “別聊了,趕緊派人去接老季的妻兒吧,別讓他在地下等久了。”
    ……
    ……
    軍隊入城,沿途街道上的車輛全都避讓開來。
    如此威勢,讓路邊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注目,議論紛紛。
    輕甲戰車的速度極快,很多久就來到夜鼠王陣營所在的臨時聯絡地點。
    但等眾人趕到時,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門口掃地的霧民跟清潔工。
    顯然,軍隊裏麵還有別的底層暗哨,在事發時第一時間將情報傳了過來。
    畢竟車輛再快,也快不過通訊的速度。
    “該死,已經跑了!”
    陳寒臉色難看,同時心中有些緊張,擔心許深怪罪他。
    “肯定還有內鬼,回頭要嚴查。”有校尉立刻道,顯示出自己的積極性,同時這話也暗示著他並非內鬼。
    “先去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蹤跡,也許能追蹤到。”許深平靜吩咐道。
    陳寒反應過來,連忙便吩咐人下車搜尋。
    與此同時,許深的通訊器忽然響起。
    許深拿起一看,是無眠區的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