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腦海水世界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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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九後半夜的人間,天空是灰蒙蒙的,空氣夾雜著濃濃的煙銷味,這種難聞刺激性的氣味,不僅使人嗆得眼淚直流,還有窒息之感讓人喘不過氣。
    聽,遠處未燃盡的鞭炮偶爾會被餘火引燃後炸響......
    看,整個大地被濃霧籠罩著白茫茫一片,給人一種別樣的神秘。
    審時之夜,蘇家被迫終止拜天公的儀式後,蘇老道感覺事有蹊蹺,定要探明其中的緣由,直接讓蘇大海抱起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孩童,叫上族內主事們一同隨他去蘇家的後園竹樓。
    至於其它無關緊要的人交由管家蘇來福統一安排事宜。
    月光諾隱諾現,整個蘇家後園竹樓顯得極為安靜。
    竹樓寢屋的門窗緊閉,窗內的燭燈照亮整間屋子,屋內的布置極為普通,兩個破舊的櫃子靠最左牆而立,門內有一張八仙桌,桌麵上有一個點燃的香爐冒著縷縷輕煙,一張木床置於右側,床上睡躺著一個四歲模樣的孩童口角垂涎,孩童身上蓋著一件外袍。
    蘇老道側身坐在床頭旁,隻見他雙目緊閉、氣定神閑地把右手搭在孩子左手手腕上,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攏,全神貫注於孩子的脈象上。
    床前圍著五人身影,他們靜靜地站著看蘇老道在給床上熟睡的孩子把脈,滿臉疑惑地等待著蘇老道給他們解惑。
    “從脈象上看,從容和緩、節律一致、脈數有神、脈象有根,此子脈象正常,身體無異樣。”蘇老道給孩童把脈完後站起身說道。
    “太好了,我家兒子身體無恙。”蘇大海聽聞祖父蘇老道的肯定答複,激動地跳了起來拍了拍手,很快他心存敬奉地合上雙手朝上天拜了拜,說道:“上天保佑,保佑我家孩兒平安無事。”
    蘇老道看到孫子蘇大海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舉動,先是一驚後又好氣地罵道:“你們都滾一邊去,吵死了,都給我蘇老道安靜,沒經過我同意誰再發出聲響,我打他嘴巴子,特別是你蘇大海身為一家之主沒個形、沒個樣。”
    蘇大海聽聞後雙手乖乖地捂住自己的嘴,他不懷疑祖父蘇大海說到做到。
    再瞧這族內主事四人更是嚇得跪地磕頭。
    蘇老道絲毫不理會便轉身再次望向床上的孩童,目光柔和,暗道:“原來此子是我兒子的孫子,我孫子的兒子,那就是我的三世孫啊,要不是剛才孫子蘇大海提及,我都不知道我的重孫子長那麽大了。”
    “記得當年我正在閉關修煉,天地突生異象,龍吟之聲把我驚醒,氣勢之威把我震嚇,差點破功變道消,最後巍巍戰戰地被迫出關。後來得知是重孫子在他娘肚子裏待滿二十個月後,終於在除夕夜裏的子時(零點整)臨盆,出生時天地發生異象,有一道光從天而降,那時屋內通明如晝、屋外天降瑞霞。我為他占卜算卦,竟然無法推算卦象,神乎其神的用深不可測來形容。至於重孫子我給他名為蘇陽 ,乃‘蘇’為蘇醒複蘇之意,‘陽’為日出生長之意,其寓意義希望蘇陽能像驕陽一樣健康成長。一眨眼四年已過,時間猶如白駒過隙......” 眼前的蘇老道滿頭白發,眉頭緊皺,深陷回憶當中。
    話說蘇老道強大的靈識在拜天公儀式裏,他感應到上天確實降臨某種神秘天引力到蘇家,這點對於他來說是確信不疑的。他可以肯定的是隨著天引力突然消失,上天神明的才會不滿,自己才會擲出立杯的大凶卦象有關。蘇老道想不明白天引力怎麽會突然消失不見。為什麽會在他重孫子蘇陽的身邊消失?
    當蘇老道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呼出後,定了定神,雙眼注視著在床上熟睡的重孫子蘇陽,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安,免不了擔心的成分加重了許多。於是蘇老道打算施展早年間獲得《正一經》殘卷中的靈訣,方可進入蘇陽的腦海裏查看是否一切正常。不過一旦施展靈訣過後,靈識就會衰弱,使人陷入假死昏睡,隻有睡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讓靈識慢慢地徹底恢複過來。對於這個重孫子來說,蘇大海是相當看重和喜愛。天引力會不會傷害到蘇陽,他心裏沒底,所以才會讓蘇老道下定決心施靈識之法。
    再說天引力究竟為何物,世間無人能參透。隻知天引力屬於上天的神秘之物,該物又像有思維的活物,讓人捉摸不透,甚是神秘。
    “今明正是不邪,一者非二。此經正義,以破邪迷。雖說是百途,終歸一理,故雲正一也。” 蘇老道口念咒,發出之聲竟為上古音。聽之不像念,更像是唱,聲如南音。後麵統一稱為南音咒)
    蘇老道雙手掐訣、默念靈訣南音咒。隻見蘇老道左右手不斷變化,口念南音咒也隨之加快,兩者同步運轉,行雲流水。終於在蘇老道完成最後一個動作落下,左手扣握右手之腕勢,喊道:“訣成。”
    此時,蘇老道的右手拇指扣於彎曲小指、無名指之間,右手食指、中指並攏,點在蘇陽的額頭上。他分出一縷神識,宛如靈氣一般,順著右手直達蘇陽的額前,很快鑽進了蘇陽的腦海裏。
    蘇陽的腦海呈現出一個宛如隻有水一般的世界。這裏純粹的靜,靜如止水,水麵平靜得如鏡。當蘇老道一縷神識侵入蘇陽的腦海世界時,神奇的一幕發生,水麵泛起一層層的漣漪,片刻一個閃亮的光點衝出水麵化成一條小魚,眨眼間魚兒又一頭紮入水裏,激蕩起微微的波浪。
    不久,魚兒在水麵上探出了腦袋,不停擺動它的魚鰭,靜止於水麵上。待到水麵又恢複平靜後,魚兒竟然詭異地開口說道:“乖重孫子,沒想到你的神識竟然呈現一個水世界,怪哉,妙哉。來來,讓曾祖好好瞅瞅你的與眾不同,待我施展《正一經》靈訣之[覓]南音咒,重孫子你等一下,我來了。”
    “乾“當魚兒靈訣之[覓]南音咒時,上空出現了?)神秘圖案符號。
    魚兒口吐南音咒之音繼續響起,
    “坤”。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震”。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艮”。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離”。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坎”。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兌”。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巽”。上空神秘圖案對應出現符號?)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隨著魚兒口吐南音咒加快,法咒很快施展開來,咒成:“覓,現。”八個神秘圖案融合成八卦圖形出現在半空?)
    水麵上空出現一個個影像,時而幽暗,時而明亮,時而幹澀如同播放著的影片,一幕幕影像無不是記錄著蘇陽小時候成長的記憶。
    一縷神識身化魚兒的蘇老道,看著上空播放著重孫子蘇陽記憶的影像,身臨其境的他,思緒紛飛,感慨萬千,這一切的瞬間,一切的思念,一切的永遠,早已讓他時而滿麵淚痕,時而眉開眼笑......
    刹那,閃出一道紅色的光影,狠狠地朝空中光幕圖形八卦擊去,影像光幕碎裂開來,散落水中。
    “大膽,哪來的雜碎,爾等螻蟻也敢窺探,由吾守護,汝敢造次,誰的膽,給吾滾出來。” 紅色的光影猛地燃爆了形成一大團紅色的火焰出現在空中。
    蘇老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驚嚇住了,被這氣勢震懾得渾身發抖,動彈不得。絕望地蘇老道隻能無可奈可地看著自己被空中的火焰穩穩地砸中魚頭,轟的一聲,眼前一黑。
    水中有條氣息微弱的魚兒,靜止在水麵,白色的肚子朝上。
    火焰的動作如此之快,如同閃電一縱即逝。那一瞬間,火焰收斂了氣息化為光影,光影漸漸顯現了紅色的身影,咋一看,竟然是一個紅色的葫蘆漂浮在半空。
    “爾等螻蟻應該慶幸,如不是感應到爾等身上血脈氣息同小主人相近,爾等螻蟻早已身死道消,吾已手下留情。”紅葫蘆在空中盤旋著。
    水麵上出現一個一蹦一跳的模糊身影朝這邊而來,身形讓人看不清,隻能感覺那是一個孩童的身形。
    紅葫蘆一閃出現在模糊身影的孩童手裏,孩童蹲下身子,能感覺這模糊身影在盯著水中的魚兒,魚兒被他拿在手裏安撫的說道:“可憐的魚兒,怎麽會來到在這,是不是特意找我來玩的,肚子肯定是餓了,才會這樣有氣無力的,沒事的。我這有奶,喝不完的奶,分一點給你,你喝了,就不餓了,相信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孩童拿起紅葫蘆,就要喂魚兒喝奶。可紅葫蘆不幹了,特別抗拒,一下就從孩童手裏掙脫了,飛離孩童十米開外。孩童見葫蘆不聽話,生氣地喊道:“葫蘆瓜,我的好奶瓶,乖奶瓶,到我手裏來,聽話,你那麽多奶我一個人也喝不完,現在魚兒快餓死了,分它一點,別小氣,不然我以後不理你了,我數三聲,趕緊乖乖到我手裏來。”
    “一...二...三。”當孩童數到三時,紅葫蘆也出現在手裏,孩童拿到葫蘆後,葫蘆掙紮了一下,便安靜了下來,孩童就繼續喂魚兒喝了一口奶。片刻,喝了奶後的魚兒瞬間恢複如處,體型變大十倍有餘,渾身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
    孩童放開了手中的魚兒,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魚兒病好了,我就放心了,下次餓了再找我,我有的是奶,到時候我再分喝。”
    孩童說完就站起身,要和水中的大魚揮手告別。
    “爾等螻蟻獲得天大機緣,趕緊速速離開小主人的神識之地,日後不準在踏足此地,不然定讓爾身死道消。吾把爾等在此見到的機緣封印,出去後自然不記得此事 。”紅葫蘆一道意念出現在蘇老道的腦海之中。
    蘇老道知道葫蘆的警告中明顯殺意,他肯定不敢再造次,直接發誓......
    隻見水中的大魚在水裏轉了三圈,人性化的直起魚身來,朝孩童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次,魚身沉入水裏,忽然猛地鯉魚跳龍門似的飛向高空,一閃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