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赫撥開江蔓的手，不悅道。
    “這麽小氣幹什麽？捏一下又不會怎樣。”
    折騰這一大通，江蔓肚子餓到不行，她係好安全帶，“看在你晚上盡職盡責充當好男人的份上，我請你吃大排檔！出發！”
    什麽叫充當好男人？他一直都是好男人！
    顧庭赫忍住好奇，沒問大排檔是什麽。
    現在已經快八點，他也餓得前胸貼後背，隻要沒有洋蔥和蘑菇，其餘什麽都行。
    江蔓給顧庭赫打著導航，指引他去她經常去的一家。
    一路上，江蔓沒少罵宋強一家。
    “我真是無語，一妻二夫虧他們能想出來！換個帥哥我倒是能再猶豫一下，就宋強那肥膩的老男人，可拉倒吧！”
    顧庭赫蹙眉，“帥哥就行？”
    “我行法律也不行啊，我才不包小三呢。”
    江蔓認真回答完，見顧庭赫扯了下唇，嗤笑道，“你別撇嘴，女人喜歡帥哥，天經地義，就跟你們男人喜歡美女不一個樣？怎麽興你們外貌協會就不興我們喜歡帥哥呢？”
    江蔓眼珠微轉，“哎，當時你同意和我領證，有大部分原因也覺得我長得漂亮吧？”
    “哪有自己誇自己長得漂亮的？”
    “你就回答是不是！”
    顧庭赫盯著前方路況，沒有馬上作答。
    好吧，他承認，確實有這部分因素。
    “不是。”顧庭赫才不會讓江蔓抓住任何錯處，“我著急找個女人應付家裏，就算你是個醜八怪，如果合適，我也會和你領證。”
    江蔓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渾身上下也就嘴巴最硬。
    顧庭赫透過後視鏡看了江蔓一眼，“你呢，怎麽突然找上我？”
    江蔓微笑，“那當然和你原因一樣呀，我比你還急著應付家裏，聽到你打電話馬上找的你。但凡有個帥點的，我也不會選你。”
    顧庭赫被江蔓氣笑，這小丫頭繞這麽一大圈，變著法損他長得醜呢！
    “我還不帥？”顧庭赫不服。
    “哪有自己誇自己長得帥的？”江蔓把話還回去，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指著前麵亮燈的招牌，“到了！外頭人最多那家！”
    “就這？”
    顧庭赫將嫌棄擺在臉上，他還以為江蔓心心念念的是什麽好吃的，原來就是路邊攤。
    “這怎麽了？”江蔓橫他一眼，解開安全帶下車，“趕緊的，我快餓死了！”
    江蔓走到座椅前，見顧庭赫還在墨跡，扭頭問道，“你坐裏麵還是外麵？”
    “外麵。”顧庭赫毫不猶豫。
    裏麵烏泱泱都是人，吵鬧程度和剛剛那小餐館有之過無不及，密閉環境下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顧庭赫想想都窒息。
    “那就坐這吧。”江蔓就近找了個位置。
    她叫來服務生，飛快點完想吃的，一抬頭，顧庭赫正在拿紙巾反複擦桌子。
    江蔓無奈問道，“顧叔叔，你吃什麽？”
    顧庭赫打心底抵觸這個稱呼，沒想理會江蔓，下一秒，手裏的紙團被人抽走。
    “問你話呢，人家還等著呢！”
    顧庭赫沒來過大排檔，環顧四周，也不知道點什麽，隨口道，“和你一樣。”
    江蔓扭頭對服務生說，“剛剛我要的再來一份，不要洋蔥，再加一份小龍蝦和一把羊肉串吧。”
    顧庭赫心思微動，她還記得他的喜好。
    所以她中午就是故意的……
    “飲料呢？”
    “不要。”
    不要省下，江蔓心說。
    “我要一瓶啤酒，先這些吧，謝謝。”
    服務生一走，顧庭赫開口，“你還喝酒？”
    “幹嘛，我都成年了，不能喝酒？”
    江蔓從包裏摸出頭繩，把頭發紮起來，像在家一樣，隨意擼起袖子，掰開一次性筷子吃店家送的小菜。
    見顧庭赫一直看著，江蔓疑惑，“你不餓嗎？”
    “這玩意有外賣健康？”顧庭赫質疑。
    “沒有啊，又不常吃，偶爾吃一次也沒什麽。”江蔓咬著筷子端詳顧庭赫，“不是我說，你好奇怪啊，幹工地的夏天難道不會出來吃燒烤喝啤酒？按道理說，你應該常來這種地方啊，怎麽感覺從沒來過一樣。”
    江蔓越說越覺得可疑，她掃了眼顧庭赫手裏的紙巾，“還嫌桌子髒，工地不比這環境髒亂差……你到底是不是包工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