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郭海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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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到底是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心裏有氣,但畢竟不是那種小氣的女孩,尤其是聽這牲口這麽誇自己,不禁有點小害羞,擰巴半天,嬌哼道:“油嘴滑舌,難怪小芸姐會被你拿下,就你這嘴不去當媒婆都可惜了。”
江南嘿嘿笑道;“我要是媒婆,第一個先把你賣了,省的整天氣我。好啦,別氣了,帶你去看瑤瑤姐。”
沈悅從台階上站起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開口說:“你是不是見過我二叔了?”
江南怔了下,說;“沒有啊,你不是說你二叔回去辦事了嗎?我怎麽可能見過他。”
“騙人!你肯定見過我二叔,要不然你怎麽知道我是二小姐?”
“啊?這個、那個……”江南汗了下,沒想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一句話,居然被她逮個正著,敷衍說:“上次你受傷的時候,二叔不是這麽叫你嗎?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眼睛男也喊你二小姐,你不記得了?”
“真的?”沈悅歪著小腦袋看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打轉,最後嘟著嘴嬌哼一聲,沒再說話。
江南也連忙扯開話題,說:“行了,別墨跡了,咱們趕緊去看看瑤瑤姐醒了沒有。”
沈悅從小到大沒幾個朋友,跟蘇瑤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倆人在一個床上睡了這麽多天,已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這會也是十分擔心她的病情,於是點點頭跟江南出了步梯間。
手術之後那丫頭就直接被推進u,因為失血過多這會蘇瑤還沒有醒,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進入,三個人隻能擱著玻璃往裏看。
沈悅瞧著瑤瑤姐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醫療儀器,眼圈忍不住紅了,小嘴一癟,說:“瑤瑤姐好可憐啊,她一定很難受吧?”
江南知道這丫頭講義氣,拍怕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醫生都說沒事了,別哭,明天瑤瑤姐就能從監護室出來了。”
沈悅一邊擦眼淚,一邊忽然咬牙切齒說:“他娘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瑤瑤姐害成這樣,老娘的人都敢動,讓我知道了一定拿刀砍死他個狗玩意!”
江南有點小暈,知道這丫頭正經不過三分鍾,鬱悶道:“拜托,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還有人家瑤瑤姐啥時候成你的人了?”
沈悅撇嘴說:“姐妹情深,一見如故懂不懂啊?我跟瑤瑤姐現在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姐妹,怎麽著,你嫉妒啊?”
“靠,我嫉妒那玩意幹啥啊?”江南一陣無語,覺得很難跟她用正常人的思維溝通。
沈悅還在扒著窗戶往裏看,江南也懶得理她,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吃包子。
剛啃了幾口,樓道裏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正瞧見一穿著警服的大高個匆忙往這來,連忙起身叫了一聲:“姚隊,你怎麽來了?”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瑤的頂頭上司刑警隊大隊長姚衡。
話說姚衡早上接到江南電話說蘇瑤出事了,心裏就是咯噔一下,要知道那丫頭身份特殊,之前因為臥底那事,局長已經再三囑咐一定看好那丫頭,千萬不能再出事。
本來他為了讓蘇瑤從一線撤下來,特意把保護江南的任務委派給蘇瑤,還千叮嚀萬囑咐有事情第一時間上報,千萬不能擅自行動,本以為倆人在一塊能消停點,可沒曾想這才幾天居然捅出這麽大一個簍子。
姚衡上前見江南坐長椅啃包子,看了他一眼,嚴肅道:“我再不來恐怕你都能把天捅個窟窿,蘇瑤在哪兒?情況怎麽樣?”
江南一臉尷尬,連忙說:“瑤瑤姐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不過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
姚衡先透過監護室玻璃往裏瞅一眼,見蘇瑤問題不大,不由舒了口氣。轉身拿手指點著江南,氣急道:“你小子可真行啊,誰允許你們來清江的?我都不知該怎麽說你倆了。你以為你是誰?成龍還是李連傑,一個打十個?還搞暗中調查,瞧把你能耐的!你知不知道蘇瑤身份特殊,萬一出點什麽事,你小子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江南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正想拉他到旁邊解釋一下,沈悅卻不樂意了,搶先上前撇嘴道:“喂喂,這位大叔,你誰啊,你憑什麽罵他,警察了不起啊!”
姚衡扭頭見說話的居然是一個長得清純漂亮的小姑娘,眉頭一皺說:“我在跟他說話,關你什麽事?”
沈悅一本正經道:“怎麽不管我的事,他是我朋友,你這麽說他就不行!”
江南一陣無語,知道這丫頭是想替自己出頭,不過他對姚衡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剛才幾句話有點抹不開麵,但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擔心他出事,更何況鴻運貨倉的事,自己確實有責任。
扯了沈悅一下,說:“少說兩句,這是瑤瑤姐的領導,姚隊長。”
沈悅壓根不吃這一套,小蠻腰一掐,撇嘴說:“靠,領導怎麽了?領導就能隨便罵人啊,有本事你再罵一個試試!”
姚衡臉上有點掛不住,沒好氣說:“行,看你是個小姑娘,不跟你一般見識。小南,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轉身往步梯間走。
江南一陣鬱悶,見沈悅也要跟過去,示意她別添亂,跟著去了步梯間。
樓梯口姚衡正抽煙,見他過來,掏根煙遞給他,打火機點燃,抽一口說:“我這人性子急,剛才語氣可能重了點,不該衝你發脾氣,給你先道個歉,別放心上。”
江南連忙說:“怎麽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道理還能明白。鴻運貨倉的事的確是我太冒失了,連累了瑤瑤姐,挨兩句罵也活該。”
姚衡拍拍他的肩膀,說:“你還不錯,有擔當、負責任、知感恩,像個男子漢。不過也別太自責,我知道你這麽做也是想幫我們警方盡快破案。還有你旁邊那小姑娘脾氣可真夠凶的,我還沒把你怎麽著呢,看她那架勢就要跟我拚命了。”
江南撓撓頭,說:“沈悅年紀小不懂事,脾氣衝了點。不過她人還是蠻不錯的,姚隊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話說得,我這麽大人了,能跟她一般見識?”姚衡有意無意的看他一眼,抽口煙,說:“不過我聽蘇瑤說她為了保護你特意搬去跟你一塊住了,你倆住在一個屋簷下這麽久,就沒發生點別的?”
江南汗了下,連忙說:“姚隊,您這話什麽意思啊?我跟瑤瑤姐隻是朋友關係,怎麽可能有別的事,再說家裏也不光我們倆,剛才您看到那個女孩現在也住我家。”
“你們三個人一塊住?”姚衡怔一下,明顯舒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笑說:“哦,這難怪了,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江南一陣無語,這廝分明話裏有話啊,正想開口,卻聽姚衡口袋裏手機響了。
姚大個接起來“喂”一聲說:“陳局,是我……嗯,已經到了……蘇瑤現在還在u,已經脫離危險……嗯,您說……好,我知道了。”
江南見姚衡打完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由好奇道:“姚隊,是你們領導的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姚衡抬頭看看他,又掏根煙點燃,抽了一口,緩緩說:“郭海平死了。”
“什麽?郭海平……死了?”江南頓時愣住了,驚訝道:“怎麽可能,那老小子不是一直在你們警方的監視範圍嗎?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死了?”
姚衡搖頭說:“其實早在幾天前,我們就已經掌握了郭海平的不少犯罪證據,但不知道為什麽上麵就是不下抓捕命令。今天一早,我接到你的電話,就感覺不太對勁,趕緊安排人想先把郭海平控製住,沒想到等我的人趕到他家時,發現那老小子已經跑了。”
江南眉頭緊鎖,連忙問:“姚隊,那陳局長有沒有說郭海平是怎麽死的?屍體在哪裏發現的?”
姚衡點頭說:“在開發區西郊的一個水塘裏,被一個釣魚的發現的,法醫初步斷定應該是溺亡。”
“被水淹死的?怎麽可能?”江南深吸一口氣,開發區西郊的水塘他知道,以前他還跟老爸去那釣過魚。
那裏位置偏僻,方圓兩公裏除了幾個果園沒有人煙,而且距離郭海平住的地方也很遠,除非他是個腦殘,一大早才會跑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蹊蹺,這老小子死的太特麽蹊蹺了,怎麽可能就在馬上人贓並獲的時候,突然死掉,這未免太巧了!
江南不由捏了捏拳頭,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當然不可能認為那老小子是畏罪自殺,多半是被人做掉的,可殺他的又是什麽人?
“……如果江先生嫌他礙眼,大可不必親在動手,我完全可以幫你除掉他……“
江南腦中忽然閃過這麽一句話,正是在聖海國際白青跟他說過的那句,難道殺郭海平的人是那小娘們?
媽的,如果是真的,那小娘們未免太歹毒了,表麵風騷入骨,實則心狠手辣,跟這種女人打交道,怕是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