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其實,19歲也還在成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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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你們怪獸、奧特曼都有是個什麽說法……
    從韋伯.維爾維特的辦公室中走出的奧默,並未立刻去確認剛加的網友賬號,而是咀嚼著之前提及的話語,表情也不免變得微妙。
    或許不應奢求一位鴻英人能有特攝文化積累,就像很多看奧特曼的孩子也常分不清宇宙人、機械兵器與怪獸的區別。
    反正隻要巨大化,不像人,破壞城市,那就都是怪獸——不少圈外人都是這樣認知,奧默也無意糾正。
    但這種可能涉及委托處理的知識,這位二世閣下理應做些功課才對。
    至少不該將一位人類與惡魔混血視作怪獸。
    這難道就是徹底的不考慮‘howdunit’的論題,隻考慮‘whydunit’的思維方式嗎?
    有點…反常?
    覺得這與他所知的埃爾梅羅二世形象有些出入的他,不可避免的陷入沉思,然後就被拍了拍肩膀。
    “你要不收斂一下?”
    “什麽?”
    奧默怔了一怔,看向那拍他肩膀的紅凱,便見對方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沒有自覺嗎?”雖說是浪人,但也是有手機的浪人,直接以那待機的黑屏擺在奧默麵前,從中顯出一副疑惑的臉。
    以及那在黑色背景下反而愈發明顯的暗紅雙眼。
    “雖說能確認你不會做什麽,但也沒必要這麽直接吧?”
    “……”
    沉默著沒有回答,反而是立刻抬手劃動終端的光屏,以自拍自攝的模式映出那自我的注視。
    一點點地,注視著屏幕中的紅芒消退,重新歸於棕色後,他才緩緩地,歎出一口氣。
    這下沒有反常了。
    倒不如說反常的不是對麵,而是自己。
    他豁然開朗,但表情也談不上好看。
    “感謝提醒,或許我也該整一副眼鏡。”
    他想著埃爾梅羅二世帶上的眼鏡,在印象中,那位先生確實是有過戴眼鏡的時候,但那並不總是一直。
    對魔術師而言,眼鏡是一種道具,它的功用常與視力矯正無關。
    就像埃爾梅羅二世會留那一頭長發,也並非因為審美如此。
    “眼鏡啊,也確實不錯。”紅凱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就剛才那份魔性十足的紅童多做話題。
    端著手裏空瓶的他,隻是扭頭瞥了眼不遠處的顯示屏,又回過頭來。
    “不過你接下來要去找那個摩根麽?”
    “先去找格蕾小姐。”
    “我還以為你要協助那個男人調查。”
    “沒興趣,對方並未委托我,而且此次我隻是來送禮。”
    揚了揚手裏的公文包,奧默卻也注意到了凱的扭頭,同樣瞥向了懸在牆上的顯示屏。
    那是個星際電視台的新聞播報,屏幕上的獨角怪獸長相猙獰,數量頗多。
    宇宙凶險怪獸凱魯比姆,談不上稀客。
    因為喜歡入侵能量高的星球,又或者說,隻要有高能量波就能將其引來覓食,所以這玩意兒空降襲擊文明聚集地的頻率一直不低。
    頻率是不低,成功率卻是堪憂,加上本身也不是完全的沒腦子,還是知道長記性,所以它們入侵地球的記錄隻有百年前的那麽幾次。
    上新聞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入侵其他的星球文明。
    而且都是集群入侵,甚至帶著母體一起。
    這次大抵也是如此。
    “不用管嗎?”奧默問他。
    看那屏幕上放送的當地軍方與怪獸的戰鬥畫麵,焦灼的戰事一看就不像老牌文明。
    也就通常屬於奧特曼的幫扶文明範圍。
    不過這個世界隻有光之國的辦事處,裏麵隻有一群平均年齡不到八千歲的年輕奧。
    】
    每次出動與其說是維護宇宙秩序,幫扶弱小文明,還不如說是單純的外出曆練。
    “辦事處那幫奧特戰士出勤率挺高的,用不上我吧——”剛還感歎著年輕奧的朝氣蓬勃,一有機會出任務都是搶著上的歐某人,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青藍色的飄帶狀輝光以黑色的孔洞塑出完整的外星文字。
    奧默看了眼,還動用了終端的傻瓜式翻譯功能。
    沒解讀出來。
    看來o50的語言並未被納入常規語言翻譯庫裏,令人感歎。
    當然,歐布圓環能他媽隔著一個世界繼續發布任務,更令人感歎。
    好幾把牛逼的黑心企業!
    “看起來還是要你去忙?”奧默問。
    其實也不需要感歎歐布圓環能隔著一個世界發布任務的事實。
    畢竟說到底,凱之所以會被稱作‘浪人’、‘銀河的候鳥’,除卻他自己的興趣外,更是工作上的必須。
    眾所周知,o50星係特產黑心包身工。
    外形很閃耀靚麗,吸引心懷和平的單純戰士簽約變成奧特曼甚至怪獸。
    但沒有五險一金(缺乏搖人環節,死了也沒有複活),在家門口被打都不給你充電(銀格冥場景),還會時不時給你發些沒有報酬的苦勞任務(凱東奔西跑的硬性原因)。
    所以凱其實不算是特別自由的奧特曼。
    他能出現在這邊,那就證明這邊也有歐布圓環給他的任務,畢竟那玩意兒不會給出實際意義上的假期時間。
    真正自由的該溜子,還得是某位人稱小火花塔的戴姓奧。
    “呃…”凱的表情有些凝重,再看向奧默以及周遭投來目光的路人們時,又恢複了一貫灑脫的笑,“雖然不是一件事,但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麽?”奧默盯著他。
    看不出是否說謊。
    當你學習多個領域的曆史時,確實會感受到某些事擠在一起的微妙。
    這種微妙介乎於同一天好記,與同一天要記這麽多——好煩的感觸之中,然後你就能意識到,這世上的巧合還是多的。
    茫茫宇宙也確實存在惡事撞在一起的可能。
    然後就會存在人手不足的可能。
    “需要幫忙麽?”奧默問,卻也注意到了周遭行人的遠離與驚懼的神態。
    “不用,你就繼續你那曲折的感謝之旅吧,對了……”凱說著,將手中那早就喝空,但沒找到機會扔掉的汽水瓶遞給了奧默。
    “幫我丟一下。”
    “沒問題。”
    奧默幹脆地接過瓶子,就聽對方又道:
    “還有…你再考慮一下之前的話。”
    以一副囑托態度,表情很是認真的浪人,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
    “剛才,這裏又紅了。”
    “……我會申請用這裏的設備檢查一下。”
    “嗯,忙完還有時間的話,我就再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