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4:如此針對自己,或也算是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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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萬一我問一句,你有感覺哪裏不對勁麽?”
    “…我現在感覺很好。”
    “……這是在開玩笑麽?”
    聽那沙啞沉甕的聲音說著‘KIETE KAREKARETA’這種奧棚宇宙人的家鄉話,饒是奧默也難免有些流汗黃豆。
    自己也沒賽雷布洛的怪獸卡片啊,怎麽連卡列卡列噠都來了。
    “…對,不好笑…麽?”
    “有這心情比什麽都好。”
    倒是有些答非所問地避開了‘好不好笑’這種問題,奧默從未想過自己與魯道夫相處的經驗還能有這麽個用處。
    “所以不開玩笑的說,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他又問,“我還第一次用怪獸卡片來當神降媒介,這種本該即用即關的工具若是常態開啟還真有些不安。”
    “尤其是這還是格利紮卡片。”
    “…如果不放心…為什麽……不用…黑暗路基艾爾?”
    “你要不直接心靈感應吧,聽你這麽說話效率蠻低的。”抬手摸了摸一旁新宇宙的腦袋,似是在感恩新宇宙之前轉述話語的清晰流暢。
    “而且幹嘛盯著我剛入手的牌,你是向往停滯的那類人?”
    ‘你覺得我不是?’
    “現在這結果還不夠證明麽?”看著獸之王提爪於腰際,將那隨鎧甲一同具現的長劍出鞘兩寸的,映出血光一對的模樣,奧默不鹹不淡道,“其實我倒也不介意你幫我提一下黑暗路基艾爾的練度,但果然還得是格利紮更能延長你的駐留時間吧。”
    “…明智之選。”
    “怎麽還是選擇開口了。”
    “…想要…練習……”
    “意思就是你在這兒有想聊的對象咯?”奧默攤手。
    “……沒有。”比起之前開口的停頓明顯要長個2S的獸之王說。
    “真沒有麽?”
    “…但是……我從來…不缺時間……”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恐怕就不會幫你聯係莫裏森了。”
    “……你,直呼…他的名?”
    “你難道不是?”
    “……的確…說得不錯。”
    “那麽…要聯係麽?”
    “…不要學我說話!”
    “這樣不是進步大多了?不想用鍵盤和對方交流的話,就得有這種程度的流暢才算是不錯的回憶吧?”
    “……你能,叫他麽?”
    “現在開始震動他窗口的話,大概會在40分鍾後反應,這是他最近沉迷的遊戲最長一局時間,我看他最近的狀態顯示剛開一分鍾。”
    “…那就,不用叫他了。”
    “總不能又怕又覺得麻煩,幹脆打起退堂鼓吧?”
    “……”
    “其實你還是很奧默.林頓的,尤其是少年時的奧默.林頓。”奧默淡道,垂首與那抬起手來抓自己手的新宇宙對視。
    略略躬身的魔人笑了笑,放過了女孩那總是引人撥動的呆毛。
    “…………少年時,的記憶,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正是少年時,何必憶少年呢?”
    “少年…”獸之王望了眼那試圖用袖口吸入奧默手掌的新宇宙,“她說,我是紅巨星,我覺得不錯。”
    “的確不錯,但奧默.林頓的少年時倒也與紅巨星無二。”
    輕易地防住了小姑娘的惡作劇,反過來捏了捏,扯了扯她那小臉蛋的奧默鬆開手,站直身來,重新看向對方那同樣站的矗立,卻又仿佛身處沙漠正午,自帶扭曲特效的身姿。
    格利紮的「無」之本質,仍是忠實顯現在獸之王這副姿態下。
    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獸之王能夠壓製格利紮卡片的混亂無序就已經讓奧默很滿意了,他雖然覺得對方做得到,卻也沒想到對方在儀式裏一秒都沒浪費的顯現完成,發聲開口。
    輕鬆不輕鬆看不出來,流暢倒是拉滿了,順利得讓奧默皺眉。
    也不知該朝著‘自己距離獸之王的確有很遠的路要走’,還是該朝著‘獸之王的狀態分外讓人遺憾’的方向想。
    雖說自己少年時的掙紮的確很是危險,也是最‘伊布’的階段,很容易就會走上各種偏差極大的道路,在青年階段‘進化’成各種亂七八糟的‘伊布’,但這能駕馭「無」之本質,或者說無縫融入「無」之本質的成品……
    哪怕是帶著黑茜離開的觀測者那家夥,見了也一樣得皺眉吧……望著對方的魔人心頭歎息。
    盡管那身鎧甲本身沒有任何觀察價值,隻有形製能夠一定程度的映照對方的審美與出手習慣。
    但麵對這樣的祂,奧默也不需要看模樣。
    “你,看起來,想說什麽。”
    倒是這家夥觀察起自己來了,一對冒著紅光的眼孔給奧默一種掃X光的體驗,隻覺得這種家夥大概是徹底告別隱晦觀察的境界了。
    “目前倒是無話可說,”甩了甩手,奧默瞥了眼那屏幕上顯示的星象同步模擬圖,再回過頭來,“在莫裏森那家夥回複之前,要跟我去看看那個天狼星麽?”
    “應該布置…餘下的儀式,”獸之王說,“要讓這個世界…將我彈出,這很關鍵。”
    “但何必那麽急著走呢?不試試在這片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走走麽?說不定還會有許多懷念的風景。”
    “……”
    這話對於一個能與黑暗路基艾爾高同步率的家夥而言,便算是絕殺了。
    但這家夥隻是沉默,甚至接下來紅光一閃,開口的第一個音節是‘N’。
    “而且我所料沒錯的話,這兒應該還有些需要你收拾的爛攤子。”
    立刻就開口將對方那極東中二病最喜歡說的‘Nein’切斷,魔人以手扶額:“別忘了你是怎麽到這兒的,月馳象征那家夥,本來在我這兒都已經被處理了,接下來我的麻煩還挺多。”
    譬如上那歸源之堂,修改‘異人’賬戶的靈魂賬戶,免得被某些人自省省回賬號。
    也譬如直接通知魯道夫,並久違地聯絡一下那位老太太……
    感覺都是些不花時間的小事,卻也都是些想想都頭疼的麻煩事。
    而且真讓對方這麽簡單的跑路,奧默覺得吧,馬上自己就又要上聯邦封鎖了。
    倒不是他知道了獸之王對泰拉之心的回敬,而是單單從這一套儀式下來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順利體驗讓他b數預警。
    之前泰拉之心明顯不想讓自己察覺獸之王的存在,而如今自己不但注意到了還這樣深度幹涉對方的狀態,那邊還沒動靜就隻能說是在圖謀之後了。
    到這一步反倒是要走得更加謹慎。
    “…我最多,觀察半個月。”
    “這麽短?你急著回去和誰團聚麽?”
    其實已經長得超乎奧默的預料,但一想到對方和自己不同,很可能已經被某些經曆帶入了長生種那樣的思維變區中去,他就立馬意識到半個月已經算是彈指一揮。
    大抵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伊莎瑪拉、成田白仁,不會是愛麗速子吧?”
    他提起他所知的唯三,而如他期望的那樣,對方聞言,再次沉默了半晌。
    “一個月。”
    祂那叫一個話語連貫。
    “然後,我回去。”
    看來祂也免不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