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2:搖搖欲墜的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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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學會破例上傳了一份整合音頻文件——
    【怪獸是必要的:所以她們還真就第二天就急著動手了啊?
    哎呀,輸了輸了,我還以為速子醬她們能冷靜點】
    【詩短夢長:雖說這世界的風氣倒像我那兒早些年的樣子,但那些姑娘女孩們還是受不了的吧】
    【怪獸是必要的:既然都在有女友的前提下仍然盯著小蛇的話,這點覺悟還是該有的吧,一想到大家都是日本那兒的就覺得應該會蠻有天分】
    【要學會破例:感覺你這一句話就把日本打成什麽感情普遍水深火熱的地界了啊】
    【怪獸是必要的:越往後越糟糕啦,現實就是這樣哦
    亂七八糟,無疾而終,勾心鬥角,歇斯底裏……換成小蛇這種應該早就該經曆些小刀劫難了呢】
    【連綿陣雨:那也得是既沒能力,也選錯太多】
    【一丘之貉:還好,感覺隱約能理解一些】
    【大群之聲:疑惑.jpg】
    【要學會破例:總而言之,三杯米諾斯之霧可不準逃哦,小茜,大家都喝過的,令尤其喝了九杯】
    【詩短夢長:倒也不能拿我的標準來衡量大家吧,不過也得誇一下你啊,這處理也算安然落幕,真不愧是能自告奮勇的人啊】
    【要學會破例:其實這結果倒比我一開始打算的要更偏向大局一些,本來我都做好直接諷刺挑釁的打算了】
    【怪獸是必要的:結果看小蛇那樣子還是收手了?】
    【要學會破例:微笑.jpg】
    【怪獸是必要的:嘛,總之初步防線建立起來啦
    接下來也要麻煩三位咯?】
    【詩短夢長:還是兩位吧,我也不是老能往奧默那兒跑的,也要考慮他的壓力吧】
    【怪獸是必要的:誒?令姐姐這樣的美人找他能有什麽壓力嘛!】
    【要學會破例:等等,你該不會是在偷吃吧?】
    【詩短夢長:喝酒.jpg】
    【我可不會什麽都請:等等等等!什麽什麽!?
    什麽偷吃!
    我可是一大早還忍著腿腳不舒服,身體不方便都去上班了!你們又在幹什麽!】
    【要學會破例:@一丘之貉,看一下私聊】
    【怪獸是必要的:哈,這防線內還真是任重道遠啊,不過還是蠻好奇她們之後會怎樣】
    【要學會破例:等他下班之後直接問唄,趕在你要挑戰的三杯之前】
    ——
    這又是在那之後的幾天呢?
    愛麗速子那自詡天才的大腦在這些天來分外滯澀,隻覺那日複一日的健身、遊泳、奔跑的環節也如在夢中,沒有絲毫的實感。
    在一開始時,她變得有些沉默。
    隻是那時的大家倒也不約而同,讓這份變化顯得有些無足輕重。
    可在那之後呢?
    茶座、波旁、愛織,然後是成田白仁、天狼星象征、千明代表、魯道夫象征她們……她們與訓練員的相處模樣逐漸回到往日,從咖啡的衝泡到遊戲的探討再到奔跑的步距,那些人都能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好似在那真機伶與丸善斯基的造訪與一眾的致歉後,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軌。
    或許的確是那樣吧……愛麗速子想,除了沒少被真機伶諷刺自己等人沒帶她還搞砸得這麽徹底外,她自己也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上課、訓練、睡覺、實驗,一切的一切都與過去變化不大。
    這樣的生活大抵也正是自己往日最是習慣的,不論是實驗,還是訓練,=都有序按照既定的規程進行,可謂是與美浦波旁的風格也最是同步的一次。
    但……
    “真的沒關係嗎?速子?”
    那總是能以所謂禦宅族的古怪稱呼與誇張舉止來麵對自己的室友,也開始拿出這副真實又普通的擔憂目光,趴在自己床畔問。
    主動拉近至這般的距離可不容易,換做往日,她大抵已經驚訝又愉快地感歎對方膽子大了不少。大抵還能收獲對方幾分後知後覺的慌亂。
    但在此刻,那目光裏唯有擔心與憂慮。
    “不愧是數碼君啊,在某些地方的洞察力真是遠超馬娘呢。”愛麗速子從被子裏探出手臂來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在這還未到訓練時間的大清早,一位僅僅是睡得稍微久了些的賽馬娘,大抵是任誰看了都不會太在意。
    但她這位室友卻不一樣。
    她那樣的關切與憂慮,倒像自己不是單純的一時陰鬱,而是某種更加深刻的,更加沉重的生理性病變。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上周的那件事嗎?你說犯個錯的事?”
    還真是自然又勇敢啊,現在的數碼君。
    以前那大概會縮回手去,結結巴巴地問自己是不是有些冒犯的模樣也不知去了哪裏。
    是因為對自己太過關心呢?還是單純被最近的一些事所改變?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自信去推測了。
    現在的自己不願在實驗與運動外的地方動腦子,哪怕是要強行催促著思考,也隻覺得一切滯澀無比。
    回想起來,認識豚鼠君之前的自己,也的確都是這樣。
    甚至連運動的熱情也不高。
    在除卻實驗外的一切都很懶散,以至於在吃穿用度上一塌糊塗,除了一堆昂貴的實驗用品與器材外,堪稱生活無法自理的典範。
    可那時的自己,從來不覺得渾噩。
    從來不會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便連那度過愚人節時所見的那各自花裏胡哨,似乎還有人將愚人節幹脆視作萬聖節來理解而穿上的鬼怪服裝,也宛若是在夢境體驗裏的增色。
    可那樣喧囂的夢境過去是很快的。
    在那熱鬧跳脫的夢境之後,便又是那日複一日,除了關心自己訓練狀況的同學、校友越來越多外,其他仍如過去那般循環反複的夢。
    這樣循環的夢境盡頭,會是什麽呢?
    會是那金色的皋月嗎?
    會是那燦然綻放的嵯峨菊嗎?
    還是說是那自過去便一直糾纏不清的噩夢那般,直指那被腿疾阻斷,無疾而終的終點?
    她不知道。
    她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卻又隱隱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因那便能終結那隨倒計時而日漸加深的不安,更能隱約讓她放肆追逐那礙於當下而不可觸及之物。
    可是……
    ——
    “你真的這麽認為麽?”
    缺乏實感的夢境再度推移,不知何時便從那像是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前進的數碼君,變作了眼前那端著一疊紙質檔案的豚鼠君。
    他正扭頭看著自己,放下了手裏的檔案,也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露出那猩紅如血,狹隙如淵的雙眸。
    那雙眸子無疑不是蛇瞳,可那雙眸子又太像蛇的瞳孔,任誰都會下意識地那樣將其稱呼,並在那對本質非人的雙眼下顫栗。
    不知是對那眼中銳利無匹的視野,還是單單出於一種被異常結構的眼球注視著的生物本能裏的恐懼。
    “你認為?隻要退役,隻要半途而廢,就能盡情實驗?”
    “…不,不是那樣……”
    “是‘不單是那樣’,對吧?”
    打斷了自己的話語,那雙眼睛隨那人的步伐而迫近,讓她得以遠比往日更加清晰地感受那在當初不曾有過的壓迫感。
    這讓她後知後覺地想起,當初的他還不是這樣的眼睛。
    大家都變化了許多,可大家都會回頭看麽?
    “你還認為,若你不再是學生,我就不會再強調彼此的距離。”
    “……”
    “可你若真變作那副乏味的模樣,便連被觀測的價值都沒有了啊,愛麗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