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5:總之這個月的朋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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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麽?該說不愧是她,已經有所察覺呢?還是感歎她那非得我開口才能有點動力的偏門懶惰?’
    ‘的確,怪獸卡片與內心雙向映照的暴走,往往難以被真正鎖定。若非獸之王的助力,我恐怕都注意不到愛織與波旁那兒的小小失衡。’
    ‘比起那不怎麽妨礙生活的心態變化,焦熱的獨占欲所致的空落抑鬱倒是明顯許多。’
    ‘嗯,小茜那邊我也是有注意的,別這樣,是你和切娜在這方麵太開明了,比起穿越者的平均值已經是斷崖級別了。’
    ‘唉,伊莎瑪拉那根本就是不在乎其他,或者說沒想那麽多,有關海嗣與深海獵人那各自迥異的戀愛觀又是另一回事了,你拿她做比就更論外了。’
    ‘嗯,去吧,辛苦你了,晚飯想看到哪兩樣菜也記得發群裏,這幾天也有抽空麻煩黍授課……呃…這兩道菜,我怎麽懷疑是給我吃的?’
    ‘可以了可以了!有外人在,得注意點。’
    “…這時候,你又,覺得我是外人了?”
    展示眼球的機能早已失卻,全憑一腔情緒感染來讓眼孔中的紅光承載眼神的獸之王,以旁人看不明白的微妙目光望著這揮走那藍發龍女的奧默。
    “情感私生活這事可不就是除我之外全是外人?”
    看得懂他目光的奧默理直氣壯:“難道你還想聽聽我這邊的戰績緬懷一下?”
    “那我要問問你的肉體在被崩毀之前有沒有這種經驗了。”
    “……你我之間,應該有更像樣的話題。”
    “什麽意思!”奧默儼然一副不想放過祂的模樣。
    “我倒覺得我們之間該有這種話題,不然全部記憶都是沒個消停的正事還真是沒什麽值得回憶的。”
    “…本也不值得,回憶,事關另一宇宙的自己,一切都該被塵封。”
    “光從這番話都不難想象你以前的生活,而這也將讓這種話題顯得更有意義。”
    “…胡言亂語。”
    “你要這麽說也行吧,”奧默歎了口氣,高抬手臂拍了拍對方那“但不要讓我知道你回頭偷偷回憶這段對話,否則我會在你記憶裏笑你的,就用這段音頻文件如何?哈哈哈哈哈.jpg。”
    “…你這樣,就像是對著鏡子自語還做表情的恐怖人士。”
    “小醜是吧,”收回手來,也收起那與畢澤、大衛閑聊時那略顯跳脫的交流模樣,奧默擰了擰鼻梁,旋即又仰頭看他,“堂堂獸之王能有這副與大眾共情的三觀才更離譜,你最近幾天都在混跡聯邦四處觀察麽?”
    “我在找,教團。”
    獸之王指正著對方這好像把祂說得像無所事事的該溜子一樣的發言,哪怕這是事實。
    甚至因為亂逛的危險性本身,被各地包括利匹亞在內的‘義警’盯上過。
    雖然自稱不想對此世造成影響的祂總是跑得很快,但既然都被盯上過了,哪怕隻是利匹亞會跟奧默聊起這事,也足夠讓後者在聽聞嘴硬後以微妙的目光看祂。
    “好吧,找教團,”習慣了順暢話題的舒適區,也就是那名為‘不爭’的關鍵,奧默選擇將目光重新投向那正於泳池裏疾馳,掀起激浪如潮的兩位二周目馬娘,“那麽有關教團,你有去接觸西崎先生、夢之旅小姐,以及駿川小姐麽?”
    “?”
    雖然沒有眼球,但奧默從對方的這道視線裏讀出了讓他疲憊的意義。
    “不要一副找他們幹嘛的樣子,我明明告訴過你目前的調查主力是他們三者背後的三方勢力,他們會從逐光者俱樂部中的賽馬娘群體入手直接抽出那個組織的脊骨。”
    “我不在乎,那個俱樂部。”獸之王說。
    “哪怕他們是教團最主要的合作組織?”奧默問。“他們,不可能,全部依賴那個俱樂部。”
    “放著大頭不去問,跑去抓別人小尾巴?”
    無言地撥開波旁與愛織方才的速度與時間統計數據,手指一劃便是兩條再來兩組、調整遊泳模式的指令同步下達,通過泳池本身的智能調控係統轉出兩道消息框在那倆人麵前,做完這事後的奧默才扭頭看他,繼續未完的吐槽:
    “你這又是什麽驕傲自矜?”
    “還有十一天,不是麽?時間很充裕。”
    意思是可以隨便浪費?這般懶散隨意的態度倒還真與自己這個奧默.林頓輕易地區別開來,讓他剛有那麽點羨慕的還是,就聽到下一句話:
    “而且,這個案件的主要負責,是你,我不急。”
    推卸責任逼,屋簷了。
    “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本來是你的關聯案件,我才是一點關係沒有還被封了幾秒的社會權利?”
    就連麵對天狼星偷換概念也能清醒道出追逐夢想是她們應該的事而不是為自己而所做的奧默.林頓,自然不會忘記自己才是受害者的事實。
    “所以你不管?”
    “管啊!”奧默答得異常幹脆。
    “能有一批怪獸相關物進賬,鬧起來估計也能幫我推進這個世界的怪獸相關產業發展,我怎麽會不管?”
    倒不如說一馬當先好吧,機會不在,丟給別人了倒也罷了,擺在眼前,哪怕是自己正該專注賽馬娘這邊的訓練,他也一樣能熟練地壓榨時間去追逐一個‘我全都要!’。
    “但你這態度有丶降低我的熱情,有沒有補償啊?”他問,還補充一句,“是和我剛才畫的餅不一樣的,當下就能拿到的補償。”
    “你,又想要怪獸卡片?”
    已經被勒索過一次的獸之王俯瞰著他:“你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我那樣的困擾,為什麽還要追逐,更強大的力量。”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也沒說要更強大的卡片,雖說力量總是多多益善……”
    說著語鋒一轉的奧默,接著再是一轉,指尖在點亮的光屏上滑動,拉出三張非常看服裝與眉眼都儼然顯得比較早期的照片。
    “你看這三位,自由如風、護航如月、凶戾如狼,是能映出怎樣的怪獸風景?”
    “……”聽著這番話,看著那三張賽馬娘在賽場上的賽博名片照,獸之王沒有開口,隻是以再次以那旁人辨識不了,事實上也沒有外人能注視到祂的目光看向這個奧默.林頓。
    這個他任怎麽看都覺得是在另一方麵長歪了的奧默.林頓。
    “那是怪獸的力量。”
    “我知道。”奧默說。
    獸之王再道:“輕易撼動人類造物的力量,是恐懼的代名詞。”
    “但卻絕不隻是代表恐懼。”奧默回答。
    “你不覺得麽?獸之王,你不覺得怪獸不僅是生命,更有如人的喜怒哀樂般,能有單論暴力之外的意義麽?”
    “比如用來訓練一群奔跑的女人?”獸之王反問,帶著幾分諷刺意味。
    “還有一部分是女孩。”奧默強調道。
    “在並不人人自危的和平年代,怪獸們的意義也絕對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