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1:他向來說話算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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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那多到能效仿再現百體怪獸貝琉多拉的怪獸數量,卻又有著就連速度象征這樣的外行也能瞧出的,勝過昔日那尊怪獸的力量。
    “我本以為他會有機會……”
    “有機會走上與那孩子不同的道路。”
    “穿越前便是犯罪者,到了這裏也沒有真正收斂,又怎麽能說是有機會?”
    青年站在那老人身邊,也就是在那演唱會東北角的邊緣,維係著那次元豁口的同時,還能以遠程控製分身劃開次元裂隙。
    當然,也盡顯於那小小的次元裂隙。
    僅僅是八九天內的抽空琢磨,能將傀儡操縱地宛若常人便算是收獲不小。
    之所以能以傀儡媒介發揮些許源能,都還是靠著那怪獸卡片的性質優勢。
    ——憑借精神驅動,更與情緒共鳴,簡直就是卡片形製的法杖。
    哪怕是沒有正經修行過源能的普通人,稍微情感強烈一些都能將它激活,這也是圈子裏最老生常談的‘古法’。
    所以隻要正經修行過源能,有對精神/神識/念力這類形式的能量有所涉獵,那便能做到精神延伸多遠就能觸動多遠的怪獸卡片。
    隻可惜,觸動是能觸動,想要穩定發揮就是對精神外放的考驗了。
    ‘黎明卿’劃出的狹縫在接待員看來隻是隨手為之,實際卻是奧默全力以赴過的裝模作樣,反倒是他這兒給那位象征老家主展開的次元豁口,才是真正輕輕鬆鬆的隨手為之。
    不過就算那頭的偽裝頗有些隻靠手指尖使勁的耗費心力,奧默也仍是不便立刻收手走人。
    畢竟這件事還沒有真正解決。
    就算獸之教團的大祭司要為他全新的意誌戰這一戰,也不見那獸之教團的其他教徒參與,更別提逐光者俱樂部那兒也還有些沒釣上的魚。
    這窩啊,還是得打。
    甭管協會和胡蘿卜俠那兒兩邊都在查,自己這邊的布置說不定用不上的可能——用不上是好事,用上了那可就是力挽狂瀾,單單做場戲的餘裕還是有的,於是他便不吝投資。
    他總是樂意投資的,正如他也給那異宇宙的月馳象征以交易為由地劃出過一條道來。
    而這也成了當下這位老家主感慨的基準:
    “就算是這麽說,你也跟那孩子心平氣和的交流過,給他指出了選擇的權利不是麽?”
    “選擇的權利總在外人口中存有價值,老太太……”青年平靜地眺望遠方舞台上的偶像,並將遠處那旁人瞧之不見的女神的招手視若無物。
    唰!
    於是下一秒就有這道尖銳的風聲突至,被他抬爪夾在指間。
    一根雪糕棍。
    這是風聲的正體,那被惡魔的指節留下劃痕的棍身上,還有著分外古典的[謝謝惠顧]字樣。
    看來就算是女神也有黴逼的一天。
    倒是脾氣一如既往的大,隻是不應聲過來而已,你要給愛織祝福就直接給唄,基礎賭約達成了不趕緊給獎勵還耍脾氣,作為神可真是不像話……
    心裏毫不客氣的diss著的奧默,垂下手指,化回人類模樣,將這視作不值一提的插曲,繼續著未完的話語。
    “而那埋頭走在自己路上的人,可從來沒覺得眼前有過岔路。”
    “你不相信那孩子有解脫的可能?”
    “我認為解脫的定義本身有失偏頗。”
    重新看向那豁口中那力戰黑暗路基艾爾、月光怪獸、利匹亞與剃刀迪瑪伽、古厄巴薩還隱隱占據上風的黑暗紮基,奧默趕緊在光屏上戳戳點點了一輪。
    完了便見艾斯奧特曼突入戰場,迅速拽回那傷了翅膀墜機的古厄巴薩和那雖然沒什麽大傷口,卻險些被超重力射線腰斬的剃刀迪瑪伽。
    差點出事,還是捷德與賽羅也突然出現掩護的作用下,才沒有被緊隨其後的閃電射線一波送走。
    這是在急什麽?
    讓天狼星和魯道夫上去都是因為一個夠硬技能也夠多,一個飛得夠快可以打遊擊。
    這倆都不容易被擊破,隻要打法保守一些甚至可能無傷。
    但那千明代表和成田白仁控製的怪獸支援一到,本來很寬敞的天空與地麵瞬間就開始變得擁擠起來。
    直接就讓黑暗紮基的光線與光彈發揮餘地大漲,尤其是白仁那直來直去的剃刀迪瑪伽,更是挨了對方那對標諾亞數值的拳頭好幾下,就算沒被閃電射線掃中也一樣夠嗆。
    看得奧默立刻就給王牌哥發消息——趕緊把那倆魯莽家夥給我拽回來!
    就算怪獸合體被幹碎也隻是解除變身,但在那種地方解除變身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奧默心說白仁就算了,千明平日也該是個穩重角……嗯…特定時候穩重的角色,怎麽也一樣失去判斷力的?
    反觀有過傭兵工作經驗的白仁才是該有些戰鬥判斷……這指指點點還是留待戰後吧,奧默眼見捷德與賽羅都沒有托大地以各自的強化形態出擊,填補那那倆人的危險站位,倒是沒說什麽。
    22萬噸的腕力,25萬噸的握力雖是驚人到連捷德大角牛形態(豪勇形態15w腕力,握力9w)都不配比,一拳就能給剃刀迪瑪伽那自帶切割傷害的鎧甲打裂,但那倆奧特曼也都是血牛耐揍王。
    在各自如臨大敵地選擇以高級強化形態衝上交手,感覺不對之後又是光華覆蓋——銀河升華捷德與光輝賽羅齊出!
    刨開某個賽兔子因為家裏給的能量不夠,不太能獨立化身究極光輝形態的前因,已然算是各自拿出了畢生所學,給對方一個獨立劇場版的待遇。
    “以他那副狀況,你如何能認為他選擇放下才不是在受苦,不是在被自己的內心折磨與壓迫?”
    “……”速度象征沒有說話。
    她隻是望著那以實際戰鬥畫麵貫徹著破壞神名號,就連銀河升華捷德與光輝賽羅都得采取討巧策略才能堪堪一戰,儼然超越了許多外傳、舞台劇紮基表現,直奔TV最終回待遇的黑暗紮基。
    望著它那空洞的殺意,聽著它那冰冷的嗤笑,再注視那終於抓住了魯道夫一時不察,而將那靠著台風掩護的月光怪獸擊墜後肆意咆哮的姿態。
    緩緩閉上了眼睛。
    比起當初那個要跟自己爆了的孩子,眼前的這個大孩子顯然要來得更加的無藥可救。
    他已經不再會感到遲疑,不會再覺得痛苦,甚至不會再暢想破壞後的願景。
    分明喚醒了兒時見過的光,卻仍然選擇了委身於心中的怪獸。
    “突破了怪獸卡片那本應在各方麵出力不如原型的局限,成為真正黑暗紮基的它,已經不會是被仇恨,被家族,被過去束縛的模樣了。”
    注視著那屏幕中那打得一眾怪獸與奧特曼聯合節節敗退,簡直就是戰神的黑暗紮基,那終於打好了窩,得以在三言兩語間讓黎明卿悠然告辭的他,才算騰出了大把精力,再朝著那遠處舞台上感謝鞠躬的愛織揮了揮手。
    然後再重新看向那緩緩睜開眼的速度象征。
    “你覺得這份改變是一時興起麽?”
    在這句問話後那數秒的靜默後,是一句老邁的回應聲。
    “…他早就做出了選擇。”
    “然後你開始意識到了——”奧默探手於大衣間,慢條斯理地摸出個卡盒打開,“我指出的路,隻是讓它更加完整地看清自己處在何處。”
    “你為什麽推他這一把。”
    得出這份結論的老人,反倒是要比之前更加沉穩,扭頭看向那從卡盒裏抽出幾張卡,自刹那升騰的魔力中化作再猙獰不過的麵孔。
    以這副麵孔來將深淵中的人推得更深,倒是分外讓人信服,但速度象征顯然不是那樣拘泥於刻板印象的人。
    所以她在等對方的回答。
    而對方隻是以那流焰搖曳的雙目注視著那豁口中的畫麵,足以讓牌佬震怒地以鋒銳的指節輕輕攆著卡片的卡麵。
    “既已無救,何必佯作回頭?”
    他以那沉甕的聲音反問,雙眼卻是在等一個出手的時機。
    雖然不覺得這副頹勢無法回轉,但他的確是無法像獸之王那樣放著不管。
    倒不是放心不了大家。
    而是他曾答應過魔神Zero。
    要選個合適的時候,放祂出來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