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18: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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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紮基,已然無需介紹的漆黑破壞神。
比起其他怪獸卡片的資訊,祂與黑暗路基艾爾一樣,都有一份有關人類形體的適性。
就像黑暗路基艾爾的故事裏有過附身白井校長,以其身釋放力量那樣,黑暗紮基也曾強行附身科學家山岡,抹除其意識,偽裝作石堀光彥來展開一係列行動。
比起黑暗路基艾爾,黑暗紮基要在人類姿態的偽裝與行動上更加熟稔,更加專業,就連平日裏和隊員的插科打諢,嬉笑打鬧都是親自上陣而非捏造一個臨時人格來代勞。
大抵就是因為卡片信息裏連同這段經曆一同收錄的緣故,奧默在以人形動用卡片時,就感覺那力量的響應與構築都要比黑暗路基艾爾更加輕鬆寫意。
開個黑化版的美塔領域也隻是一個呼吸的事。
讓那黑氣彌漫的身影就算是撞碎了黑暗咒術擬作的牢籠,也一樣是在這片黑暗裏無處可去。
不過委實說,在那脖子腦袋一片黑,隻有一縷月牙和眼睛嘴巴能有丶紫光泛起的外觀下,這黑暗領域倒像她的盟友似的,若是能將那軍禮服一樣的決勝服也喚出奧默那種黑西裝的話,那就真正是徹徹底底的黑不拉唧,直接融入背景了。
但沒有若是。
所以那黑發黑衣,眼睛還能在黑暗裏冒紅光的奧默.林頓,也有那不輸對方的陰間,若是被人見到,大抵也說不清哪邊才是反派。
魯道夫象征的奔走本是為了實現他人的願景,眼下卻被古怪地扭曲成了對欲望的洗腦放大。
奧默之所以能夠在不斷瞬移保持距離的等待中抓住機會,也是因為她在一位賽馬娘的身前停駐,儼然準備對其複刻她對愛慕織姬所做的事。
根據前車之鑒,那大抵是耗時極短的過程,但哪怕是耗時極短,對奧默而言也是足夠。
隻是一把控住的成功也讓他有些放鬆。
“還真是會跑啊,雖說將德爾坦達爾的卡片交給你就已經預見過這種情況,但能拖這麽久還真…哦哆!”
自那像是什麽煉金術士般蹲身按地的動作下緩緩起身,魔人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身後腳步聲快步衝近,旋即便是一道微弱的衝擊感自身後傳來。
嗯……還有兩團分外熟悉的溫軟感,讓他下意識的舉起了手。
卻又在下一刻垂手,紫色圓陣顯現,抵住了那頃刻而至的能量光彈。
“這樣可是很危險的,波旁。”
雖然因為短暫的放鬆而鬆懈,但被帶球撞人地抱住就大腦空白的小楚南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是被偶像抱住才會大腦空白的偶像癡,不是,現在是被帶球撞人地抱住就會立刻思緒接軌的熟練工,第一反應是回想,回憶起那金屬門扉是金古橋頭部入口的事實。
現在的情況是一開始還帶著女神瞬移躲避過的他,用波旁釣到了魯道夫的同時,約等於波旁用魯道夫釣到了他。
一個控一個控一個,但大抵沒有達成什麽合作可言。
“Master,申請擁抱許可。”
“先斬後奏可不像你啊,不夠聽話了……”奧默有些無奈,那撐起紮基·反射的手掌一把攥住,朝上一個勾拳便是暗紅焰流直上,旋即便有破開某種屏障的清脆碎裂聲。
那是被等身微量版的紮基·地獄火所擊破的重力壁,也是魯道夫象征那沒有浪費一絲一毫時間的試探。
試探在重力壁破開的瞬間有了結果,於是那漆黑色的身影分外幹脆地扭頭就跑。
那在搖擺雙臂間灑落出的,在黑暗中分外明顯的藍色光點,更是助她以刹那步伐更快一步的甩掉音障,掀起狂風。
“Master,申請歸正聽話狀態嗎?”
“不然我就沒辦法弄清魯道夫的狀態了啊,你不關心會長嗎?”
“關心,但是…想維持狀態[擁抱]。”
“是嗎…”瞥了眼那紫紅色、暗紅間漸變,也算炫麗,卻也壓抑的天空,再瞧向那愈是邊緣,愈是黑暗的陰影中的遙遠幽藍光點,奧默無聲慨歎。
對於美浦波旁心中壓抑的事物,奧默有過幾種猜想。
那猜想就與其他的賽馬娘一般,無非就是從‘賽跑’、‘興趣’、‘人際’三個方向出發,而對於這位不善表達情感的栗紅發馬娘而言,比起近期才培養的興趣,真正能夠埋到心底那般深的,顯然更該是賽跑與人際。
這兩點放在其他馬娘那兒大抵還能推導細化,排除其一,但是放在美浦波旁這裏……
三冠夢想的失之交臂,與第一名僅是鼻差的微弱差距帶來的愁苦與不甘,可謂是近期最是深刻的壓抑。
而那長久以來限於‘詛咒’,限於習慣而無法良好建立的人際關係帶來的種種小問題,則是長久以來一直都有積累的障礙。
即便是奧默,也說不清哪邊要被壓抑得更深一些,隻是想著最近她的人際交往也算理想,比起過去總該是改善了許多,理性分析就還得是那近在半個月前的失敗更加深刻一些才對。
然而這實際表現卻一直都是衝著自己,指向了另一種自己的確欠考慮的可能。
終歸還是疏於表現了嗎?
盡管他幾乎是每天都有與波旁在內的一幹賽馬娘接觸,每次接觸都不會放鬆對這些人的關注與留意,自認不曾放鬆過關心,甚至管得已經有些寬了,是能讓駿川小姐出言提醒的地步。
但留意再多,幹涉再多,也都是奧默風格的隱晦。
他總是有在照顧小姑娘和大姑娘們那心高氣傲的一麵,以盡量不那麽明顯的方式來提供幫助,去讓那一切問題的解決都像是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而這樣的表現,在麵前這位女孩眼裏,恐怕是弄巧成拙了。
和茶座一樣乖巧,比茶座更少出現問題的波旁,需要的或許不是那對自尊心的照看,而是更加明確的幫助與關懷。
畢竟他其實看得出來,比起家住在市區,回家方便的愛織,波旁因為家住鄉下而回家並不頻繁,但她又與愛織一樣有些黏家,而不是速子、茶座那樣幾乎一年才考慮回家一次…甚至不回家。
這樣的她,缺乏足夠多的,與家人相處的機會,就有些將自己視作類似家人的長輩。
還會對朋友說些訓練員像父親之類的話來。
別小看奧默的聽力,盡管聊天室裏敲的字是看不到,但活動室與訓練場上的嘀咕總是能讓他幹咳或是裝作沒聽到的。
所以當他聽到波旁一反常態的‘叛逆發言’,也隻能歎一聲猜測,旋即問:
“那你不打算去和愛織再跑一輪嗎?在我特地給你們準備的舞台上。”
雖然她還在折騰白仁…又或是被白仁折騰……望著遠方驟然亮起些許白光,儼然是魯道夫已經在使用月光彈炸領域邊界的一幕,奧默倒是一點不急。
黑暗領域G並不是那麽好破壞的。
月光怪獸在奧默手裏的一幹怪獸卡片裏,速度有餘,火力卻蠻一般,與其擔心她跑掉,不妨注意那抱著自己的雙臂正在沉默裏輕微收緊。
對有戰鬥需求的人來說,細微力道的差異感知也算是基本功的一環。
“待會兒…”身後傳來對方小聲的嘀咕。
“待會兒…我會去向愛織隊員,發起挑戰行動……”
“既然如此,那就容我先轉個身,給你增加一點幹勁。”
“Master?”
微微抬起頭來,看向那搭在頭上的手,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滿意,卻又旋即變作淡淡的不滿。
“「擁抱」,我向Master申請的是「擁抱」許可!”
“這種話還是用東炎語說比較好,極東語境在我學習的版本裏似乎存在成人的歧義。”
“……”
“嗯,頭變熱了。”沒有低頭去看,就隻是手還搭在對方腦袋上的奧默說著,又瞥了一眼遠處那鍥而不舍的小爆炸。
“Master…想要…那一種嗎……?”
“?”這問題倒讓他回頭垂首,看了眼對方那阻礙視線的劉海,旋即手大力rua了rua她那發型。
“想什麽呢,這是你再次開啟的生涯第一年,專心於奔跑。”重新給她頭發理順,旋即微微俯身,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奧默再抬手,在她背後,劃出一道光亮的裂口。
“去吧,”他說,雙掌撐在她的肩上,示意那出口,“以後再需要補充幹勁的時候,可以直接跟我說,教練會一直支持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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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個月底能不能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