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8:莫裏森:這麽多門道?給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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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賽馬娘的粉絲構成中,占比最少的往往不是什麽獵奇、變態之類的存在,而是親友。
    畢竟在動輒以萬為單位的龐大基數下,哪怕是非常少有的精神狀態也有不低的同類。
    但親友的數量上限卻是限的很死。
    哪怕你是千明代表那樣的人脈王,主打的就是一個現充,那親友人數也仍是她粉絲裏的滄海一粟。
    但大部分賽馬娘的第一批粉絲也往往都是親友。
    反過來說,你也可以理解為大家在選擇想要支持的公眾人物時,當然都是下意識找認識的人。
    你得認識她才好評價她,才有可能支持她——這份實事求是的思維慣性正是大部分受教育者都有的常識,即便是對很多記憶都變得寡淡的獸之王,也一樣脫不開這一點。
    那麽……
    那個開始熟悉起來的陌生人,會是誰呢?
    一個與奧默手下的賽馬娘交集少得可憐,連對話次數都屈指可數的異界魔王,會覺得誰會‘開始熟悉起來’呢?
    那答案當然是要反過來,從獸之王熟悉的人裏選。
    且不提某個異界養父有沒有了解過自己異界養子的人際關係,奧默倒是根據昔日的所見所聞推理鎖定得毫無遲滯,立刻就能讓瑪伽巴薩張口回應:
    “很榮幸。”
    “啊?這算什麽回應?”
    要弄清這能讓養父再一次迷茫這是什麽加密通話的回應,就得從獸之王這稱謂概念去理解那集結於祂身邊的團隊本質。
    是怎樣的一群人,能夠打動獸之王那連崇拜自己的宗教都不屑一顧的心。
    他/她們是憑什麽讓獸之王認可的?
    那答案當然不會是針對奧特曼,更不會是靠著胡攪蠻纏,因為獸之教團整個就是胡攪蠻纏屬性的極端特化,而獸之王對他們的態度,在某種意義上講要比奧默這個自然神更具神性。
    ——祂不在乎。
    祂不在乎你的崇拜,也懶得去摧毀你的形態,即便你花上了無數積累,終於幹涉到祂的狀態,妨礙到了祂的行動。
    祂也懶得理你。
    比起沒有真正威脅到的事實,那始終默然不做幹涉的舉動正可謂是行走的形象本身,讓人很好奇到底會是怎樣的行動才能勾起祂的興趣,得來祂的善待。
    那是奧特曼嗎?
    須知,在得知奧默有‘針對’奧特曼的賽馬娘之前,獸之王就已經因為‘奧默.林頓’、‘怪獸’、‘現場協助’這仨紐帶與奧默建立友好關係,到後來那奧特曼的關聯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起不到真正深層次的意義。
    而在那三個tag之中,奧默自然會首先排除‘奧默.林頓’。
    至於餘下的兩個……
    當你意識到獸之教團的組成,就能意識到這倆也都可以被篩掉。
    那麽真正的理由是什麽呢?
    見過伊莎瑪拉,見過那個成田白仁,也聽過那邊的愛麗速子後,奧默便難免以微妙的表情麵對那獸之王與奧默.林頓的又一個相似之處。
    對人格層麵的獨特愛好。
    稱之為獵奇也並無不可,隻是他所瞄準的方向都並非是單純的發瘋發病,而是一種直指本質的獸性。
    盡管他在那邊的白仁那兒所目見的隻有獨特審美,但那也並不妨礙,倒不如說是推進他的推測。
    隻因如今他這兒的白仁也疑似走向獨特審美。
    本來他都取消嫌疑了,因為白仁見到了獸之王,更勇氣可嘉的開眼直麵其本質,結果卻也沒有表現出那邊那個白仁的崇拜喜愛,隻有物理意義上的dokidoki。
    看著就完全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讓奧默一度取消警戒到後來——
    到後來,晨光小姐就來找他聊天了。
    聊天內容很是普通,普通得反而能給他透露許多信息,組成些讓他覺得有丶不可思議的猜測。
    而那之後,白仁就找他克服心理陰影了。
    巧合的符合猜測其一的走向,而那過程中的對方一些竟不排斥的反應,則更讓奧默失去再找其他猜測的餘地。
    天狼星當初的直言猶在眼前,而到了這一步的他,能做的也隻能是專注賽場,而不是說些有的沒的來刺激所有人的反應,增加比賽狀態的變量。
    於是他坐在了這裏,以蛇溝通女神,以鷹接待獸王,以空洞潛伏於敵營,為的便是鎖定場外的所有變量。
    至於場內的變量,他已全部交給了那四位賽馬娘,並平等的給那四者下注。
    是的,並不隻是魯道夫象征。
    畢竟他一直都是以獨特的人格為目標,就連對她們所能企及的極限的摸索,也都是為了更好的鍛造她們的氣性。
    優秀的天賦是強者的資本,但強韌的意誌才是角逐最強之賽的通行證,反過來說,當你為她們定下了角逐最強的目標,你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引導,與推動她們的信念,鍛造她們的氣性,由此達成你至始至終的目標,目睹那從最初便映入眼簾的熠熠生輝之物。
    可這樣的培養,對於確實銷毀了當初給真機伶打基礎的記憶的奧默而言是第一次。
    就算沒有銷毀,那給孩子打基礎的引導概念,和給高中生、成年人打磨完全的概念,也可說是地與天。
    奧默在後者之中實際並無參考。
    隻能通過平日購買的心理學書籍理論來搭配自己觀察、推論的經驗總結來一段一段的拚湊參考,稱其為走一步看一步也並無不可。
    可他也仍沒打算找個此道中的老師,隻因那途中簽下的不隻是幾個高中生,更有比他年長,比他曆事的成年人。
    簽訂本身就是一種信任,信任當下的你與你的潛力,而非跑去找其他老師受其影響,染上他們色彩的你。
    魔人認為賽馬娘與訓練員的契約正是這樣一份雙向的信任,隻要她們還沒有背離你的信任,你便也不該自顧自的改變自己來背離她們的信任。
    尤其是在中央,你和你的賽馬娘都不乏影響力與知名度,任何冀望於他人的舉動都伴隨著極大風險。
    所以他也選擇聽從本心,去用自己一直以來的方式,緩慢,卻也穩健的方式來提升自己,承擔她們所期待的責任。
    當然,在這樣的走一步看一步中,也極有可能出現反應不及時,無法及時看清大家的變化與成長的時候。
    所以他會在明明能夠直接回答獸之王的問題中,以反問來推進話題,給對方以回答。
    他也期待獸之王的答案。
    期待祂所代表的其他視角下的,對那些賽馬娘的看法。
    尤其是對方目前最期待的那位。
    獸之王原本就認識,更踏足那片賽場的賽馬娘隻有一個。
    而那個賽馬娘在獸之王的記憶中,理應已是四十多歲,甚至接近五十的未來姿態。
    盡管在當初的奧默眼裏還是那麽年輕,變相讓他再一次從心底質疑起某位象征家的家主的造型意義,但那跨越的歲月還是絕對不可忽視的。
    而現在,獸之王的話語無疑便是在說:
    某人正在跨越那異世界的自己那二十多年的歲月,漸漸有了祂熟悉的模樣——或者說,熟悉的光輝。
    如此一來,他便理應感到榮幸。
    因那也是對他目前嚐試培養的成果的間接嘉許,更是對那成果的認可。
    祂變得不再熟悉魯道夫象征,也不再熟悉千明代表,連天狼星象征也隻是依稀記得其名字。
    但祂卻認可那個成田白仁,允許她和伊莎瑪拉、愛麗速子那樣的異類一同站在身側。
    此刻,那份認可正從那個宇宙抵達此處。
    讓那奧默所掌握的四項視野都在那同時瞧向那整個選手隊伍的中段,去瞧向那直至此刻都還分外不起眼的淡紫色的光影。
    已經沒有暗影能扼住你的腳踝了,白仁。
    去向世界展示你的獠牙吧。
    有雙倍傷害的公會戰勢頭就是猛是吧。
    老規矩,加更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