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1:想想奧默.林頓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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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有求生欲,你又能怎麽管呢?
拿出男友身份的方便就要履行男友身份的‘代價’,那對小奧默而言卻是萬萬不能。
然而除了霍爾海雅與伊莎瑪拉為首的難纏女友外,還有些並無情愛紐帶卻試圖做出行動的女性。
誠然,她們大抵也該清楚,趁人之危並不長久。
對小孩闡述心聲毫無卵用,隻會打破一直以來苦心維持的關係上的平衡。
但在小奧默眼裏,那以愛麗速子與天狼星象征為首的賽馬娘隊伍們又老實不起來。
都是些缺乏耐性的家夥,在這一點上倒是不如自己那小妹了。
明顯已經和愛織關係修複後的她,倒是沒有加入大群體一起給小奧默加難度的意思。隻在一開始大家圍觀小奧默的過程裏合過群,一起扒拉著那不知該喊哥哥還是弟弟的小孩。
之後便隻是一些幫帶飲品、小食的關照。
以及去和那些同齡的初中賽馬娘旅伴們玩耍。
若這就是真機伶的陽謀,那小奧默也不會吝於稱讚的。
與人競爭的確就是這樣。
你不一定要做到極致又升華,而是隻需要不比別人差就行了。
所謂紅技能特化閘馬正是走著這樣一種路線,在你維穩的時候,她們自個兒昏招頻出,那也一樣會讓你脫穎而出。
不求速度的極致,但求勝利的冠冕。
盡管這樣的選擇往往屬於純度黨口中所不齒,但競技賽事看的也正是勝負不是麽?
情感上的問題更是如此。
你從來都不需要去做一個最好的人,而是該去做親朋好友父母戀人眼裏很好的那個人。
換言之,你需要調整你那賽道上的終點。
不同的終點代表著不同的賽道,更代表著不同的競爭方向,這理應是種人之常情,不需要過多贅述,但對這些優秀的賽馬娘而言,或許卻是個從未考慮過的燈下黑。
正因為她們很優秀,所以賽道上的她們比起幹擾對手,期待對手失誤,更渴望自己的更近一步。
——這份思維通過選手生涯烙印於心底。
讓她們習慣性的追逐更優秀的自己。
更認為既然優秀能吸引那麽多的粉絲,那就一定也能吸引她們希望吸引的那個人。
委實說,這種邏輯不能算錯,但若要涉及戀心與競爭這倆元素的話,卻顯然存在些許微妙的誤差。
而這些許的微妙誤差,就會在之後的長途奔跑中印證‘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東炎名句。
很難相信,在這高中生、大學生、畢業好幾年的畢業生裏,最早意識到這一點的是個初中生。
但一想到這初中生師承何處…再一想這些個高中、大學、畢業生都正值生涯關鍵期,全力備賽的思維的確是會被那目標引導成燈下黑的邏輯鏈……小奧默也就沒什麽好感慨的了。
至多感慨一句群眾裏有壞人。
畢竟這種燈下黑在初期持續一陣子也就罷了,要說能保持好幾個月,能讓記憶裏的奧默.林頓好幾次做出舉措來限製,甚至做出明示的回應後——仍然沒有醒悟,那可能性就隻有倆了。
刨開大家都是單向極端戀愛腦,完全不在乎男方想法的可能,那就隻剩一個人工微觀把控。
你們這些閨蜜小群啊,平日情報流通共享那麽快,到這最關鍵的一塊反而秘而不宣起來了?
這算哪樣?
自己該插手麽?
小奧默不覺得這份現狀維持算是好事。
一方麵或許會演變成賽馬娘團隊內部的大衝突,一方麵讓這些馬耳朵大姐繼續糊塗下去也隻會折騰自己。
但……
女士們的戰爭,或許任誰插手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是被視作終點的那位男士。
即便做不到正在的端平,也該做到力所能及的不偏不倚。
可話又說回來,自己之所以做出承擔複數女友的選擇,不就是為了一句最為經典也貪婪的「全都要」麽?
歎息著變質,排斥著失去,便希望盡可能的將對方的一半也拽在手裏。
為其安穩至深的地步莫過於替其做主,這是一種病態的維持欲望。
或許會有人用‘保護對方’來將其包裝成一腔常情,但奧默.林頓對此的剖析向來透徹,他隻會將其視作一份成分複雜但主要組成是掌控欲的體現。
他也毫不掩飾。
曾有無數次時機來向女方們袒露這一點,同時他也並不吝惜情感的交托,因而他也願意將自己的一半也交托於對方之手。
正因為很多方麵都算不得對等,才更需要拿出不同方向的回應補償來表現你的誠意。
但這就屬於是已經交往狀態下的考量了。
小奧默雖然覺得那大抵是遲早的事,但隻要還沒發生就不應該納入當下的思考。
在這尚不該談‘誰欠誰’這種思慮,哪怕真交往起來也更不該談誰欠誰,而是該談一個情緒價值,隻有回頭冷靜了之後才該撕破臉的談‘誰欠誰’的現下,小奧默糾結的也正是一個該偏向‘她們的當下立場’,還是‘自己的欲望’。
委實說,以小奧默的思維方式,這種問題屬於是會秒選後者的。
畢竟他就是一個從來不考慮第二個人,更不會想第三第四,滿腦子隻有自己的階段。
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習慣了不依賴他人,也因此從不覺得自己有欠誰。也就是和莫裏森有個法律認定的領養父子關係,讓他不得不得多考慮一個不是人的吸血鬼。
在奧默.林頓原本的成長軌跡裏,還要再過一兩年,他才會徹底習慣總有個吸血鬼養父在眼中的風景。
也是過了那一兩年,少年時的奧默.林頓可走的經濟路線會更多。家庭經濟也愈發寬裕,生活也相對更加自由,開始真正高強度關注賽馬娘,更開始對養父的近況有些隱晦的關注,踏入‘望父成龍’的終極階段。
那都是一兩年後的事。
但小奧默終歸不是那十二歲的小男孩。
他隻是心智退行到十二歲階段的二十歲青年。
二十年的記憶俱在心頭,實在無法腆著臉說自己是真正的小孩,可以任性的不管那一切的一切。
你到底還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所以你仍然要將那些女孩們觀感,以及‘那觀感若是變化就可能引發的因果連鎖’列入顧慮。
然後小奧默就會想。
想那二十歲的自己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