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16:原來是通著主線的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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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侍?”
    “那位貴客可是能讓大祭司都特地囑咐大家好好接待的,你也要抓住這次機會啊,噬星零。”
    “就算您這麽說…我也沒有過從事服務業的經驗,這陪侍……”年輕人一臉為難,“具體該是怎麽做?”
    “察言觀色。”
    “啊?”
    “簡單來說,”走在他前麵做領路人的祭司幹脆的吐出幾個字後,大抵也意識到這回應太過含糊,所以他又回頭對他招呼,“觀察對方在注意什麽,有什麽需要介紹或代為招呼的方麵,不過也別太有壓力。”
    他安慰道:“要知道別說你沒幹過服務業,這兒的所有教友又有誰真能有條件去從事服務業的?”
    “每天做的不是在盜竊、搶劫、襲殺,就是在狩獵、詐騙、做買賣,跟人相處最多的時候不是在這兒聊,就是在跟人裝模作樣。”
    那還真夠有自知之明…
    “……”很難說換做一般人的話能不能被安慰到,但奧默自個兒聽了的確是免不了無言的。
    他也的確是有夠無言。
    他是在讓瑪伽巴薩與新宇宙一同重新回到沙灘後,就立刻截斷了傀儡術。。
    將那暫時還在致幻與無自我狀態的小怪獸交給自告奮勇的白仁照顧的同時就重新操縱起了傀儡MKII。
    本來盤算著時間不過十數分鍾。作為‘每天穩定練習控製基多拉,每天適應性也都在極速提升’的新人而言,這樣的休息時間已經可以說是夠短,尚不足以引發什麽疑慮時——就看到這邊基地出了事,出事原因還疑似是自己的疏忽。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自己暫時挪開些注意的片刻出事,很難不懷疑‘自己暫時挪開注意’本身就是原因。
    在被自己以傀儡術操縱,以精神直連的時候,那噬星者的信息片段是被抑製的狀態麽?還是說自己的精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剛才這具身體裏沒有任何人格、意誌,隻有本能,因而成為了能讓那信息片段得以活化的容器?
    隻一瞬就在心頭閃過許多猜測的奧默實際也沒空進行驗證,就被這位好似很熱心的祭司進行簡短問話。
    然後就是當下這副被迫跟隨奔跑的畫麵。
    信息量還挺多,但在靠著怪獸力量加點的資訊處理能力下也算不上大,反倒是更缺乏足夠自由的行動機會去尋覓那填充邏輯鏈與關鍵證據。
    但祭司的‘邀請’也不好拒絕,否則就是在本就引人注目的前提下再添一抹危險的水溫。
    於是他便以幾分湊合著見見的心態跟著。
    黑心的財團商人、犯罪集團裏的佼佼、政府裏的敗類…考慮獸之教團關聯的那些勾當,奧默料想中的合作方無非也就是那麽些分類。
    放在平日也算是能讓他給局長女友再加點在這個階段已經沒什麽意義的功勞,也給自己撈點賞金。
    端的上是喜聞樂見。
    但那平日不比此刻。
    此刻的重點自然不該是那些錦上添花的物質收獲,真正能讓他想著‘湊合著見見’的,還是對方能在‘覆滅獸之教團’這個目標上起到的情報價值。
    畢竟就像他曾說過不怕問題多,隻怕找不到方向那樣,若能拿到一個近期與教團打得火熱的,具備一定社會地位亦或是資源後勤位的家夥的身份,也不失為一種後續安排的方向。
    嗯,隻是一種方向。
    總不能直接抓起來拷問。
    且不說合不合法,你剛混進去並且有接觸過對方的證明,這對方出了事也大概率是要輪到自己再被查一遍。
    就算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也不妨礙自己的行動難度上升三個檔位。
    並且還要謹防這裏麵有神經病槍手——哪怕沒有證據也要直接處理自己——以奧默這兩頭以噬星零的身份在這兒的觀察接觸來說,他覺得這地方有這種神經病的可能性還不低。
    甚至可以說那個新上任的大祭司就是這種人!
    奧默堅信自己不存在消息走漏和演技出錯,而這個祭司看自己的目光也總是有掩不住的惋惜,一眼就能看出那情感源自何處。
    這樣唐突篤定要把自己當短期耗材的惡毒處置方式自然不正常。
    他看過的新人手冊與到處找人過話術、過觀察的結論也同樣是在佐證這一點——以前的獸之教團不說是和諧友愛,至少也不會用‘裝作給新人送大禮包的方式拿新人煉蠱’這麽明顯的方式搞迫害。
    大家要內鬥的時候都是很純粹的幹架與嫁禍,並且基本都會特地放過新來的家夥以保障一個觀察期,觀察潛在價值幾何才能免去錯失、浪費價值。
    畢竟一直都是在一個高壓環境中生存、競爭、掙紮,比起人人皆有的狠辣之心,更重要的還是得對資源達成盡可能徹底的利用,可以說是各個都是先天與後天的極致資本家。
    也正因如此,這種浪費至極的人力資源利用才是那樣的不應當,讓人人都覺得他是得罪了上麵的什麽大人物,為他遺憾之餘卻也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鼓勵、勉勵的話一大堆,然後就繞到一些誘導他來幫自己做些事的話語裏,儼然就是一副‘既然上麵不要你活,那你死前給我做點貢獻吧’的模樣——不過上述發言隻要稍微做一些掩飾,就會好像這教團是說什麽和諧友愛大家庭似的。
    或許是能騙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輕,但換做被奧默操控著的噬星零,那可就顯得更像涉世未深的小年輕了!
    東奔西跑,到處對話,到處接活。
    就像什麽RPG遊戲裏來村兒裏通馬桶的牛馬玩家似的,所謀求的也當然不是那些很敷衍的報酬,而是那些交付委托的人口中說過的話——
    ——委實說,奧默要是普普通通的打聽攀談,可不見得能有這麽多情報。
    在獸之教團,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jpg
    但你如果是能被他們騙去做事,那他們願意給你聊的話可就多了。
    噬星零這幾天的行動也正是為了這些發言,然而這之中的大部分都僅僅局限於教團內部取證,而它也還沒來得及進行取證,就被當下這由祭司發布的委托給‘覆蓋’了。
    覆蓋就覆蓋吧,奧默無奈的想。
    就當又接了個沒營養的垃圾支線,待會兒就借著這個由頭再從這祭司那兒挖點情報出來就是。
    再寡言的人,在有求於人時都會話多一些的,當下不提貴客身份這點程度的謎語,等到自己去跟那所謂的貴客當導遊時自可以自己去看——
    ——當他這麽想的時候,他也就看到了那位被好幾個主教領著走的高大黑白身影。
    “喔…”
    一聲感歎,雖然沒有出現在現場,卻也在那‘駕駛員’所在的沙灘上明晰。
    【奧默:能聯係上巴爾獸.X麽?】
    【畢澤:?能啊,怎麽了?】
    【奧默:告訴他,光明獸.墮落型直接在獸之教團這兒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