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創世季·生存任務 第二十五章 變故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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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起劍落,北府司司衛如麥茬一批批倒下,那都司頓時大驚失色,意識到今夜恐怕踢到鐵板了,忙提鐧向林蘇墨撲來。
    封道一見狀哈哈一笑,揮劍迎了上去,道:“方才未分勝負,你我二人再來做過一場!”
    那都司一身修為與封道一不相上下,被封道一揮劍攔下,一時間已脫不了身,隻能眼看著林蘇墨砍瓜切菜一般將自己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砍殺。
    林蘇墨雙劍齊發,攔下的這一群人約莫三十餘人左右,修為最高的亦有化境高階修為,然後卻也無一人是林蘇墨一招之敵,轉眼間,三十餘人已死傷大半,而剩下的人已是心驚膽寒,膽氣一散,便是連拿起兵器的勇氣也是全無。
    “逃!”
    剩下的人中,不知誰高聲喊了一聲,頓時,剩下的幾人轉身四散而逃。
    “逃得了麽?”
    林蘇墨冷笑喝道,這些人乃是雍國北府司的人,在雍國國都,逃走任何一個都是個大的麻煩。
    “去!”
    林蘇墨一聲輕喝,手中兩柄長劍飛,在陰陽之力的作用下,長劍在虛空中飛旋,於虛空劃出一道弧線,卻是有些禦劍的味道。
    刹那間,劍出如電,轉眼間便將逃走的那幾人全部斬落劍下。
    另一邊,八名‘寒山營’戰士與十多名暗部戰士結成的戰陣抵擋住了剩下二十餘人的進攻,‘寒山營’的戰士雖然人數少,但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再加上戰陣配合默契,已隱約有占據上風的趨勢。
    待到林蘇墨回援,‘寒山營’與暗部一眾戰士更是精神一振,刀劍翻滾,招招致命,不到片刻,地上便布滿了屍體。
    封道一與那都司戰做一團,原本兩人修為相當,鬥得難分難解,然而,隨著所有的司衛被盡數斬殺,那都司已是心驚膽寒,膽氣便已弱了三分,漸漸昏招迭出,被封道一的快劍逼得手忙腳亂,難以招架。
    “我投降!”
    忽地,那都司突然撤招後退,同時將手中镔鐵鐧丟掉,雙手自縛於身後,跪倒在地。
    長劍懸於那都司眉心前三寸處停了下來,封道一回頭向林蘇墨望去,林蘇墨微微頷首,隨即封道一長劍一振,以劍身拍擊其額,將那都司打暈過去。
    “將此處收拾幹淨,不要留下首尾!”
    林蘇墨回身對蘇秋陌說道,“另外再派人到四周看看,是否還有北府司埋伏的暗樁!”
    “是!”
    蘇秋陌應道,這次突發事件,被人算計落入圈套,本應是暗部的責任,林蘇墨雖未有半言怪罪,但蘇秋陌卻不能當作什麽事沒有發生,隨即躬身請罪,道:“請軍主責罰!”
    林蘇墨沉吟道:“此刻正值用人之際,此過暫且記下!隻是接下來暗部須得把眼睛擦亮點,否則稍有不慎,我們這些人都得陷在雍都!”
    蘇秋陌道:“請軍主放心,屬下一定嚴加督察暗部的運作,絕不會有第二次!”
    林蘇墨揮了揮手,道:“去吧!”
    “屬下告退!”蘇秋陌恭謹言道,隨後轉身離去。
    回到崇業坊的‘大觀酒樓’,林蘇墨方踏入二樓上,留守酒樓的裘金川便急忙前來稟道:“軍主,自軍主離開之後,我們抓到兩撥可疑之人,已被屬下關押!”
    林蘇墨問道:“可有審訊過了?”
    裘金川點頭道:“一撥人是自稱‘北府司’左督撫司下的小旗,奉其都司之命,探查住在大觀酒樓裏客人的身份,一共三人,被發現後殺了兩個,隻留下一人,關押在後院地窖中;另一撥隻有一人,被抓獲後自稱與軍主相熟,屬下已將此人羈押在後院廂房,待軍主親自審問!”
    林蘇墨問道:“此人叫什麽?”
    裘金川道:“楊釗!”
    “是他?”
    林蘇墨驚訝道:“確實是熟人!”
    林蘇墨沒想到楊釗竟然逃過死劫,如此秦燁等人的死因或可從楊釗身上得到,林蘇墨命人將那都司與之前的司衛關押一處,隨後去後院,先去見見那楊釗。
    此刻,‘大觀酒樓’後院廂房內,楊釗心中忐忑,坐臥不安,幾次想要起身離開,卻猶豫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忽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楊釗猛然驚坐起,待看清楚來人,楊釗大喜道:“林兄弟,果然是你!”
    林蘇墨笑道:“楊兄還活著,實屬萬幸!”
    楊釗黯然道:“算是楊某福大命大,可惜了大哥和三弟,就這樣沒了!”說到此處,楊釗又歎道:“那日,若非大哥事先有所察覺,命我帶著東西藏在另一處隻有我和大哥、三弟知道的秘密所在,這才躲過一劫,否則——”
    林蘇墨道:“楊兄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知道!”
    楊釗恨得咬牙切齒,說道:“是北府司的左督撫司,動手的是左督撫司大都督手下的兩個鎮撫使,雍皇李存緒這些年為求長生,早就盯上了太玄丹宗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丹,不隻是北府司,還有六扇門,這些年來滿天下搜尋長生不老丹的線索!”
    雍皇李存緒妄求長生之事,這些年早已鬧得天下皆知,秦燁等人被北府司的人盯上,恐怕還要更早的時候。
    果然,接著便聽楊釗說道:“一年多前,大哥無意中得了一本從太玄丹宗流傳出來的丹經,從丹經的夾縫裏無意中發現了丹玄子墓葬的線索,經過三個多月的尋找,終於在太乙山接天峰下的一處深穀中找到了丹玄子的墓葬!”
    百餘年前,隨著太玄丹宗最後一任宗主丹玄子仙逝,太玄丹宗煙消雲散,有一兩本丹經流傳出去本是常事,但是流落到秦燁手中的那一本又恰好藏有丹玄子墓葬的線索,這似乎又太過巧合。
    林蘇墨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楊釗聞言頓時驚若雷擊,半響才道:“林兄的意思是,這是有人布的局?”
    林蘇墨道:“是不是局,林某也不知道,不過,總有圖窮匕見之時,暫且先不去管它,楊兄,你們進入‘丹玄子’墓葬除了帶出來那尊‘太玄丹鼎’外,是否還拿了其他東西?”
    “不錯!”
    楊釗點了點頭,說道:“除了太玄丹鼎,還有一些道書和丹經,還有三瓶丹藥以及一個木匣,大哥向來謹慎,道書和丹經這些不要緊的東西,被大哥拿去隨身攜帶,大哥和三弟被北府司所害,這些東西怕是都落入北府司手中,丹藥和木匣大哥藏在另一處密處……”說到此處,楊釗遲疑了片刻,隨後咬牙道:“隻要林兄弟答應我,為大哥和三弟報仇,除掉左督撫司大都督手下的那兩個鎮撫使,找出整件事的幕後主使者,這些東西,楊某全部送給林兄弟!”
    很顯然,‘太玄丹鼎’之所以會在邊荒之地出現,很可能隻是幕後布局者的引局之策,而這幕後之人,秦燁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隻是被林蘇墨橫插一腳,攪了布局,所以才有了後來‘長生不老丹’出世的消息傳遍天下,而秦燁之死,也可能是幕後黑手借北府司之手攪渾這潭水的計策。
    “好!”
    林蘇墨想也不想便答應了,既然選擇入局,那麽要避免授人以柄、做人棋子,那麽就要將這場布局中最關鍵的東西抓在自己手裏,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反客為主,將局勢操縱在自己手裏。
    聞言,楊釗如釋重負,說道:“請林兄派人現在就隨我去取那些東西!”
    “不著急,既然楊兄將其藏在密處,想必一時半會兒還是安全的,林某信得過楊兄!”說著這裏,林蘇墨忽而問道:“楊兄是如何找到此處的?”
    楊釗道:“這兩日,楊某便藏身於八方樓附近,昨日上午便有人在八方樓打聽大哥下落,楊某便察覺,出於好奇於是就跟蹤那人到了此處,今夜恰好遠遠的看到林兄弟出城,才知道那人竟是林兄弟的手下!”
    “原來如此!”
    林蘇墨意識到這大觀酒樓恐怕已然不安全,楊釗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這裏,之後又有北府司的司衛在這裏失蹤,在雍都洛陽,作為地頭蛇的北府司很快就會反應過來,寒山營的人必須離開轉移,否則就會被北府司盯上,麻煩便會接踵而至。
    隨著林蘇墨一聲令下,寒山軍府所有人迅速行動起來,收攏物資,掃除痕跡,隨後向與此地相隔數個防市的積善坊中一處宅院轉移過去。
    午夜過後,整個洛陽城漸漸安靜下來,大街上隻有巡夜打更人的聲音在夜空中遠遠傳來。
    “停!”
    忽而,白虎大街的盡頭,無數的黑影行走在黑暗中,腳步聲音遠遠的傳來。
    林蘇墨知道還是遲了一步,白虎大街的兩端已被封鎖,兩側屋頂上人頭攢動,已是布滿了弓箭手。
    “一起動手!”
    林蘇墨退至一處樓閣下,一掌拍在一處梁柱下,頓時梁柱折斷,整個樓閣隨之坍塌下來,與此同時,裘金川、封道一等人向兩側落下的北府司司衛撲去。
    這一出手便毫不留情,隻一個照麵,便將十餘名北府司司衛盡數格殺。
    “封兄,裘兄各領一隊人馬,分散突圍,待林某去拖住他們……”林蘇墨說罷,一聲長嘯,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向另一側屋頂撲去。
    “殺!”
    遠遠的傳來一聲厲喝,緊接著箭如雨下,然而,卻難近林蘇墨身前三尺。
    林蘇墨周身陰陽之力旋轉,左手虛引,虛空中激射而至的箭矢便猶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劃著一道弧線,倒飛了回去,與此同時,林蘇墨手中長劍揮掃,劍光閃爍之際,便有數名弓箭手被斬殺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