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創世季·生存任務 第二十七章 十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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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都皇城神武門右側,緊鄰皇城城牆下有一片宅院,正是北府司的治所所在,此時,在最高近皇城的一處院落裏,李君集麵無人色的跪在堂下,瑟瑟發抖!
    北府司司主李林甫高坐堂上,一言不發,一雙吊梢眼緊緊盯著李君集,眼神銳利,如鷹視狼顧。
    “司主,屬下事先並不知道那林蘇墨手上竟有‘太玄丹鼎’,若是知道,屬下、屬下——”
    “罷了!”
    李林甫長袖一揮,冷聲道:“此事已傳得天下皆知,再難挽回,給你一天的時間,把林蘇墨這夥人找出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要奪得太玄丹鼎,將功折罪,否則——”
    說到此處,便聽到堂外傳來一個聲音,道:“啟稟司主,陛下跟前的洪公公前來傳召,陛下招司主入宮覲見!”
    “知道了!”
    李林甫淡然應道,說罷,回頭看向李君集,說道:“此事連陛下都知道了,若是不能將功折罪,到時候,本司主也保不了你!”說罷,起身向堂外走去。
    “恭送司主!”
    李君集跪拜道,良久,一身冷汗的李君集才從地上爬起來。
    那謠言確實是李君集命人散布,目的自是為林蘇墨四麵樹敵,長街一戰,既成生死之敵,李君集對林蘇墨自是必欲除之而後快,以李君集的修為和戰力,短時間內恐怕無法達成,但是‘太玄丹宗’的長生不老丹之密,不止雍皇欲得之,便是天下十大宗師靠前的那幾位亦是對此感興趣,隻因這幾位大宗師亦都是近百歲之齡,壽元將近,然而,隻要是人,皆有好生惡死之心,更何況是這幾位站在這個世界巔峰之上的大宗師。
    長生不老丹的消息傳出,必會引來十大宗師的覬覦,到那時候,無論林蘇墨手中有沒有‘太玄丹宗’的長生不老之密,都已是百口莫辯,必然會站到十大宗師的對立麵去,以一人麵對十大宗師的壓力,即便是林蘇墨的戰力堪比十大宗師,也是難以承受。
    隻是,李君集萬萬沒想到的是林蘇墨竟然毫不掩飾地直接承認了,並且還將與長生不老丹關係密切的‘太玄丹鼎’拿出來拍賣,李君集以長生不老丹給林蘇墨下套,林蘇墨以‘太玄丹鼎’破局,李君集頓時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而且石頭下去,不止是砸了自己的腳,完不成司主交代的任務,弄不好還會砸了自己的腦袋。
    李君集疾步返回左督撫司,命令麾下五大鎮撫使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全力尋找林蘇墨的下落,然而,林蘇墨等人卻如石沉大海,找不到半點痕跡,而作為林蘇墨曾經的落腳之地,大觀樓被左督撫司五大鎮撫使輪流光顧,就差掘地三尺。
    大觀樓被北府司如此針對,等於間接證實了拍賣‘太玄丹鼎’消息的真實性,一時間,那些還在將信將疑的勢力收到消息紛紛向雍都洛陽湧來,尤其是那些與十大宗師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勢力,更是群情激奮,加入這場長生不老丹的爭奪之中。
    天下十大宗師,天陸九國,每一國皆有一位,雍國的大宗師李神宗,乃是今上李存緒之叔父,常年閉關於太廟,以期突破化境巔峰之上的境界。
    梁國的大宗師便是宋閥閥主‘虎君’宋應雄,也是當今天下十大宗師裏最年青的一位;此外還有冀國大宗師陶之行,豫國大宗師安道臨,燕國大宗師慕容儁,夏國大宗師拓跋重光,巴國大宗師巫廩,吳國大宗師桓道虛,越國大宗師朱無疆,以及遠在西域大雪山明王寺的‘不動明王’阿迦羅。
    此十人,代表著當今天下最強的戰力,一人敵國,就如同那個世界具有戰略威懾力的核彈一般的地位。
    正因為如此,自三年前傳出豫國大宗師安道臨壽元將盡,已無法出手的消息,再加上這些年來豫國崇文抑武,文風極盛,導致豫國不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之上皆是後繼無人,所以才有了梁、雍、冀三國聯手圖謀豫國的計劃。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洛陽城的夜市漸漸繁鬧起來。
    借著夜色,隨同楊釗去‘八方樓’隱秘處 的八名‘寒山營’戰士悉數返回,並帶回一個木盒交到林蘇墨手中。
    雖不能確認有人在秦燁、楊釗等人身上設局,但楊釗已不適合在洛陽露麵,林蘇墨命人直接將楊釗送返‘寒山集’,直接將楊釗從這件事中摘了出去,就等於將楊釗這顆棋子直接從棋盤上拿走,這樣一來,任你下棋之人有千般詭計,也是施展不出來。
    林蘇墨的處置方法簡單粗暴,也最是行之有效,如今隻等那下棋布局之人自己漏出馬腳來。
    木盒裏是三個白玉瓷瓶和一張灰白絹綢,玉瓶裏放的是丹藥,‘太玄丹宗’以煉丹而著名於世,這三瓶丹藥被丹玄子珍而重之的隨身陪葬,想必定非凡品。
    收了白玉瓷瓶,林蘇墨拿起那張絹綢,隻見絹綢上用五六種顏色的絲線繡出一幅地圖模樣的圖案,據楊釗所言,這副地圖很有可能就是太玄子墓葬的地圖。
    識別這幅地圖並不困難,地圖上,靛青色代表河流,黃褐色代表山丘,綠色代表山林,棕色代表路徑,隻是這幅地圖既沒有比例,也沒有參照物,很難確定這一副地圖所在的具體位置。
    不過,林蘇墨猜想,太玄丹宗就立宗於太乙山上,太玄子的墓葬想必不會離開太乙山太遠,或許就在太乙山中的某處密地。
    隻是太乙山方圓近千裏,高山深壑無數,想要在這方圓千裏的範圍內找到這麽一個不知道比例的地圖所在,比大海撈針也容易不了多少。
    林蘇墨沉吟半響,隨後命人將蘇秋陌請了過來,將手中的絹圖連同木盒交到蘇秋陌手中。
    “軍主的意思是……”
    蘇秋陌略有所悟,遲疑著問道。
    林蘇墨點了點頭,道:“烈火烹油,我們再給它添把火!”
    入夜時分,大觀樓有又消息傳出,三日後,也就是拍賣太玄丹鼎後的第二日,將拍賣太玄子墓葬地圖,價高者得!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比拍賣‘太玄丹鼎’的消息還要火爆,無異於在這鍋烈油中倒進一瓢冷水,頓時,整個洛陽再次轟動,無數人湧向西市大觀樓,以求證消息的真假,也有一些人想要渾水摸魚,最後發現留在大觀樓裏的隻是一些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夥計和掌櫃,至於消息的來源,他們也是說不清楚。
    無論外麵如何風動雲湧,積善坊內的這處宅院卻是雲淡風輕般的安靜,隻是自後院的一處樓閣上,隱約飄來陣陣悅耳的琴音。
    午後初晴,林蘇墨閑來無事,悠閑的躺在長椅上,蘇秋陌則陪坐在一側,身前放著一具七弦古琴。
    蘇秋陌輕撫琴弦,就在這時,一隻信鴿落在窗沿上,蘇秋陌起身取出信鴿腳上竹筒內信箋,迅速瀏覽了一遍,回身對林蘇墨稟道:“軍主,北府司的人快要查到這裏來了!”
    林蘇墨微笑道:“到現在才查到這裏來,看來北府司對雍都洛陽的掌控力也不過如此!”
    蘇秋陌道:“軍主,接下來該如何做?”
    林蘇墨道:“依照之前商議好的計劃行事,在大觀樓出入過的人今夜全部出城,進入太乙山,這處宅院交給燕不歸處置!”
    不止如此,拍賣‘太玄丹鼎’的事,林蘇墨也會交給燕不歸去辦了,而這幾日,從四麵八方湧向雍都洛陽的武者越來越多,以燕不歸等人的生麵孔才不會惹人注意。
    積善坊外,李君集臨街而立,其身後,左督撫司下屬的五大鎮撫使全數到齊,不止如此,凡是左督撫司下屬的指揮使、都司、總旗等等能出動的,業已從洛陽城的四市一百零八坊中往這處匯攏過來。
    洛陽一百零八坊中,積善坊並不大,總共也就住了七八十戶人家,然而,這七八十戶人家卻是非富即貴,就如北邊那片占據了積善坊近五分之一的那處宅院,正是當朝宰相魏元忠的府邸。
    “陳凖,你確定那人便藏身於此?”
    李君集望向積善坊的坊門,此刻亥時未過,積善坊的坊門還未落鑰,就有不少行人來往穿梭。
    “督主,屬下已親自確認無誤!”
    李君集身後一人應道。
    “封鎖積善坊四門,其他人等隨本督主入積善坊,捉拿逆賊!”李君集執刀喝道,身後眾人一呼百應,跟隨李君集向積善坊內行去。
    “站住!”
    忽地,自積善坊內衝出一隊軍士,將李君集等人攔了下來,其中一人喝道。
    “巡城司的人?”
    李君集看了一眼這隊軍士的裝束,喝問道,“左督撫司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那人聞言一驚,然而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諸位既是左督撫司的人,應當知道這積善坊是什麽地方,若是沒有陛下手諭,便是左督撫司也不能亂闖!”
    積善坊是什麽地方,李君集自是再清楚不過了,但是事關自己生死,李君集不能不著急,司主李林甫自早晨被陛下召喚入宮,到現在還未回來,半個時辰前,李君集收到消息,都等不及向李林甫請示,便率領一眾下屬將積善坊包圍。
    李君集很清楚,若是能抓到林蘇墨等人,找到‘太玄丹鼎’便罷了,若是再出意外,自己這左督撫司大都督之職也是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