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隕石鬥場·從長生訣開始 第六十四章 巢湖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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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水寨’位於巢湖中心,本是幾隻漁船拚湊而成的一座浮島,然而,隨著水寨發展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漁船連城一片,在其上更是搭建了許多的建築。
自沈沉舟成為水寨的大寨主之後,更是圍湖造島,在水寨的外圍填出了十多個島嶼,將之以木棧浮橋相連,使得水寨的麵積擴大了百倍不止。
夜色之下,林蘇墨繞著水寨走了一圈,以林蘇墨的武功修為,刻意隱藏身形,自是無人能夠識破其行蹤,即便是沈沉舟也是不能。
剛剛躺下準備就寢的沈沉舟被白日裏得到的消息弄得難以入眠,江淮杜伏威已經拿下了曆陽,勢力範圍已退進到巢湖的附近,遲早有一日,杜伏威會發現‘巢湖水寨’的存在與價值。
雖然沈沉舟已刻意隱藏,但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再加上老三伊暉這幾日來表現出的異樣,沈沉舟已隱隱感覺似有大事要發生。
“誰!”
沈沉舟驀然驚坐而起,隻見前廳桌前,不知何時獨坐一道人影。
見狀,沈沉舟大驚失色,右手迅速向床榻內側摸去。
“我若是你,便不會亂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緊接著一團火光閃爍,桌上的蠟燭被點亮。
沈沉舟這時也冷靜下來,若對方心存歹意,隻怕此刻自己已是一具屍體,顯然對方的目的並不是來刺殺自己。
“閣下是……”
“林蘇墨!”
“不知林兄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林某聽聞沈兄麾下有戰船百艘,水軍戰部四百餘人,是以特來相邀沈兄共舉大事,沈兄意下如何?
“果然!”沈沉舟暗歎,猜到便是水寨的水軍招來了麻煩。
沈沉舟問道:“不知林兄分屬哪方勢力?”
林蘇墨道:“沈兄暫時無需知道,隻需靜靜發展壯大水軍戰部,他日自有人持此‘黑鐵戰令’前來調遣,沈兄隻需聽命行事即可!”
沈沉舟聞言沉默不語,林蘇墨淡然笑道:“當然,沈兄也可以拒絕……”
沈沉舟倒是想一口回絕,但是想想後果,勢必是自己難以承受,可是若是答應,等同於自己十數年來的心血拱手讓人,沈沉舟心中十分的不甘心。
林蘇墨笑道:“沈兄不妨多考慮幾日,若是答應,便派三寨主伊暉去‘蟠龍堡’知會一聲即可!”話音未落,林蘇墨身形已是渺渺,沈沉舟甚至於都未能看清楚對方是如何離開。
“老三,蟠龍堡……”
林蘇墨的話中已向沈沉舟透露許多消息,亦如沈沉舟所猜測的那樣,對方的勢力已然滲透到水寨之中。
然而,沈沉舟哪怕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以對方的修為,想要除掉自己,猶如捏死一隻螻蟻般輕鬆。
林蘇墨之所以沒有直接除掉沈沉舟推伊暉上位,以達到控製‘巢湖水寨’的目的,則是因為這沈沉舟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以林蘇墨以威勢壓之,以生死畏之,等到沈沉舟舉棋不定、備受煎熬之後,再以利誘之,這沈沉舟必然難逃出林蘇墨之手掌。
第二日一早,傅君婥便催促著離開‘蟠龍堡’,根據侯灤傳回來的消息,寇仲、徐子陵二人應該是往滎陽方向逃亡。
於是,離開‘蟠龍堡’後,馬車便一路向北,直奔滎陽而去。
傍晚時分,林蘇墨命秦柯將馬車駛進了彭城,沒有尋找酒樓客棧,而是直奔鴻園街的‘翠碧樓’而去。
感受著傅君婥漸露殺意的眼神,林蘇墨笑道:“趕了一天的路,找個好去處歇息一晚!”
這‘翠碧樓’一聽便知不是什麽好去處,待到馬車停在‘翠碧樓’,傅君婥嗅著空氣中彌漫著脂粉氣,以及耳邊傳來那鶯鶯燕燕的聲音,差點忍耐不住要拔劍往林蘇墨身上刺上幾個血窟窿。
“要想早些找到小仲和小陵,君婥便忍耐些,如何?”
耳邊傳來林蘇墨的聲音,呼吸間,一股股熾烈的氣息吹響耳畔,傅君婥不由得身心一緊,旋即,腰間又被一條強而有力的臂膀緊摟著,傅君婥更是不知所措地被林蘇墨裹挾著下了馬車,向‘翠碧樓’走去。
華燈高照下,這鴻園街上車馬喧囂,來往行人如梭,好不熱鬧,完全看不出一點亂世的景象。
翠碧樓前,七八個護院分列大門兩側,見林蘇墨雖然陌生麵孔,然而衣著氣度均是不凡,雖然挽著女伴,不過這些人平日裏也是見過不少世麵,並不覺得驚奇,這幾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連忙迎上前去,恭聲問道:“歡迎大爺大駕光臨,不知大爺是聽曲還是留……”說著,眼神不禁向傅君婥飄去。
林蘇墨隨手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道:“你家公子香玉山可在樓裏?故人來訪,請代為通報!”
那人見林蘇墨出手如此闊綽,更是肅然起敬,態度更是恭敬,道:“原來是公子的朋友,可是不巧,我家公子方才出門辦事去了!”
“無妨,先給我準備一間房間歇息,待到你家公子來了,請他過來一敘!”林蘇墨說道。
那人聞言連忙道:“如此甚好,大爺請隨小的來!”
林蘇墨揮了揮手,道:“前麵帶路!”
那人連忙轉身領路前行,穿過一個寬闊的廣場,將林蘇墨、傅君婥兩人安置在二樓的一處花廳中。
林蘇墨倚在窗前,端著酒杯望著留下大堂,說道:“這香玉山的父親香貴乃是‘巴陵幫’的核心人物,地位僅次於陸抗手與蕭銑之下,而‘巴陵幫’在天下各地開設的青樓與賭坊便是由香貴負責!”
傅君婥道:“這‘翠碧樓’便是‘巴陵幫’的產業?”
林蘇墨點了點頭,說道:“香玉山是香貴的獨子,日常也參與這些秦樓與賭坊的管理工作,想要控製‘巴陵幫’,這香玉山便是最好的突破口!”
在林蘇墨看來,這香玉山為人陰險毒辣、詭計多端,為了接近寇仲、徐子陵,更是裝出一副仗義疏財、義薄雲天的樣子,對付這種人,林蘇墨也不再顧忌什麽手段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隻見五、六個大漢簇擁著一個麵容俊俏、但麵色略帶蒼白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
這年輕公子一進門,便徑直往二樓走去,值走到林蘇墨所在的那間花廳前,忽然爽朗大笑一聲,說道:“不知是玉山的哪位好友到了,玉山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來者正是香玉山,說話間,香玉山已推門走了進去。
然而,廳內卻是兩張陌生的麵孔,無論香玉山怎麽回想也想不起是自己何時結識的朋友,倒是那女子麵容,香玉山隱約有些熟悉。
“羅刹女!”
陡然間,香玉山猛然想起什麽,驚呼起來,轉身便要逃走。
然而,香玉山剛一轉身,身後的房門卻是無風自閉。
林蘇墨笑著舉杯示意道:“香公子不妨坐下喝杯酒如何?”
香玉山猶豫片刻,知道已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隻得硬著頭皮坐到林蘇墨的對麵,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強作鎮定的道:“這位羅刹女俠玉山早有耳聞,雖未謀麵,但大名如雷貫耳,隻是,不知眼前這位高人該怎麽稱呼?”
林蘇墨微微一笑,道:“在下林蘇墨!”
香玉山聞言不由得思索起來,在‘巴陵幫’收集的所有信息之中,似乎從未出現過‘林蘇墨’這個人物。於是,香玉山拱手道:“林爺,幸會!”
說罷,香玉山舉杯為敬,三杯酒入肚,香玉山也漸漸冷靜下來,於是問道:“不知林爺找玉山所為何事?”
林蘇墨道:“素聞‘巴陵幫’的消息靈通,開設數百餘青樓、賭坊、酒肆,用以收羅天下消息,這其中玉山公子功不可沒,而林某手下恰好缺這樣的人才,不知玉山公子可否屈就?”
香玉山聞言臉色驟變,沒想到對方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而香玉山轉念間便想得透徹,與其說林蘇墨是衝著他來的,倒不如說是衝著整個‘巴陵幫’而去。
對方的目的是謀奪整個‘巴陵幫’的基業,且直白得不加絲毫遮掩,顯然對方是吃定自己,若自己拒絕,今夜恐怕是難以走出這間花廳。
“林爺說笑了,玉山乃是‘巴陵幫’之人……”香玉山遲疑著說到這裏,卻見羅刹女的手已落在劍柄上,連忙改口道:“承蒙林爺看得起,玉山自是願意投身林爺門下,隻是,玉山身為巴陵幫之人,轉投他們門下,還需得家父同意才行!”
香玉山這番言語不過是想拖延時間,不過林蘇墨卻根本不給香玉山拖延時間的機會,抬手屈指一彈,一道勁風直刺香玉山喉間,受這股力道刺激,香玉山不自覺長大嘴巴,緊接著一顆丹丸投入口中,直入咽喉。
丹藥入口即化,香玉山大駭,道:“林爺,這是何意?”
林蘇墨笑道:“‘七蟲七花丹’,以七種毒蟲、其中毒花煉製而成,每年的驚蟄之日,毒性便會發作,須得再服一枚‘七蟲七花丹’方可壓製毒性,而‘七蟲七花丹’的毒性在發作之時,中毒者渾身奇癢無比,而體內猶如七種毒蟲在撕咬,這種感覺會深入骨髓,令中毒者痛癢難忍,恨不能將皮肉摳破,將骨髓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