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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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走後,林曉月問柳傾歌關於獨孤一劍了解不。
柳傾歌說:見過幾次,獨孤一劍性格孤僻,法力高強,會用術數測算未來,且字字珠璣。景武帝曾想用權利富貴收服他,他卻說景武帝有大義無大智,且不近人情,難成大事,隻望景武帝安穩度日,做個平庸的皇帝,別去瞎折騰。
林曉月說:獨孤一劍好有個性,看人準,還把別人不敢說的話都說出來,景武帝被人這麽說超沒麵子。
柳傾歌說:獨孤一劍還說禹國有風清雲、柳相如這些賢臣,卻無明主,難有盛世。
林曉月說:獨孤一劍這麽說,不怕景武帝砍了他的頭。
柳傾歌說:獨孤一劍早就準備好了退路,他還說景武帝的才能支撐不起他的遠大夢想,到時百姓受苦受難。並且沒人會和景武帝說這些,隻望這些言語能點醒他一二。但多半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人的性情難以改變,且生在局中,看不清局麵,縱使錯了,也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林曉月說:獨孤一劍真是世外高人。
柳傾歌說:他看事情比誰都通透,卻性情怪異,算怪才吧。
林曉月說:歌兒,我們回京城吧。
重明已經走了,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意思,生活還要繼續。
柳傾歌便和林曉月飛回了京城,此時,京城到處是風星河的風流豔文。風星河長相俊美非常,聰慧儒雅,又是頂級貴族公子,自帶明星效應,到哪都是眾人的焦點。
林曉月聽到眾人的討論,一個男子說風星河風流,不分男女,在京城內購買了一座大型庭院,進購了大批鮫人,聚眾淫樂,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為巴結風清雲,送鮫人給風星河。
林曉月看到眾人談論風星河的風流豔史,談的眉飛色舞。使得林曉月對風星河稍稍有些罪惡感,對莉莉絲出了那個主意,搞得風星河名聲不好。
柳傾歌瞧出了林曉月的心思,說:月兒姐姐別愧疚,風星河那小子被美人迷了心竅,若不是姐姐改變了美人的想法,風星河那小子早晚要出事。
林曉月又想了想,說:歌兒,如果有一天景武帝知道風星河是為了莉莉絲做這些。
柳傾歌說:如果景武帝知道,不會像殺司徒家主一樣殺風星河,但會殺了莉莉絲,他不能容忍鮫人能左右朝中重臣,風星河有個風流的名聲也好,莉莉絲不容易被發現。
林曉月去柳尚書府,見了風星河,風星河這些天又是忙朝政之事,又是忙前線戰事,還要討好莉莉絲進購鮫人,為鮫人策劃回南海而不被人發現,可謂焦頭爛額。
風星河明顯憔悴了,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林曉月笑道:風公子,最近成名人了。
風星河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己連那些鮫人的手指頭都沒碰過,卻有了個好色風流的名聲。風星河無奈道:林姑娘,不要取笑在下。
風星河說:林姑娘,你可有辦法說明巫王出兵,畢竟你救過巫王的侄女玉藤壺,也是玉藤壺的師尊。
林曉月說:皇帝不是派瓊華公主去和親了,巫王還不肯出兵。
風星河說:婚事黃了,瓊華公主哭鬧著不肯嫁,被逼上了花轎,半路讓宮女扮成自己,瓊華公主逃了,不知所蹤,那宮女手粗臉黑,被巫王一眼看出是假的。巫王以騙婚為由,不肯出兵。
林曉月說:第一,玉藤壺父女受過我的恩惠,但他們父女與巫王因種種變故己經心生隔閡。第二,巫王想名正言順的占有天青、新越等二十多座城池,又不想出兵。巫王反複無常的政治立場,你們早己司空見慣。騙婚隻是借口,縱使成婚,巫王也能以生病為由不出兵,因為巫王想借禹國與涼國之戰謀取更多利益,不明確站在某一方更有利。
風星河問道:巫王想要什麽。
林曉月說:巫王在觀望戰事,如果禹國贏勢明顯,站在禹國這一邊,對抗涼國,分一杯羹。如果涼國贏勢明顯,站在涼國那一邊,對抗禹國,分一塊肉。如果禹國與涼國兩敗俱傷,可趁機擴大地盤。如果禹國與涼國和解,他也沒損失。
風星河說:巫王真是成了精的王八。
林曉月說:與其花心思在巫王身上,不如把心思用在作戰上,畢竟巫王出兵,你們也不會相信他。到時風前輩還要提防他,使戰事變得更複雜。
風星河說:此話有理,林姑娘,可有退敵妙計。
林曉月說:馬上要入冬了,冬天寒冷,人本就易患風寒,找擅長水係法術的修士進攻涼軍,不要求獲勝,隻要求通過多次的水係攻擊,以及挖通周邊水道,加重濕氣,涼兵來到禹國,本就會水土不服,這麽做可使涼軍多生病。
風星河說:入冬後,我軍也易患風寒。
林曉月說:你可以進購大批生薑,生薑性溫,可驅風寒,用生薑敖水煮湯、煮麵、煮水餃,可以預防風寒。
風星河說:玄武樓內多水係修士,采購生薑之事也可交給金元寶。
林曉月說:金元寶唯利是圖。
風星河說:金元寶雖無利不起早,卻講信用,而且商業渠道多,讓他進購大量生薑再合適不過。
林曉月說:其次,風公子可組織一隻千人的小隊,裏麵的人都會輕功。這隻隊伍取名狼牙,是一隻沒有固定住所、沒有固定目標的小隊,行蹤、目的飄忽不定,專門用來伏擊敵人。比如說入冬後,道路濕滑,糧草供應困難,狼牙小隊趁機攻擊涼軍的糧草運送部隊。涼軍士兵多人生病,又糧草供應不及時,必軍心渙散。
風星河讚歎道:林姑娘可惜不是男兒身,否則定能建功立業。
林曉月說:可惜的不是我是女兒身,而是介意我是男是女的你們。
風星河微微一笑,頷首默認。風星河問道:林姑娘如何與柳前輩相識。
林曉月說:柳傾歌主動找上我的,估計是他覺得好玩有趣吧。
風星河說:畢竟像林姑娘一樣的女子,這世間少之又少。
林曉月說:少恭維我,辦正事去。
隨後,風星河入宮,提出了林曉月的建議與分析,與眾臣商議對策。林曉月則帶著白菜與安安在柳尚書的花園內講灰姑娘的故事。突然,白菜與安安昏睡過去。柳傾歌一個閃身來到林曉月跟前,將白菜、安安抱回屋內坑上。
柳傾歌說:月兒姐姐,別陪兩個小不點了,陪我玩。
林曉月說:歌兒,他們還小,你點穴讓他們昏睡,會影響他們生長發育的。
柳傾歌委屈道:月兒姐姐,偶爾一次,不會有什麽影響。
柳傾歌先帶林曉月去京城第一客棧鶴仙樓品嚐美味佳肴,後又去了京城郊區。
柳傾歌指著正在郊區整理糧草的消瘦農民,說:月兒姐姐,你看看這些農民,今年戰火連天,本應餓殍遍地,大部分人吃不上飯,但因為你教給風星河的種殖技術,風星河又將此技術推廣到各大城池,使得今年糧食大豐收,老百姓今年冬季不會餓死,姑蘇城中作戰的將士也不會缺糧草,這是月兒姐姐的功勞。
林曉月上前詢問農民。農民表示今年官府推廣新的農業技術,起初大夥不願幹,官府便逼著我們幹,我們幹了後,糧食產量多了,大家很高興,不用擔心冬天會餓死。
此時一個衣杉單薄的小女娃跑到農民腳下,喊冷。農民說:小丫頭,今年冬天能不餓死就不錯了。
林曉月說:為什麽不給她買寒季的衣物。
農民說:棉花貴,一般隻有家境殷實的人家才買的起。
林曉月說:我懂了。
林曉月回到柳尚書府,請柳尚書的管家到京城各大酒樓收集不要的雞毛、鴨毛、鵝毛等。管家不明所以,請示柳尚書後便去收集了。三天後,管家將收集到的上百袋家禽的毛交給林曉月。林曉月又將家禽的毛交給農民,吩咐農民把毛曬幹,再縫製衣服,把家禽的毛塞進去,取名羽絨衣。農婦將衣服做好後,穿在身上,十分暖和,比棉花做的暖衣還好。於是,每家分了一袋家禽的毛回去做羽絨衣。
柳傾歌說:月兒姐姐,你又做了一件功德。
林曉月說:羽絨服比棉衣保暖,用不了多久,羽絨會有富貴人家收購,貧苦人家依然享受不到。
柳傾歌說:至少今年,他們享受到了,世間疾苦是救不完的。
林曉月明白即使是物質基礎豐富的現代社會,人們也有很多的煩惱痛苦,更不用說生產落後的封建社會。
林曉月說:歌兒,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想把我從失戀的低落情緒中拉出來,我會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不會把自己沉溺在消極情緒中自哀自憐。
柳傾歌說:月兒姐姐,我會陪你一起來做這些有趣的玩意,再加上你身邊的兩個小不點。
林曉月回去後,吩咐下人尋了一些灰色淤泥,粘土,煤炭等。林曉月想將粘土做成紅磚。林曉月來京城一段時間了,發現隻有大戶人家才有青磚做成的房子,青磚價格貴,青磚的秘方掌握在京城皇商手中。殷實人家用泥巴做成房子。而貧苦人家用樹幹做房子,不能擋風擋雨,也不結實。林曉月決定先做紅磚,後做蜂窩煤炭,最後做煤炭爐。
林曉月將計劃告訴柳傾歌,柳傾歌覺得有趣,便興高采烈的加入。白菜、安安覺得新奇,也加入其中。四個人先將粘士曬幹,再將其碾碎,碎後用網過濾,再用水攪和,攪拌均勻後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磚坯模形中,磚坯模形中放了一些細沙,防止粘連。磚坯成形後取出,放在陰處陰幹,避免太陽暴曬。
忙完後,四個人身上都滿是灰泥,臉也髒了。仙氣飄飄的白衣少年柳傾歌,就像墜入凡塵的仙人,一身塵埃。安安、白菜好奇的盯著磚坯陰幹。林曉月拉安安、白菜去洗澡。
林曉月說:安安、白菜,磚坯完全陰幹要一個月,明天我們做蜂窩煤炭。
柳傾歌用了一點法術,臉蛋、手、衣服立刻變得潔白無暇。
林曉月說:真是仙人,隨手一揮,便除去一身塵埃。
柳傾歌說:月兒姐姐,我幫你清理。
柳傾歌揮手一揚,林曉月全身都幹淨了,比現代洗衣設備還方便。安安、白菜見狀喊著要柳傾歌幫他們清理,柳傾歌沒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洗漱。兩個小不點不滿的嘟著小嘴去洗澡了。
柳尚書也好奇的來看了看磚坯。對於林曉月,他不了解,卻不敢輕視。畢竟她能得風星河禮遇,又能得柳家祖先的青睞,想必有過人之處。
次日,林曉月將淤泥曬幹,將煤炭碾碎成粉。將曬幹的淤泥用網過濾。用煤炭粉和淤泥以2:1的概率混合,再加入水混合,做成煤炭球後,用有九個支柱的模矩碾壓出一個又一個煤球。蜂窩煤炭的關鍵在於煤炭上的九個孔。將做好的蜂窩煤炭放在陽光下曬兩天。
在老百姓家,一般人燒不起金絲炭取暖,普遍的炭燒起來全是煙,嗆的人喘不過氣。平時煮飯燒菜,很費柴木。再就是煤炭爐了,林曉月做不出來,隻能說出設計理念,請能工巧匠製作。一周後,一批煤炭爐、蜂窩煤炭做好了。林曉月試驗了一番,一塊煤炭能燒六小時,如果能將炭爐關合,隻留個小孔,可以燒十二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