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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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來車往的公路上,一位青年看準時機衝向疾馳而來汽車。
隨後被撞出去老遠。
“草!”車主下來破口大罵,“碰瓷是吧!”
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汽車前臉向內凹陷的時候,忽然開始全身顫抖著接近青年。
“兄弟......你......沒事吧。”
“幹什麽呢!”一個中年男人走到車主身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青年說道:“你把我兒子撞了?”
“他自己跑過來的!”車主說道。
“告訴你,趕緊賠錢!”
聽到這話車主心裏咯噔一聲,隨後對著中年男人說道:“我先看看小兄弟的傷。”
他來到青年旁邊一看,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隻見青年的左臂已經完全消失,口中鮮血直流,胸腔已經完全塌陷。
“要.....要多少?”男人帶著哭腔說道。
“你看著給!”
最終車主拿出一些現金後,又讓人送了一箱子錢。
“兄弟,千萬別報警,不夠再說。”車主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中年男人拍拍青年的後背,說道:“人走了。”
隨後他扛起青年,一躍而下來到公路旁的土坡下。
這兩人當然是路明非和楚天驕。
“梁子,多少錢了?”路明非一邊用鉗子把凹陷的骨頭拉回原位,一邊說道。
“足足一千萬了!”皮膚白皙的青年說道。
他叫梁曉東,大家都叫他梁子,路明非不得不承認,梁子個天才,說了個辦法就能讓他一天就籌集到這麽多錢。
“先買些衣服把身上穿的都換了。”
幾人沿著馬路沒走一會兒就來到一個城市的邊緣。
路明非吩咐梁曉東去給大夥把衣服買來。
不多時,眾人就西裝革履地拎著箱子走在大街上。
“大人,我們應該找個根據地,好討論戰事。”老張頭提議道。
“好。”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橋洞下醒來的時候,梁曉東已經去找房子了。
“真的?”
當他回來的時候,路明非有些疑惑地問道。
“千真萬確,一座山,一百萬!”梁曉東表情肯定,隨後又說道:“但是聽說山上鬧鬼.....”
“鬧鬼?”路明非思索一下,說道:“沒事,就他了。”
下午,梁曉冬給完錢之後,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告訴路明非這山是他的了,隨後就開車遠去。
“連個地契也沒有嘛?”路明非疑惑道。
不過他也不想管那麽多,反正給完錢了,自己心安理得就行。
這山有些年頭沒人清理了,讓路明非有些驚喜的是,山頂居然還有個廢棄的大樓。
這倒省了他不少功夫。
安排好一眾人的房間,路明非有些犯愁了,“長生天掌管的哪條天道他不知道,父母還被另一個不知名的女司命囚禁著。”
“我得加快腳步,讓這些人都學會功法,起碼能派上用場。”
《大千錄》他就這一份,肯定不行,而且那些人也不定能活下來。
血肉功法?這些人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啊。
思來想去,路明非覺得隻能傳授他們白蓮教功法。
“梁子,把他們都叫過來。”路明非吩咐一聲。
不多時,路明非的房間裏就擠滿了人。
有的低著頭哭,有的不時嘿嘿一笑,還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用這麽拘謹,放鬆。”路明非看向那人說道。
但那人就像沒聽到一樣,依然站的挺直。
“你們都坐下,跟我一起做。”
他席地而坐,右手立在身前,一臉虔誠地說道:“以吾之軀,供吾生母,無生無滅,真空家鄉。”
眾人都學起路明非開始念叨著,而他們身上,詭異地白光不斷閃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慈悲。
直到路明非再度睜開眼睛,隻有那個人還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為什麽不坐下?”路明非問道。
“因為我是一顆樹。”
“你是憐門的?”路明非打量著男人,“叫什麽名字?”
“胡偉德。”男人直愣愣地回答道。
“剛好,我也會些憐門功法。”
直到深夜,路明非才讓這些人散了。
“哥哥,有螞蟻來了。”男孩忽然出現在路明非麵前嚇了他一跳。
他看向男孩的純皮鞋麵上,果然有一隻黑色螞蟻在爬。
“你還纏著我,青丘的司命要鬧災了,好好保護自己吧。”
“哥哥,自從我看到你以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男孩有些無語地說道。
“不懂別問。”路明非說完就爬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
“你看這間研究所。”男孩歎口氣,“人類的欲望真是可怕啊。”
“有些東西比人的欲望還可怕,你不是跳大神嗎,這都不懂?”
“雖然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哥哥,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男孩輕輕地咳嗽一聲,“它來了.....”
噠....噠.....噠.....,幾聲重物敲擊地麵的聲音在路明非的房間前回蕩著。
他下意識起身,想叫男孩,卻發現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
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快,就在快要接近路明非的房間時,他一腳踢碎門板來到了走廊上。
那聲音也戛然而止,路明非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東西。
它的胸前有十幾顆男人和女人的頭顱張開嘴不停地撕咬著彼此,軀體像是不同的生物拚接而成,熊類的毛發與不知何種生物的鱗片覆蓋在全身,七條腿則是完全由人類的脖子扭曲在一起形成。
“邪祟?”路明非看著眼前不知名的東西,有些疑惑,隨後他大喊一聲,“都出來!”
“路哥,怎麽了?”
第一個出來的是梁曉東,有些睡眼惺忪,當天揉完眼睛,看著眼前的怪物一屁股做到地上說道:“路......路哥,這啥啊?”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走廊裏,有人興奮地喊道:“看吧,老子就說有怪獸,他們還不信我!”
“我馬上就要變成光了,哈哈哈!”
“瞎說,這哪是什麽怪獸,這是邪祟!”有人答道。
路明非聽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人,心說還是有懂的人。
緊接著那人一步踏出,對著那東西憑空畫符說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時那東西胸前的頭顱停下了撕咬,紛紛看向男人。
“這麽厲害?”路明非也看向男人,心說我也沒叫他道教法術啊,那不是最難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