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慕錦琛指著那名女子問。
    長相一點兒也不出眾，對見多了美人的慕錦琛來說，那女子甚至可以用醜來形容。
    但她身上有一股他很熟悉的氣質。
    “哈哈。”賀峰爽朗地笑笑，對女子說，“如兒，還不見過睿王？”
    女子上前，福了一福：“賀家沁如，參見睿王。”
    “你姓賀？那你是……”慕錦琛驚訝地看向賀峰。
    賀峰解釋道：“沁如是我的外室女，因家裏的母老虎太凶，一直沒敢聲張。如今沁蘭逢難，王爺身邊也沒有個體己人，我便把沁如帶來了。”
    “哦……”慕錦琛打量著賀沁如，若有所思。
    也長得太醜了些……
    “沁蘭的本事，其實是沁如的母親教的。”賀峰隱晦的說。
    慕錦琛大喜，他人生又有快樂了？
    再看賀沁如時，慕錦琛兩眼放光，就像一頭饑渴的狼：“你比你姐姐更厲害？”
    “是的。”賀沁如平靜地接話。
    不出色的臉蛋和刻意裝普通，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家常侍女。
    不顯山不露水，這份低調也正是她的高明之處。
    慕錦琛很滿意：“很好！以後你就留在本王身邊。”
    “是。”賀沁如又道了個萬福。
    賀峰捋捋胡子，說：“末將剛去過顧府，顧卿洛堅決不肯鬆口。我們三家的關係，已經沒有餘地了。”
    “無妨，我也放棄顧家了。”慕錦琛冷哼，“賀將軍也是戰功赫赫之人，定能助我。”
    “末將願為殿下赴湯蹈火！”賀峰鄭重地單膝下跪，行了個武將禮。
    “隻可惜了沁蘭，死得不明不白……”慕錦琛假惺惺地歎息。
    畢竟是賀峰的嫡女，他還是要裝一下。
    “待王爺大事成功之日，便是我賀家報仇之時！”賀峰眼中浮起強烈地恨意，“不過，王爺這次沒有扳倒太子，要加快速度了。”
    “一個病弱地太子，賀將軍不必放在心上。”慕錦琛不屑地笑笑，根本不把慕錦書放在眼裏。
    賀峰正色道：“末將回京的路上想了很久，沁蘭的死會不會和中宮有關？”
    慕錦琛臉色大變：“怎會？”
    “幫顧家除掉沁蘭，分明是討好顧家軍之意！”賀峰道。
    慕錦琛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現在的顧家是中立，若他們倒向太子，那他就麻煩了……
    “該死！”慕錦琛生氣的咒罵，“難道顧卿洛還想當太子妃不成？”
    “也有可能。”賀峰火上澆油：“殿下，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唉，本王現在也不知道了……”
    慕錦琛鬱悶地說，“那夜安排的人是胡亂找的，本想事後解決掉。本王上船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暗中尋訪多日也沒消息。後來本王才知道，人已經被顧卿洛毒死了。”
    “真可惜。”賀峰深覺遺憾，“要是那個人還活著，我們興許還能鉗製顧家……”
    “現在說那些已經沒用了，我們想想下一步的計劃吧！顧家和中宮，都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是。”
    ————
    與此同時，胡公公也收到了賀峰回京的第一手消息，立即匯報給軒轅極：“賀峰回京了。”
    軒轅極放下劍，冷酷地吐出兩個字：“然後？”
    “他先去了趟顧府，做了自斷一臂求原諒的決心，被顧小姐打發出來了。”胡公公說到這兒就開始笑，“顧小姐還是很聰明的。”
    軒轅極不耐煩地翻白的眼：“那你去顧府當差？”
    “咳咳，老奴不去。老奴就喜歡跟著王爺。”胡公公趕緊說，“賀峰從顧府出來，就去了睿王府。”
    “他們想算計太子。”軒轅極冷笑，隻聽開頭就想到了後續。
    慕錦書雖是中宮嫡出，但真不是慕錦琛的對手。
    這次秘信的事雖然過去了，多疑的帝王心裏卻留下了疙瘩，中宮危矣！
    “王爺，還要幫？”胡公公苦著臉，十分不願意，“太子再好，也是姓慕……”
    “讓楚玉去給他瞧瞧，先續著命。”軒轅極道。
    話音方落，楚玉就出氣了，繃著臉冷冷的說：“我不去。”
    “隻有你能治他。”軒轅極說。
    “那我也不去。”楚玉倨傲地伸手抓雪花玩，“我玉羅刹隻為你軒轅極治病，別人一概不能入眼。”
    “那你走！”
    軒轅極臉一沉，繼續練劍。
    他可沒耐心哄人。
    楚玉生氣地跺腳：“軒轅極你不要太過份！”
    軒轅極理都不理，一招一術專注的練劍。
    胡公公想笑又不敢笑。
    沒有人能挑戰軒轅極的耐心，除了顧卿洛。
    楚玉此舉，實屬自不量力。
    “好，我走！”楚玉氣得不行，扭頭就走。
    軒轅極繼續練劍。
    楚玉走出幾米遠，依舊沒得到她想要的“哄”，隻得自己停下腳步：“想讓我救他也行，你以後不要再見顧卿洛了。”
    軒轅極眉頭皺了一下，又迅速鬆開。
    繼續練劍！
    “軒轅極！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楚玉雙眼冒火，牙都要咬碎了。
    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
    “老奴這就帶楚姑娘去太子府。”胡公公過來，笑眯眯地說。
    楚玉深呼吸，眸光緊盯著在雪中練劍的軒轅極。
    半晌，她鬱悶地妥協了：“帶路！”
    “是。”
    胡公公討好的幫楚玉提著醫藥箱，兩人剛出門，就看到顧卿洛從馬車上下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
    楚玉整個人都不好了：“顧卿洛你又來幹什麽？”
    “看望我小叔叔。”顧卿洛攏攏裘衣，緩步前行。
    清麗的容顏在風雪的映射下，有種遺世獨立的美。
    隻一眼，楚玉便自歎弗如。
    “顧小姐來了，請。”胡公公笑道。
    得到善意的顧卿洛，也笑了笑。
    楚玉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花開。
    直到顧卿洛和她錯身而過，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楚姑娘，請上車。”胡公公喚。
    楚玉這才回神，看著顧卿洛的背影，在心中幽幽歎息：如此人間絕色，也難怪軒轅極念念不忘。
    可是再漂亮，也掩蓋不了她不貞不潔的事實啊！
    或許等她的肚子大起來，軒轅極就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