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陰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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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缸,頓時變成了火油鍋。
裏麵劈裏啪啦,如同爆豆子!
金梳龜甲直接炸窩,火勢一起,瘋狂地逃竄!
但是,崇寧早就準備好了。
在打火機點燃油瓶的瞬間,手裏的銅蓋板,直接扣在上麵。
金梳龜甲全被悶在了大缸裏。
砰砰砰!
剛開始,還有不少毒蟲,死命地撞擊著銅蓋板。
崇寧緊緊壓著,不讓它們衝出來。
大缸裏慢慢沒有了聲響,同時散出陣陣焦糊的味道。
等了下,崇寧掀開一角,往裏麵探去。
隻見缸內的毒蟲,已經全部燒死。
不過,裏麵並不是一片灰燼,而是一堆金燦燦的小碎塊。
金梳龜甲的甲殼堅硬,且金光閃閃,不易焚燒。
這些金燦燦的東西就是未燃盡的甲殼。
崇寧拿著鋼蓋板,瞅著裏麵,看看還有沒有活蟲。
手電在缸內照射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活蟲。
他還是不太放心,將銅蓋板歸到原位,然後又搬來一塊大石頭,壓在了上麵。
折騰了好一會,方才罷休。
石門處,崇寧說道:“好了,裏麵的毒蟲,我都清理幹淨了。”
門外的眾人,都是一喜。
江襄陽眼珠滴溜一轉,問道:“你確定都清理幹淨了?”
崇寧說道:“是的,我確定。”
江襄陽冷聲說道:“如果發現你在耍花樣,小心你的腦袋。”
崇寧沒有理會他,說道:“你們愛信不信。”
曾千帆也很多疑,看向穀粱延,“穀粱兄,麻煩你確認一下吧。”
穀粱延應了聲,推開石門的一個角,側身進入。
他進來後,打量了一圈墓室。
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撮白砂糖,放在西北角。
白砂糖放在一個銅勺裏,打火機炙烤一下,頓時化成糖水。
淡淡的甜味,彌漫開來。
崇寧不禁笑了,說道:“摸金校尉,不都是點一支蠟燭嗎?”
“鬼吹燈,變成鬼吹糖了?”
穀粱延沒有說話,而是滿臉嚴肅地盯著四周墓室。
大約過了半分鍾,他收起了銅勺,將糖水直接咽了下去。
“曾哥,沒事,裏麵安全了。”
曾千帆聽到後,十分的欣喜。
穀粱延確認沒事,那墓室裏鐵定是安全了。
曾千帆連忙說道:“開門!”
布魯斯李和江襄陽,一同使勁,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
曾千帆走過來,拍了下崇寧的肩膀,“辛苦了。”
崇寧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曾千帆看著周圍的陪葬物,說道:“這些陪葬品,你都看過了?”
崇寧沒好氣地說道:“不信我,你可以自己看啊。”
曾千帆眼眸轉動,“襄陽,布魯斯,你們看一下。”
江襄陽應了聲,然後圍著棺槨,轉了一圈。
兩人仔仔細細,翻找了半天。
“曾哥,確實沒有那件玻璃禮器。”
江襄陽找了兩遍,沒有線索於是作罷。
曾千帆也沒有閑著,他圍著墓壁,摸索了一遍。
他心裏有股執念,總感覺牆壁上有暗格。
不過每一處牆壁都試探過了,確實沒有。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具棺槨上麵。
看來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棺槨了。
曾千帆走過去,打量著棺槨。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具棺槨的體量,非同小可。
曾千帆說道:“穀粱兄,怎麽辦?”
穀粱延走近後,彎著腰,用手在棺槨的腰部,繞了一圈。
“這個棺槨,不簡單啊,至少有三重。”
“這第一重棺槨,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陰沉木。”
曾千帆的眼眸一震,訝道:“陰沉木的棺槨!”
愛麗絲碧藍的眼睛裏,很疑惑,問道:“陰沉木,是什麽木頭?”
江襄陽的神色一暗,說道:“陰沉木,也稱烏木,東方神木。”
陰沉木是原始森林的名貴古木,被深埋於江河湖泊的古河床、泥沙之下。
曆經成千上萬年,緩慢炭化而形成。
經過上千年的磨蝕造化,陰沉木兼備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韻。
質地堅實厚重,色彩烏黑華貴。
萬年不腐不朽,不怕蟲蛀,渾然天成。
黃金萬兩送地府,換來烏木祭天靈。
自古以來,陰沉木就被視為名貴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貴的象征。
明清時期,成為各代帝王建築宮殿和製作棺木的首選之材。
陰沉木極其稀少,袁大頭複辟稱帝歸天時,多方尋覓數月,才湊齊了一副棺木。
愛麗絲感覺十分的神奇,湊近後,用手電照在棺槨上。
棺槨的表麵,肌理分明,極具美感。
整體看去,剛勁挺拔,頗具崢嶸之姿。
崇寧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陰沉木,也很是驚歎。
棺槨古樸凝重,如同銅打鐵鑄一般。
顏色光鮮,細膩光滑,不愧是樹中之精、木中之魂!
曾千帆問道:“穀粱兄,你能將它打開嗎?”
穀粱延又繞了一圈,仔細看著棺槨的鏈接縫隙。
他沉吟下,咂咂嘴巴,“這個棺槨太精細了,根本沒有留有缺口,用巧勁肯定是打不開的。”
陰沉木經長年浸泡和磨壓,木質結構發生了變化,處於向化石轉變的階段。
也就是說,它介於木石之間。
雕刻起來,極為細膩。
所以棺槨的卯榫,暗扣都融為一體,根本看不出來。
想用巧勁,開啟棺木,幾乎沒有可能。
布魯斯李很急切,說道:“我們直接撬開吧!”
穀粱延沉吟下,“這個木頭,堅硬得很,直接撬也很困難。”
布魯斯李眉毛挑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開了?”
穀粱延說道:“卸嶺一派,對這玩意應該有研究,把雍把頭請來吧。”
曾千帆應了一聲,“好,我去請雍把頭。”
卸嶺力士,以力破巧,熟悉各類棺槨,這是他們的特長。
等了一會,雍苦茶,黃餃子還有五花大綁的段靜芷,走了進來。
段靜芷看到有這麽多人,也是略微吃驚。
江襄陽冷笑說道:“這一下,五門裏的四門,可算全碰頭了。”
曾千帆擺了下手,“沒工夫開玩笑,有正事。”
“雍把頭,您給掌掌眼。”
說著,他帶著雍苦茶,走上平台,來到棺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