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金棺玉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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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鐵棺槨上麵,被鑿得破爛不堪。
二十來個孔洞,如同蟲噬。
穀粱延依次在每個孔洞上,打量一下,確保全部鑿透。
“成了!”
他嘴角一揚,拍手說道:“差不多了,我們用力抬起來吧。”
曾千帆看了眼旁邊的雍苦茶,說道:“雍把頭,費費心吧。”
雍苦茶應了聲,然後和卸嶺力士,再次來到棺槨之前。
“來,大家一起用力。”
說著,他的手臂上灌注力量,抓緊棺槨的紋飾,猛然發力。
“起!”
隨著一聲怒吼。
哢嚓哢嚓。
原本沉重笨拙的隕鐵棺槨,腰線的位置,裂開了縫隙!
曾千帆大喜,連忙喊道:“一鼓作氣,給我開!”
哢哢哢!
隕鐵棺槨在巨力之下,緩緩打開。
轟隆一聲悶響。
棺槨蓋被重重掀翻在一旁。
水池之內,都被震顫出層層漣漪。
煙塵散盡,眾人連忙好奇地看向棺槨裏麵。
愛麗絲湊過來,藍眼珠一轉,問道:“這是什麽?”
旁邊的卸嶺門人,也都是麵麵相覷,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在隕鐵棺槨內,安靜地放著一個巨大的石卵。
簡單地說,是一個很大的鵝卵石樣子。
石卵長兩米多,寬五十多公分,通體灰白色。
外表來看,隻是尋常的石質。
曾千帆也看呆了,他打量一下,問道:“雍把頭,穀粱兄,這是什麽玩意?”
雍苦茶扶著棺槨,往裏麵探下身子。
他用手摸了摸石卵,驚訝地說道:“這也是一層槨。”
眾人都是一驚,感覺不可思議。
一般的槨,都是長方形,上有蓋板下有槨體。
這麽一個石卵形狀,竟然也是槨。
穀粱延的眼尖,在石卵的一側,也發現了縫隙。
“確實這是一個槨,我看到了暗合的縫隙。”
呂泛舟等人,相視一眼,也感覺很是奇特。
這種類型的槨層,目前來說,還未發現過。
曾千帆說道:“既然是槨層,那就打開吧。”
雍苦茶吩咐四個卸嶺力士,各在兩旁。
然後,他們五人的大手,按在石卵上,開始發力。
果然,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動靜。
這個石卵,裂成了兩半。
玄真都覺得神奇,“這玩意,真是一層槨啊!”
隻見,石卵打開,寶光蒸騰。
這個石卵,並不是尋常的石頭,而是一塊巨型的和田玉籽料原石!
外麵的石質,隻是玉石的皮殼。
裏麵玉質溫潤細膩,雪白如同羊脂,赫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崇寧都看呆了,這麽大的籽料原石,難以想象。
籽料,是和田玉卵石玉料的稱呼,也叫子料,仔料。
籽料是玉礦經河水衝刷形成,造型圓潤,晶瑩細膩,是和田玉的精華所在。
現在市麵上玩和田玉的,都是以籽料為最上。
近些年更是一籽難求。
和田玉籽料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從一克幾十塊錢,炒作到了幾千塊錢。
不過,籽料都是經過河水衝刷、磨蝕而成,所以一般塊頭較小,多為鵝卵石的樣子。
拳頭大的籽料,已屬上品。
這麽一大塊巨型籽料,世所罕見啊。
崇寧驚歎說道:“真有這麽大的籽料啊。”
玄真也很震驚,說道:“我曾經見過一塊籽料原石,長一米多,重達八噸,號稱籽料王。”
“現在看看,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枚籽料原石裏,中間挖空了,放著一個純金棺材!
金棺玉槨!
看來這個金棺,應該就是墓主人的最後歸宿了。
金棺上麵圖紋精美,鏨刻工藝達到了巔峰。
崇寧看著上麵的圖案,滿臉的肅然。
圖紋從上到下,依次是三幅畫麵,飛蛇化龍,太歲永生和羽人飛升。
這三個畫麵,正好對應了之前的三具陪葬副棺。
再往下則是一個神秘的儀式。
儀式好似上古巫頌。
眾人將一個古怪的青銅釘,緩緩刺入主人的頭顱。
旁邊的祭祀,好像還在昭示上天。
在金棺的最後,有一個古怪的地域圖。
這個地圖崇寧好似見到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曾千帆等人早就等不及了。
“開棺!開棺!”
最後的盛宴,即將開啟。
這群盜墓賊都是目漏精光,興奮不已。
雍苦茶和穀粱延分別在金棺的兩側,準備開棺。
這個金棺沒有鏽蝕,光亮如新,開啟極為順利。
隻見,眾人用力,根本沒用到什麽工具,已然被掀開了棺蓋。
金棺開啟,眾人一聲驚呼。
“開了!開了!”“我的天啊,發財了啊!”
卸嶺力士的眼中,都是精光閃閃,滿是貪婪的目光。
曾千帆也是興奮不已,緊盯著金棺之中。
果然,金棺裏麵,盡是金銀珠寶。
各式各樣的陪葬品,十分豐富。
崇寧也是好奇,看向主棺。
隻見,金棺的最中心,躺著一位華服男子。
華服金絲滾邊,依舊鮮亮。
令人稱奇的是,這個男子肉身沒有腐爛,好似沉睡一般。
但是男子的麵部,戴著一張玉麵具,看不到麵容。
在額頭上,赫然刺著一根青銅釘!
青銅釘從眉心處,一直狠狠刺下,好似貫穿了整個頭顱。
眾人在一旁看到,都感覺觸目驚心。
一位卸嶺力士伸手就要去拿陪葬物。
曾千帆連忙嗬斥道:“誰也別動。”
說著,他用匕首輕輕探了進去。
眾人這才赫然發現,金棺裏竟然滿是清水。
水質清澈見底,剛才都沒有注意。
曾千帆環視一周,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說著,呂泛舟等人被捆綁起來,暫時安置在柏木的一側。
崇寧臨走之時,看向那具華服男子。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麽。
隱約從他頭顱處,看到了一絲詭異的藍光。
曾千帆看向顧威斯等人,說道:“顧教授,你過來看看。”
顧威斯,還有雅爾瑪,早已準備就緒,提著一個方形儀器,還有各式針筒,走了上來。
在牆角的一側,玄真低聲說道:“那個寧世子,是被害死的。”
孫益問道:“你怎麽知道?”
玄真切了一聲,說道:“那麽大的青銅釘,明顯是生前刺下去的致命傷。誰會死後刺一枚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