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花臂男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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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的聲音不時傳來,同時還有玻璃碎裂,摔打物品的動靜。
崇寧眉頭微蹙,說道:“情況不妙,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他們幾人穿過庭院,跑向了大廳。
隻見,在大廳裏站著七八個黑衣大漢,每個人都凶神惡煞。
旗袍老板娘臉色煞白,被逼到了牆角處,瑟瑟發抖。
為首的男子,一頭黃毛,滿背紋身,揚起大花臂,就要砸過去。
老板娘頓時驚慌失措,隻能本能的雙手抱頭。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玄真的腳步用力,將地麵上一塊木板,直接踢起!
啪的一聲,木板狠狠砸中男子的手臂,如同晴天霹靂。
“哎吆!”男子慘叫一聲,連忙轉身,“什麽人!”
呼啦啦!
周圍壯漢們,全部惡狠狠地看向這邊。
段靜芷氣不過,說道:“一群大男人打一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花臂男眼眸凶狠,厲聲說道:“少管閑事!”
玄真悠悠說道:“你這個閑事,我管定了,本道爺最見不得打女人。”
花臂男掃了眼眾人,感覺他們隻是普通的遊客而已,並沒有放在眼裏。
“我最後勸你們一句,不要找死!”
玄真眼眸一閃,整個身形如同一陣旋風,狂暴而起。
一隻泰山腳,赫然飛踢過去。
砰地一聲,花臂男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那些壯漢們頓時一愣,完全呆住了。
花臂男嘴角流血,滿臉痛楚,隻感覺肋骨都斷了幾根。
“你們愣著做什麽啊!給我打!把這個臭道士,給我弄死!”
說著,那七位壯漢,頓時一擁而出,朝著玄真就要圍毆過去。
玄真不急不慢,完全無視他們,赤手空拳,徑直走了過去。
“大寧,拿著。”
孫益自己拿著一個拖把,然後又遞過來一個馬紮。
玄真以一敵七,自然不在話下。
他是怕有人趁機偷襲後方,有個趁手的物件,心裏也踏實一些。
崇寧笑了下沒有接手,他對玄真信心滿滿。
這樣的小混混,別說七個就是七十個,都不是玄真的對手。
果然,經過一番風卷殘雲的洗禮,那七位壯漢全被打趴在地,哀聲慘叫。
玄真一步一步,朝著花臂男,走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啊!”
花臂男蜷縮在牆角,被嚇得臉色慘白。
之前猙獰霸道的神色,早已消散無蹤。
玄真拎起手邊一個瓷瓶,就想砸在他的腦袋上。
花臂男被這股凶煞的氣息,完全嚇傻了,連忙將胳膊護住腦袋。
此時,他和剛才的老板娘,好像互換了處境。
孫益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砸他!砸他!”
就在玄真要砸下瓷瓶的時候,老板娘突然攔了下來,說道:“讓他們走吧!”
玄真一怔,有些不解。
趁著這個空隙,花臂男連忙起身,連滾帶爬,和其餘壯漢逃竄出去,溜之大吉。
經過這麽一鬧,整個大廳裏變得異常淩亂。
地麵上滿是碎片,紙本,木塊等等,一片狼藉。
老板娘蹲在地上,雙手抱膝,滿臉淚痕,低聲抽泣著。
“你沒事吧,我們幫你報警。”
段靜芷走過來,看著她倒是沒有大傷,隻是胳膊上有些淤青。
不過,這麽惡劣的事件,著實嚇人不輕。
陳靜寒也是說道:“對,報警,我現在報警!”
說著,她掏出手機就要打報警電話。
老板娘連忙起身,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報警也沒有用。”
陳靜寒不解,說道:“怎麽沒用呢?這群人太囂張了,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孫益拉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別說了。
一群小混混不會無緣無故,肆無忌憚地來砸店的。
這個事,很顯然另有隱情。
就在此時,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他們走了?走了好,走了好。”
醉鬼男子嘟嘟囔囔,也沒有理會哭泣的老板娘,徑直走進後院的房間裏,仰頭大睡。
崇寧和孫益對視一眼,也猜出了個大概。
無非是男子欠了外債,被人追賬了。
過了一會兒,老板娘的心情恢複了一些。
她擦幹眼淚,說道:“多謝幾位幫忙,多謝了。”
陳靜寒看著心疼,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弄成這個樣子?”
老板娘低歎一聲,說道:“哎,都是命啊。”
說著,她不禁看向後院房間裏,正在酣睡的男子。
事情果然如同崇寧所料,那位男子正是老板娘的老公。
原本他們是很幸福的一家,她老公也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
去年的時候,他被合夥人做局陷害了,直接負債近千萬!
重點這位合夥人,還是他的好友兼大學同學。
幾十年的信任,灰飛煙滅,對他的心神重創極大,從此一蹶不振。
前幾個月,老板娘到處借款籌集到一部分錢,開起家民宿,重新生活。
沒想到,那個合夥人異常心狠,非得置人於死地。
他將所有的債權,轉賣給了當地一家小的資產公司。
這樣小的資產公司都不太正規,其實就是以前的高利貸轉型而來。
裏麵的人員,更是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為了逼你還債,那是不擇手段!
不過也沒有什麽辦法,說到底,你也是欠人家錢。
再者說,這樣的本地公司,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即便是報警了,也會不了了之。
所以當時陳靜寒說報警,老板娘也是感覺沒有大用。
段靜芷等人聽完,雖然很同情,但也幫不上什麽忙。
她那是負債千萬,不是一千塊錢。
老板娘好像也習慣了,擦幹淚水,勉強笑笑。
“沒事的,多謝你們的好意。你們的房費,我會打八折的。”
段靜芷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打折。”
在此時,崇寧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裏,他的眼睛盯著牆壁,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
四周的牆壁,都是簡單的裝修,沒有複雜的東西,隻在上麵掛了幾幅畫。
而崇寧的目光,正好落在那畫上。
其中的一幅畫,顏色也不好看,有些發暗,粗略看去甚至有些老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