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沒有嬰兒的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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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晃而過,那個男人消失在路口轉角,我也沒有看清,更何況,劉斌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也沒有多想。
路上,嶽晴簡單地給我和鍾仇說了一下學校那邊的情況。
我們學校在當地還算比較有名氣的學校,學校很大,分布在整個城市一共有四個校區,而我所在的校區是本校,從宿舍走到食堂都要走二十多分鍾左右。
而這次出事的地點,就在那片鍾仇當初帶我鑽過的小樹林……就是偷看過人家情侶約會的小樹林。
嶽晴說完鍾仇就想起來了,但是臉色有些怪異。
“先去看看再說。”
車很快開進學校,然後直奔學校後麵的小樹林,現在這裏已經被警察接手,拉起了警戒線,沒有人再往裏麵鑽了。
那些臉熟的警察看到我都有些警覺,甚至站的都直了一些。
我有些無語,但是也無可奈何。
鍾仇、我和嶽晴三人走進了小樹林,在裏麵漫無目的地繞了一圈,鍾仇臉色有些陰沉。
“我撒的東西不見了。”
我突然想了起來,當初鍾仇帶我進小樹林的時候,在四周撒了一些白灰,現在哪裏還有那些白灰的影子。
“那些白灰到底是什麽?”
問出這句話,果不其然收獲了鍾仇一個白眼。
“沒見識,那是香灰。”
經過鍾仇解釋,我才知道那些灰是香灰。鍾仇曾經有一個厲害的師父,一生捉鬼無數,為人一身正氣。他去世後,鍾仇每個月都會給他師父上香,與其他香灰不同,大師的香灰都帶著一些陽氣,最是能鎮壓邪惡。
當初鍾仇來到我們學校的時候,就發現小樹林裏很多情侶,男女混合,他怕容易出事,所以在陰氣較重的女寢室樓附近,和小樹林裏都撒了一些香灰。撒的不多,但是香灰落在地縫裏可以凝而不散,以保證這裏不出問題。
可是現在,香灰散了。
“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嶽晴說完這話就帶著我們走進了一間教室。
在教室裏,我和鍾仇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那時我和鍾仇剛離開學校不久,學校就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女寢E樓的一個女學生,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被發現死在了廁所裏。
表情恐怖,癱倒在地,一大片的血,肚子上還連著一條長長的臍帶,疑似廁所產子,一屍兩命。
這件事情引起了一些小轟動,但是大部分想到的都是這個女學生和自己的小男朋友約會不小心懷孕,但是不敢告訴學校和家長,本身這個女學生就很瘦弱,也不怎麽顯懷,每天穿著寬鬆的衣服,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麽人在意,如今到了生產的時候,不敢去醫院,就想著在廁所自己生,可想而知的結果。
除了家長來學校鬧了鬧,小男朋友的家長來學校賠了錢,然後休了學之後,就沒什麽人關注這件事了。
但是馬上,就在三天後,B樓女寢又有一個女學生廁所產子,依舊是一屍兩命,死相慘烈。
一周之內發生兩起事件,警察開始有所懷疑,介入調查。
法醫判斷的死亡真相令人難以接受,女學生竟然不是因為大出血死亡,而是活生生被嚇死的。
本來她們年紀就不大,發生這種事害怕也理所應當,但是接連發生兩起,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場沒有嬰兒。
第一起的時候,警察懷疑嬰兒已經被女學生從廁所衝走了,但是第二起,依舊沒有。
緊接著三天後,又發生了同樣的第三起案件,死法一模一樣。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月,已經發生了五起這樣的案件,徹底被警方列入了首位需要盡快勘破的案件。
“那些屍體我能看看嗎?”
嶽晴聽完鍾仇的話,點了點頭,帶我們上了車,直奔醫院。
這家醫院的停屍房暫時存放著這五具屍體,我們到醫院的時間正好是正午。
來不及吃飯,我們直接進入了停屍房。
一入停屍房,一股寒氣直衝而來,我瑟縮了一下,雙手搓了搓肩膀,真是好冷。
掀開白布,五具屍體一字排開。
雖然是正午,但是停屍房沒有陽光透進來,還開著冷氣以防止屍體腐爛,可是還是一陣陣的腐臭味傳了上來,我強忍著惡心看著那些屍體,但是這一看,還真讓我看出點兒門道。
“你們看,這些屍體好像縮水了。”
隨著我的聲音響起,鍾仇朝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們最近的一個才死了一兩天,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嚴重縮水,皮膚皺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本就瘦弱的身體現在簡直皮包骨一樣。
“是被嬰兒吸收了精氣。”
我一愣,所以,這些嬰兒可能並沒有被衝進下水道,也沒有被衝進廁所。
“難道它們還活著?”
鍾仇搖了搖頭,也是,新生的嬰兒,怎麽可能還活著,可是,但是女寢並沒有外人進入,廁所都是在寢室內部,每一個房間都配備一個衛生間,根本沒可能接觸到外人,除非……是鬼。
“它們不在那片小樹林裏。”
這一點我非常肯定,我現在對陰氣有些超乎尋常地感應能力,所以我能清晰地感知,那片小樹林裏已經沒有任何陰氣了。
鍾仇非常同意我的話。
“確實,之前我去的時候,就是察覺有一些陰氣,所以才去撒了香灰,但是今天,一點兒都沒有了。”
嶽晴也在思考著,她沉默了半晌,然後抬頭看向我們。
“這樣吧,我讓學校開一次校會,讓全體同學都必須參加,然後你們潛伏在學生裏麵,看看學校裏還有誰身上會有陰氣,或者可能成為的潛在目標,先確保暫時在校的學生安全,接下來的,我們過後再說。”
我和鍾仇當然不會拒絕。不過……
“對了,別忘了讓宿管阿姨和宿舍大爺挨屋檢查一下,確保所有人都在。”
鍾仇聽我說完就看向了我,表情有些揶揄。
“看樣子,逃避大會的事情你沒少幹啊。”
我沒理會鍾仇,以前逃避都是迫不得已,得趁著大會替室友們出外跑腿。
可能是想到了我的傷心往事,鍾仇的眼睛裏帶了一絲歉意。
“對不起。”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道歉,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返回的時候,嶽晴接到了一個電話,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