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榆被盯得毛毛的，冷不丁的縮了縮脖子。
    “再見，厲總！”
    一溜煙的跑了。
    同時還響起‘砰！’的一聲。
    厲知賀是眼睜睜的看著辦公室門被關上，卻什麽都沒來得及開口。
    罷了！
    伸手扯了扯襯衫領子。
    .......
    雲桑榆從裏麵出來，恰好就遇上了董衛。
    “董秘書！”
    董衛懷裏抱了一摞的文件，有些騰不開手，抬頭看了眼：
    “雲小姐這是要走？”
    雲桑榆點點頭。
    “雲小姐稍等，我送你下去。”
    說著，就把懷裏的那摞文件交給了旁邊的人：
    “送進去給厲總。”
    “好的，董秘。”
    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袖，臉上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雲小姐，這邊。”
    雲桑榆之前上來的時候乘的是另外一邊的電梯上來，應該是員工電梯。
    而現在董衛指向的那部，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某人的專屬電梯了。
    幸好，雲桑榆並不在意這些。
    進入電梯後，董衛也沒多問什麽。
    哪些事可以問，哪些事不該過問，心裏都很清楚。
    越界了，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董衛是沒開口問什麽，但雲桑榆想問的卻不少。
    “董秘書。”
    “雲小姐有事？”
    額。
    “算是吧，就想問問情況。”
    董衛這個人精，大致都能猜到雲桑榆此刻想問的事哪些。
    “雲小姐請說。”
    猜到歸猜到，這不還沒百分百確定？
    雲桑榆又不傻，當然知道關於厲知賀的很多事情，就算自己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麽來。
    倒也沒想問什麽非常私密的東西：
    “董秘書，厲總平時跟家裏關係是不是特別不好？”
    董衛頓了頓，這要怎麽解釋呢？
    其實，這個問題隨便找個圈子裏的人問就能知道結果的。
    那哪能是特別不好啊？
    完全可以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形容了。
    “雲小姐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麽？”
    雲桑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人，還真是嘴嚴的很呢！
    而且，還很會下套。
    嗬。
    “董秘書不必多想，我問這些，主要還是為了厲總的人生安全。”
    短短幾天時間，就好幾次差點沒了命。
    而就這幾次的情況來說，外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或者準確來說，必定有內裏的人往外通風報信。
    這個問題不盡快查清楚，厲總的安危，誰也說不定。
    其他事暫且不論，就說誰能拿到厲總的頭發？或者指甲屑？
    再一個，誰會那麽清楚的知道厲總的生辰八字？
    想來，雲桑榆都能想到這些，厲知賀這個當事人恐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吧？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這個男人了。
    董衛咳了咳：
    “老板和家裏的關係，是同水火。”
    “這個我知道，能再具體點嗎？”
    額？
    還要具體？
    董衛深深看了眼，才緩緩道：
    “老板12歲之前，獨自跟著家裏的老傭人生活在村子裏。
    歲後，就出國了。
    一直到，三年前才回來的。”
    三言兩語，概括的倒是挺簡單的。
    但其實，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會知道這麽些年到底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