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強按頭給老母雞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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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大強跟林秋香呼吸都快停止了。
    而這當口,老母雞神奇地一個偏頭。
    仍然是閉著眼睛的。
    但就是那麽炫酷神奇地完美避開了蘇老婆子的摸頭殺!
    “嘖,還真有點東西在啊。”蘇大強驚歎。
    林秋香已經緊張地小手攥緊了蘇大強的衣袖,手心裏全是濕漉漉的汗水。
    蘇老婆子也是心中直呼好家夥!
    她不信邪地又加碼道:“這樣,你叫三聲。”
    話音剛落——
    “咯……”
    “咯……”
    “咯……”
    蘇大強:“!!!”
    林秋香:“!!!”
    蘇老婆子:“!!!”
    “神仙雞啊!”
    蘇老婆子拽著蘇大強,按著他的頭,讓他跪下。
    蘇大強一臉懵逼,“娘……娘幹啥呢?”
    “快給神仙雞下跪,這是上天派來幫你孵化閨女的神仙雞啊!”
    “趕緊給神仙雞磕三個頭!”
    蘇老婆子一臉嚴肅地道。
    蘇大強滿臉懵逼,“不是,娘,您這……”
    想他堂堂三尺男兒,怎麽能隨便給一隻雞下跪呢。
    但是蘇老婆子按著他的腦袋,不由分說,“哐哐哐”三個大頭,磕得邦邦響。
    金蛋裏的蘇大草聽了,都直呼牛啊牛。
    她這個奶奶,是個狠角色啊!
    頭都磕了,蘇大強趁機許願。
    “菩薩保佑,讓我媳婦兒的兩個蛋,一定要孵出兩個女娃娃來才好。”
    蘇老婆子補充道:“有一個女娃也成!咱老蘇家不貪心。”
    “那……蛋就讓她孵著?”
    林秋香對老母雞都用上敬稱了。
    蘇老婆子點頭道:“這事情玄乎得很,我個老婆子也想不通當中道理,暫時就這樣吧。”
    “媳婦兒,再跟你講個怪事兒。”
    蘇大強繪聲繪色把怪夢始末講了一通。
    林秋香看著眼前一大坨金子,也是心髒怦怦跳。
    “咱家這是要轉運了?”
    蘇大草挺嘚瑟,“那可不!打我娘生了我後,村子裏花都更香了呢。”
    “就你能胡扯!老娘生你的時候,你都掉尿桶裏了,你爹把村裏野花都摘了回來給你擦身了!”蘇老婆子怒道。
    蘇大強訕訕的,還不忘嘴強,“娘騙人!”
    蘇老婆子一拍蘇大強腦門,道:“休想搶功勞,我看啊,八成就是咱家兩個……咳……”
    她看了一眼老母雞。
    改口道:“兩個娃帶來的好運兒。”
    話題一轉,蘇大強也跟著嘻嘻笑道:“我都想好了,等咱閨女被孵出來了,就叫蘇大草。”
    “大草……”
    林秋香有些不太滿意,“這名字會不會太隨意了?”
    “大草好啊,朗朗上口!”
    蘇老婆子不操心娃名兒,把金子用布袋子裝好,心裏尋思著晚上老漢來接,得把東西藏嚴實了,免得財露白半路出啥事。
    而蘇大強則趁著蘇老婆子不注意,捧著自家媳婦,在她細膩的臉上啵唧一大口,然後像脫韁野馬一樣狂奔向茅房。
    屎意瘋狂來襲。
    他,他要憋不住了!!!
    茅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劈裏啪啦……”
    如同泄洪的聲音,響徹全屋!
    是夜。
    一輛牛車停在了屋子門口。
    林秋香被蘇老婆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上了車。
    蘇大強手裏提著一個大大的竹編的籠子,裏頭老母雞正專注孵著兩個大蛋。
    蘇老漢被這場景給看呆了。
    “老婆子,這發生什麽事了……”
    蘇老婆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回家說。”
    老蘇家是個大家族。
    蘇老漢跟蘇老婆子生了三個兒子,每個兒子又各生了倆兒子。
    因為家裏窮,也沒啥東西,一大家子人吃飽了就是福。
    蘇老婆子天天跟大家念叨一個道理:一根筷子折得斷,十根筷子折不斷。
    所以誰都沒想著分家。
    一家人勁往一塊使,雖然也沒能富起來,但是最起碼家裏米桶總算是有餘糧了。
    “不知道娘怎麽回事,突然要去把老三家接回來。”
    大兒媳王春天一邊編著手裏的竹簍,一邊跟二兒媳周夏花嘀咕道。
    周夏花正在洗碗筷,沒多想什麽,淡淡道:“反正都是一家人,回來就回來,也省得娘老擔心往那邊跑。”
    “你說得輕巧,秋香大著肚子回來,還不是得咱倆幫著照顧,本來這會兒就忙死了。”
    王春天想著屋子裏頭還有一大堆髒衣服沒洗,就感到頭疼。
    周夏花手裏活兒幹得更麻溜了,道:“大嫂你要是忙不過來,就喊我一聲。”
    “咳……說得好像你不忙似的。算了算了,誰讓秋香肚子裏懷著咱老蘇家的希望呢。”
    王春天說著,仰頭看了看天。
    輕歎了口氣。
    唉……要是這天能變一變,生兒子跟生女兒一樣金貴就好了。
    外頭車軲轆聲響起。
    周夏花趕緊起身,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一擦,迎上去。
    林秋香被裹得嚴嚴實實,倆嫂子一時之間沒有看出來她有什麽不對勁,倒是看到老母雞眼睛一亮。
    “好肥美的雞啊,燉湯肯定好喝!”
    “爹,娘,哪裏買來的老母雞啊?”周夏花問道。
    王春天奇道:“不是,咱家哪來的錢買這麽漂亮的老母雞,這麽肥,得不少錢吧?”
    劉老婆子麵容嚴肅,一言不發。
    直接拉著劉老漢回了屋子。
    “娘這是怎麽了?”王春天納悶了。
    周夏花搖了搖頭,道:“咱先接著幹活。”
    說著她把牛牽進牛棚。
    林秋香也被蘇大強摟著送回了屋子,那隻老母雞也被帶回了屋子裏。
    蘇大強正在用今天剛挖回來的鮮嫩的草給老母雞鋪窩。
    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劉老婆子出了屋子,微微抬高聲音道:“都停了手裏活,到屋子裏來,我跟你爹有話對你們講。”
    “娘,發生什麽事了嗎?”王春天有些緊張。
    每回婆婆露出這種表情,一準兒事就不小。
    蘇大富拉了一把媳婦兒王春天的手,悄聲道:“別多嘴,一會娘自然會講。”
    蘇大貴剛扛著鋤頭從外頭回來。
    周夏花迎上去,拿了毛巾給他擦了一把汗,輕聲道:“走,去爹娘屋子裏,爹娘有話要講。”
    八個人擱屋子裏一站著,地方小得多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了。
    劉老婆子一言不發打開布袋子。
    金燦燦的光,閃瞎了眾人的眼。
    眾人驚呼,“哇……”
    “爹,娘,我是眼花了嗎,這金燦燦的,是金子嗎?”
    “這塊金疙瘩是大強今天挖草挖到的,大家有什麽想法?”劉老漢直截了當問道。
    眾人給問懵逼了。
    這麽大一塊金疙瘩!簡直是開眼了!
    滿腦子隻有驚歎,說不出話來了。
    劉老婆子道:“既然大家沒想法,那我就做主了。這金疙瘩,明天你們抽個人陪你們爹去金鋪換成銅錢,買一些家裏緊缺的東西,餘下的,我跟你們爹給攢著,家裏有啥急事需要用錢的,到時候也就不怕了。”
    “這麽多錢都存著嗎?”
    王春天看著眼前這麽大金疙瘩,眼前已經出現了大雞腿的幻象,她“咕咚”吞了一大口口水。
    隨後掐了一把蘇大富的手。
    蘇大富吃痛,縮了下手,硬著頭皮道:“爹,娘,明天可不可以買點肉回來吃。”
    “是啊,嘴巴裏都淡出苦味了!”
    王春天說著趕緊又拉了一把周夏花的胳膊,示意她幫個腔。
    但周夏花跟沒感覺似的,一句話都不說。
    劉老婆子板著臉,道:“這是筆橫財,咱不能太張揚了花出去,免得惹上什麽莫名其妙的禍事。”
    “隻是想吃口肉……”王春天感覺很委屈。
    蘇大富悄悄貼她耳邊哄道:“明天我去小溪裏抓魚回來給你吃,魚肉也是肉。”
    就在這時,家裏突然傳來老母雞“咯咯咯……”的聲音。
    聽著很是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