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口幹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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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一轉,江戰霆暫且壓下心底這股火兒,表麵倒是沒說什麽。
不過,等兩人到家之後……
“媳婦兒,你先進屋吧,我出去溜達溜達。”
“溜達?”
謝菁瓊愣了愣,旋即說:“那你快點回來呀,我看咱家也快開飯了。”
“嗯,成!”江戰霆笑著答應。
謝菁瓊感覺好像有哪兒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
這次去公社算是滿載而歸,這一大堆的原材料,足夠她反複實驗,做出許多各種香味兒的香皂來。
她已經開始期待上了。
“哎,瓊瓊回來了?”
江家老太太眼尖,立即吼了一嗓子。
“大伯母回來了!大伯母回來了!”
一群小孩兒跑出來,像樹袋熊一樣爬在了謝菁瓊的身上。
她抱起一個,向屋裏走去,“對啊,我回來啦!”
笑眯眯地逗了一會兒孩子們,然後又開始鑽研香皂配方,這時間過得也快。
另一邊,江戰霆來到公社後,直奔一座四合院兒,他的目標很明確。
當推門而入時,就見桌子上放了杯白開水,旁邊放著兩把椅子,一個男人坐在那裏,看起來清冷淡漠極了。
“你怎麽又來了?”沈漠重正想喝一口熱水,突然看見江戰霆,活像有多嫌棄似的。
江戰霆無語:“難道我不能來?”
“倒也不是,坐吧,我還挺高興能見到你的。”
沈漠重指了指自己對麵那把椅子,江戰霆也沒客氣。
等坐下後,先是閑聊了幾句,接著,江戰霆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對手底下的人,慣得有點兒鬆?”
“嗯?”沈漠重挑了挑眉,“說什麽呢?”
江戰霆開門見山,“供銷社有個姓劉的副主任,好像不大幹淨的樣子。”
“他得罪你了?”沈漠重一針見血地問。
江戰霆心說,可不正是得罪了!
那姓劉的竟然敢那麽盯著他媳婦兒,要不是他當過兵,要不是已經建國了,世道不像從前那麽亂,信不信他直接刀了他。
“嗯,差不多吧。”他這麽說著。
沈漠重失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小心眼兒,不過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是哪方麵得罪你了?”
“嘖,少問。”江戰霆沒好意思直接說。
沈漠重越發興味:“求人辦事總得拿出求人的態度吧,我不過是問問而已,就不能滿足我這小心願?”
江戰霆:“?”
猛地瞪了過去:“嗬?這話說的,好像這事兒隻有你能辦一樣。算了,那我去找別人。”
沈漠重:“……”
這下子無語的倒是換成他了,“成了,炸什麽毛,何必多跑一趟,又不是不給你辦。”
“趕緊坐下,陪我說說話,我這一天天無聊得夠嗆。”
江戰霆心說那看來你是缺個媳婦兒,你要是像我一樣有媳婦兒,你準會不無聊,準會每天都過得特充實。
不過這話他沒說,好歹得給人家單身狗留點麵子,隻是一想自家小媳婦兒,他就喜上眉梢,叫沈漠重看得一臉惡寒。
“你這是蕩漾什麽呢?”
“我哪兒蕩漾了?”
“算了,你還是趕緊走吧,我有預感,我今兒要是和你聊下去,準會受一肚子的氣。”
江戰霆讚賞地丟去個眼神兒,那模樣,就好像在說:“算你有點兒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在這兒虐你了。”
他拍拍屁股就起身了:“成,那我走了,有空來我家吃飯。”
沈漠重:“……嗬嗬。”
……
另一頭兒,青山屯,老江家。
謝菁瓊在嚐試調配精油,她打算做幾種不同香味的香皂。
她穿著一件青色上衣,一張小臉緊繃著,素白的手調弄著香料,水汪汪的大眼裏寫完了認真。
落日的餘暉從窗外灑入進來,仿佛為鍍上一層絨絨的光芒。
江戰霆到家就看到這一幕,突然像著了魔似的,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直至……
他心口怦怦跳,有點口幹舌燥,也起了點壞心思。
來到她身後,他剛要伸出手,想從後麵蒙她的眼睛,準備逗逗她。
但,一靠近,就發現一股馨香往他鼻子裏麵鑽。
“好香!!”
他驚訝地睜圓了眼,不禁感慨,然後改變了主意,雙手不蒙媳婦兒的眼睛,改為摟住她柔軟的腰肢。
像個大狗狗似的,在媳婦兒身上嗅來嗅去,擾得謝菁瓊都沒法專心調香了。
“你又在幹嘛呀?”
她一臉無語。
嫩嫩的小手伸過去,想要推開那個在自己身邊聞來聞去的俊臉,卻被他使了個壞,竟然張嘴一口叼住她手指。
謝菁瓊:“?”
懵了一下,才一臉好笑,佯裝生氣地說:“趕緊放開,不然當心我揍你哦。”
“揍,你盡管揍,別把自己手打疼了就行。”
江戰霆依然膩乎著她,裂開薄唇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那眼神裏仿佛住滿柔柔的星光。
這叫謝菁瓊心口漏跳了半拍,她咽了咽嗓子,不知怎的,就有點臉紅。
正好有人從屋外路過,一看見這一幕,登時笑了。
“大哥大嫂感情真好。”
老三媳婦徐麗英,還有老四媳婦孫秋怡,這倆忍不住揶揄。
謝菁瓊臉上燒得越發厲害了,“趕緊起開。”
她推了江戰霆一把。
“咳!”江戰霆也有點害臊,私底下親熱那是私底下的,可被兩個弟妹撞見了,饒是他臉皮厚,也不禁有點招架不住。
而門外那倆則是笑得前仰後合的,就感覺這倆人很是有趣兒。
不過,孫秋怡忍不住多瞄了幾眼,問:“大嫂,你這是在做什麽呀?”
她剛剛在門外就聞見了,賊香賊香的,那味道,可真真是太好聞了。
謝菁瓊眼光一亮,立即興致勃勃地說:“我在調試香油呢,我想做香皂!”
孫秋怡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香皂?這東西也能自己做嗎?”
“當然!”
謝菁瓊正好滿肚子話想說,一把拉住孫秋怡,將她拽了進來,然後指了指牆邊。
案桌上麵擺著幾個玻璃瓶子,一看就很貴。
各種香味混雜在一起,原本該是刺鼻的味道,但是因為在屋裏開著門,窗戶也全敞開著,在通風之下,倒是並不熏人,反而隻剩下了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