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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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隻在太平山施勳道的別墅住了一天就去了神話的劇組。
    如果順利的話,他大概會在香江拍攝兩天的室內戲,然後直飛天竺。
    大概在拍個三四天左右,就能基本拍完他的戲份。
    之所以說基本,那是因為白玉堂還有一段秦始皇陵的戲份需要整個劇組轉戰秦省後才能開拍。
    當然,那至少都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香江的一家私人博物館的二樓辦公室內。
    飾演收藏家和著名考古學家傑克陳的程龍,拿著放大鏡愛不釋手的觀摩著一把從洋人手裏收購過來的秦劍。
    而他的學生兼合夥人伍德白站在擺放文物的平台前,正極力勸說著對方什麽。
    不過看傑克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盯著平台上的秦劍,就知道對方根本沒將白玉堂說的話聽進去。
    伍德.白越說越急,而傑克.陳除了偶爾回複兩句,多數時候目光依舊停留在那把青銅秦劍上麵
    “傑克,你要知道,如果我們能搞到天竺國帝沙神殿裏那件傳說中會懸浮起來的聖棺,
    我們就有可能破解聖棺懸浮的秘密,這樣我們不但會得到無與倫比的榮譽,還會得到無法想象的龐大財富…”
    勸說不成,伍德.白決定改變策略,誘之以利。
    傑克.陳年輕的時候,常年在世界各地探索古跡,名其曰考古,實際上怎麽回事,其實誰都明白。
    而在經曆一次“考古”失敗,夥伴或死或散後,傑克.陳這才收心養性,醉心於真正的考古上來。
    伍德.白不相信傑克真的會金盆洗手,尤其是麵對這麽大的誘惑。
    果然……聽到伍德.陳的話後,傑克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語重心長的說道。
    “伍德,我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也相信過那些神話……甚至我還想過改變世界……”
    傑克.陳絮絮叨叨,努力勸說著伍德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
    導演陳可新百無聊賴的坐在監視器後麵,打著哈欠。
    這部電影他前後籌備了兩個多月,劇本經過編劇團隊多次修改。
    刪除了一些不合理得地方,在一些精彩得戲份裏又填充了一些細節。
    而且也大大增加了戰爭的場麵。
    在這其中,白玉堂也通過電話給了他們一些意見。
    比如說秦朝的時候沒有馬蹬,秦朝的東北部更沒有什麽高麗國,而是商朝後裔建立的箕子朝鮮。
    白玉堂上輩子看過這部電影,所以給的意見不少,但大多是一些細節方麵的東西。
    至於這部電影的整體走向如何,還要看陳可新講故事的能力如何。
    不過想來,總會比唐季禮強一些的。
    “好吧,那我就跟你去一趟,不過我們先說好,這次去隻為探索懸浮石棺的秘密,絕對不能偷拿與此行不相幹的文物”
    傑克.陳最後被伍德磨的沒辦法,隻好答應跟他走一趟。
    “哢……”
    陳可新喊停,又再次看了眼監視器裏的畫麵,滿意的點點頭。
    拍這兩個人的戲,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享受。
    程龍都拍了二十多年電影,榆木疙瘩都該開竅了,拍這麽一段室內戲自然對他沒有什麽難度。
    白玉堂演技也完全不像個新人,跟程龍對戲都有來有去,甚至更勝一籌。
    兩人表演的都這麽好,戲拍的自然快,這反而讓他這個導演有些過於無趣。
    “過了……”
    “收工…”
    陳可新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就跑去盯著劇組人員收拾設備。
    明天要轉戰天竺,可不能出什麽差錯。
    白玉堂正打算回酒店,就看到邁著八字腿的程龍,滿臉愉快的向他走來,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高興的說道:
    “阿堂,你昨晚給我的那瓶藥膏效果簡直太好了,今天我一整天,腰都沒有再痛……”
    “龍哥你用著好就行…說實話,我父母留下的這個方子,我以前都沒給別人用過,昨天給你用,我還真怕用出事來呢”
    白玉堂裝作心有餘悸的說道。
    昨天拍戲的時候,程龍早些年的腰傷犯了,一直疼個不停。
    哪怕吃了止疼片,腰部也是隱隱作痛,一時半會還能忍著,時間長了肯定會耽誤拍戲。
    而白玉堂在諸天的時候,經曆過黃飛鴻的世界,甚至在寶芝林做過不短時間的學徒。
    做為一家偏向於治療跌打損傷的醫館,寶芝林肯定有治療這種陳年腰傷的方法。
    本著諸天穿越者,蝗蟲過境寸草不留的精神,有機會的話白玉堂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秘方。
    過程自不必說,結果嘛,肯定是白玉堂得手了。
    既然有這樣的秘方,白玉堂自然不會敝帚自珍,正好也賣程龍一個人情。
    當然,秘方他肯定不會說的,不過製作點藥膏贈予對方那就沒問題了。
    白玉堂製作的量不多,也就能保證他這次過去這個勁。
    至於以後再發作……那肯定就不能白送了。
    甭管是是用人情還債,還是用錢買,有的是白玉堂拿捏對方的機會。
    “哎~……一個外敷的藥膏而已,能出什麽事,頂多也就過敏罷了,就算真出了事,我還能怪你不成,畢竟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是!”
    程龍不以為意的說道。
    程龍這人或許在女人方麵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可對朋友和兄弟那是沒的說。
    當然這個沒的說前提是你得對他有用。
    “嗬…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畢竟是藥三分毒…”
    白玉堂在熬好藥膏給程龍的時候,他還真有點不放心來著。
    “你說的也對……”
    程龍點點頭,隨即又熱情的拉上白玉堂往外走。
    “…我們不說這個了,走……今晚我請客…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你這個治好我腰傷的功臣…”
    “什麽感謝不感謝的,隻是緩解症狀罷了,大哥說這話,我就受之有愧了”
    白玉堂自謙的說道。
    “能緩解症狀就不錯了……你是不知道我以前腰痛犯了的時候有多嚴重,那走路都需要兩個人扶著
    吃藥都不管事,非得做幾天理療才行,現在隨便抹點藥膏就好了……哎,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也不至於受這麽多年罪”
    程龍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畢竟腰痛起來那是真要人命。
    “現在也不晚…大哥以後腰痛在犯了,隨時跟我聯係,就算我沒時間也會讓人給你把藥膏帶過去
    ……等我有空了,我試試能不能將藥膏製成膏藥,這樣不但方便保存,還可以隨時都能用……”
    白玉堂說的真情實意,程龍眉頭微皺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畢竟這樣的秘方,白玉堂不可能隨隨便便交給他。
    有得用那就不錯了,當然白玉堂能收他錢那就更好,畢竟人情債那可不好還。
    “沒想到玉堂你對我的事居然這麽上心…說起來我家小房子跟你也差不多大,他都沒這麽關心過我…”
    如果說前一句還是場麵話,那後一句可就是程龍的真心話了。
    他那個兒子,除了找他要錢,或者惹了什麽事需要他出麵擺平的時候,才會關心關心他身體怎麽樣。
    當然,也不是真的多關心,主要是怕程龍身體太好,聽完了揍他一頓。
    又或者擔心對方身體狀況不佳,聽完他的事,被氣死過去。
    甭管程龍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白玉堂聽了挺別扭的。
    “啥意思?我拿你當平輩,當大哥,你還想當我爸怎麽滴,
    也不看看你兒子那一米七三的身高還有那張馬臉,在看看我這一米八二的大個,還有這俊朗外表
    拿我跟他比那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我”
    “大哥也不要這麽說,小房子畢竟還小,等他在長大一些,說不定就會知道關心一下父母的不容易…
    說起來,我前幾年也沒怎麽關心過自己的養父母,直到他們先後逝世,我這才體會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
    白玉堂莫名有一些傷感,他這倒不是裝的,而是真挺可憐那對老夫妻。
    辛苦把他養大,還沒享福呢,就雙雙離去了。
    “阿堂你也不要太過傷心,畢竟人都有去世的時候……”
    程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有些惆悵的說道,他可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能做到的也就如此了。
    氣氛有些沉重,不過時間也就是十幾分鍾罷了。
    等白玉堂在博物館外見到來接他的鄒雨後,心情自然就有所好轉,氣氛也變得相對輕鬆起來。
    “鄒小姐,也一起來吧…”
    程龍也順勢邀請鄒雨一起聚餐,他今天做東,請了不少圈內同行作陪,多一個鄒雨也無所謂。
    而且對方還是個律師,這就更讓人高看一眼了。
    最關鍵的是鄒雨還挺漂亮,雖然注定跟他沒關係,但坐桌子前也能養養眼不是。
    鄒雨看了一眼白玉堂,見他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餐廳選的是香江有名的大班樓。
    陪客嘛,主要是程龍的那些狐朋狗友,不過另白玉堂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樊冰冰。
    對方是洪勁寶帶過來的,名其曰看好的後輩,實質上嘛,懂得都懂。
    當然,白玉堂也沒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往上爬麽,自然需要無所不用其極,這沒什麽可丟人的。
    這片土地向來笑貧不笑娼,隻要你出人頭地了,你就是牛叉。
    至於其它的汙點都不用你操心,自會有人替你洗白。
    甭說她一個無權無勢,沒有根基的女人,就說那些商業大佬,又有幾人是純靠自己才華白手起家的。
    東東一開始還靠的女人呢。
    “白先生我敬你一杯,以後還希望你多多關照”
    宴到中局,樊冰冰端著一杯酒來到白玉堂身旁,落落大方的說道。
    她剛從洪勁寶口中得知,眼前這位資產上億的俊朗青年不光在內地擁有自己的影視傳媒公司。
    在香江的一家投資公司也有不少股份,甚至對方還間接的成為了香江老牌電影公司佳禾傳媒第二大股東。
    而這等條件優越的翩翩佳公子竟然還是內地人,她沒理由不來示好。
    不過她也沒表現的太過熱情,一來不知道白玉堂秉性,二來人家身邊還坐著一個不下於她的大美人呢。
    太過熱情了,萬一被這個姓鄒的律師針對了怎麽辦,而且洪進寶還在場呢,她總要給對方留點麵子不是。
    “樊小姐客氣了,都是內地人,在外闖蕩都不容易,能關照我自然會關照一些”
    白玉堂和範冰冰酒杯碰了一下。
    他沒有跟樊冰冰進一步接觸的想法。
    這女人野心太大,而且小事上太過聰明,大事上卻有一些糊塗。
    能不接觸還是不接觸的好。
    “那我在這就先謝謝白先生了”
    樊冰冰一口氣將被子裏的白酒喝完就離開了。
    她聽得出來白玉堂對自己有點疏離感,知道在說下去反而令人生厭。
    “你很反感那個女人?”
    樊冰冰走後,鄒雨在白玉堂耳邊小聲說道。
    白玉堂吃了一口菜,這家餐廳的菜品還是挺不錯的。
    “反感到談不上,說起來我還”挺佩服她的,不過她這人野心有些大,而且比較豁的出去,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
    野心大白玉堂還能接受,可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騷,白玉堂就不能接受了。
    實際上不光樊冰冰,跟她同期的那些大花,有一個算一個,野心都不小,而且都很豁的出去。
    隻不過有的人聰明一些,有的人蠢一些,而有的人更狠一些。
    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那你當初第一次見我,就知道我沒野心,又豁不出去?”
    鄒雨有些氣悶的嘟著嘴說道。
    “可我知道你笨,而且笨的可愛”
    白玉堂一臉壞笑。
    “我……”
    鄒雨這下徹底沒脾氣了。
    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然後熱情過頭的程龍又拉著眾人去了KTV。
    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紛紛散場,如果不是因為明天還要飛天竺,白玉堂帶著鄒雨也不方便。
    程龍絕對會拉著白玉堂去夜總會見識見識。
    “阿堂你這酒量不行啊,以後得多練練了……”
    程龍架著比他高了半頭的白玉堂,小心翼翼扶進汽車的副駕駛座內,隨即一臉得意的說道。
    白玉堂比他有錢,比他個高,比他年輕,長的又帥……最關鍵的是功夫還比他好。
    程龍麵對白玉堂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走那麽一丟丟自卑感的。
    現在好了,他終於在喝酒這件事上比白玉堂強了,而且看樣子強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試問他怎麽能不得意。
    “誰說我不行了?小雨,扶我起來,我還能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白玉堂半閉著眼靠在副駕駛座上,嘴裏喘著粗氣含糊不清的大聲說道。
    說著,他還一副想要掙紮起身的樣子。
    “這是真喝多了…”
    程龍趕緊將白玉堂按住,又給他係好安全帶,關上門。
    “鄒小姐,那就麻煩你送阿堂回去了”
    隔著降下的車窗,程龍跟鄒雨客氣了一句。
    “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鄒雨微笑著應答道,隨即啟動車子。
    直到汽車開出去好遠,白玉堂才猛然間睜開眼,先前的醉態也一掃而清。
    “去你那吧”
    白玉堂的手不自覺的撫上鄒雨白嫩的大腿。
    “啊?”
    鄒雨害羞的瞅了一眼白玉堂,浴血奮戰一次就行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想什麽呢!我就是打算抱著你睡個覺而已”
    白玉堂瞪了鄒雨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哦~”
    鄒雨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隨即掉頭去她那個“千尺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