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字什麽意思？”
    “秋大人，這段話怎麽理解？”
    “秋白大人，那這個呢？”
    “……”
    這些古籍比起模擬中多了不少，所以琳琅開啟了不恥下問的模式。
    原以為有她這麽好問的學生，秋白估計會挺暴躁的，但對方卻出乎意料的有耐心。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琳琅做著筆記，梳理著重難點。現實學習和模擬學習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至少"一目十行"在這裏有了用途。
    估摸著今日份的打擾已經差不多了，她正想起身告辭，順便將那幾本正在看的古籍裝進籃裏兜走。
    小腹處卻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絞痛感，似乎有什麽東西墜了出來，在身下濕了一塊兒。
    琳琅扶住桌角，額間冒出汗珠，臉色唰地發白。
    “怎麽了？”
    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彌漫，讓五感敏銳的秋白迅速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扶住她問，
    “沒事……”琳琅捂著肚子，疼的心裏直罵娘。
    都換個時空生存了，她居然還要受這糟子罪。
    她身下的坐墊已經滲出一朵血花，少年隻盯著看了一眼，就瞬間從脖頸往上紅了起來。
    “你……”
    他有些不自在地偏頭低咳了聲，連忙轉身進裏間，取了套備用的幹淨衣物出來，“你進去把這個換上吧……我去給你燒點草木灰。”
    “謝、謝謝大人……”
    琳琅也是尷尬的厲害，都能用腳趾摳出一座皇宮來了。
    她穿越到這裏這麽久，還真忘記這具十幾歲的小姑娘身體，早晚要經曆的一回。
    還有就是……
    【那個"力拔山兮"，怎麽在這一塊上一點用也沒有啊！】
    【力量標簽不是止痛藥，還請宿主自己堅強，姑娘家都有這麽第一次，第一次都比較疼忍一忍就好。】
    尼瑪！
    不過幸好，今天是在會準備那麽一兩套備用衣物給病人的太醫院，要是換成其他地方……那八成得是妥妥的大型社死現場。
    折騰了一會兒，初潮的疼來得快去得也快。
    琳琅圍著厚厚的襖子，抱著隻湯婆子。眼下縮的像隻過冬鬆鼠般坐在桌案前，看著少年念念叨叨地給她煮紅糖薑茶。
    “讓你把那另一碗的羊肉湯喝了暖暖身，你又不肯。”
    秋白一臉嫌棄，手上倒是將那碗紅糖薑茶穩穩遞給了她。
    “不行，那一碗是要留著送去給小初的。”琳琅悶了一大口，被燙得直吸冷氣。
    “慢點喝，又沒人和你搶，那麽急做什麽？”見她的牛飲方式，秋白塞了根湯勺過來。
    又蹙了蹙眉道，“小初？你說的是何大總管身邊的那個孩子？”
    “是啊。”半碗薑茶入肚，琳琅頓覺得身上暖和許多。
    “那個孩子……他應該不算孩子了。”秋白頓了頓說道。
    琳琅愣了一下，明白他應該是看出何初身上的貓膩，心頭不由一跳，試探地問。
    “大人，什麽叫……不算孩子？”
    但對方斜了她一眼，一副"你少和勞資裝蒜"的表情。
    “你休想拿話詐我，別和我說你看不出來他身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