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你做的那道麵食很滿意，這是賞賜。”何初將一對簡單精巧的珍珠耳環放在桌子上。
    那對珍珠隻有小指甲蓋大小，但細致圓潤，大小一致。在陽光下反射出藍紫的漂亮光澤。
    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一群人看的一陣眼熱，被自己的話狠狠打臉的奉書更是咬緊了牙，臉頰肉都在抽搐。
    這樣的上品，就算那些後妃也不見得個個都能拿到！
    “多謝皇上賞賜。”
    琳琅行了一禮，又從旁邊摸出一個眼熟的罐子，交給何初，“有勞小公公跑一趟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她眨了眨眼，少年眼角也是一彎，衝她輕笑了下。
    ……
    回到住處，琳琅抄了卷經書。
    隨後又起鍋燒油，葫蘆瓜和麵筋薄切，各自調味後煎製。
    麵筋油炸，葫蘆瓜用豬油煎，加蔥椒油酒一起炒。外形不僅像肉，味道也分辨不出真假。
    假煎肉和經書分裝好，她拎著送去壽康宮，結果正好就碰上從裏頭走出的大宮女珍珠。
    “勞煩姐姐幫忙將這個送給太後娘娘。”
    “這是什麽新菜？肉？”珍珠揭了點蓋，看一眼後連忙說道，“太後娘娘這幾日茹素，你……”
    “姐姐放心，這是葫蘆瓜和麵筋做的假肉菜兒。”琳琅笑著應道。
    她就是知道，所以才特意送了這麽道過來。
    “素菜葷做？你的心思總是巧的。”珍珠性子溫和端厚，先前和她同為大宮女，兩人關係不錯。眼下還特意拉了琳琅到簷下坐。
    琳琅沒有推拒，隻彎著眉眼道：“姐姐要是喜歡，我回頭做一盤子給姐姐。”
    “聽說你之前給皇上做過一道梅花樣的麵湯，我念著很久了，不過這個你得收著，總不能讓你白辛苦一回。”珍珠也沒和她客氣，但剛往琳琅手裏塞了隻荷包，就被對方推了回去。
    “既然是我請姐姐的，那哪有讓姐姐自掏腰包的理兒？”琳琅搖搖頭，拒絕了。
    那些麵粉值不了多少錢。幹梅花和檀香又是從太醫院拿的，不花銀子。這樣算起來，她哪裏好意思收珍珠這麽多銀子。
    但珍珠自然不知道這些，隻當她為人太過老實厚道。
    “瞧咱倆隻光顧著聊，這菜都快涼了，我先進去送一趟。”
    “好，那就有勞姐姐了。”
    珍珠進去後，琳琅也不急著離開，隻安靜坐等。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
    珍珠便興衝衝地從殿內跑出來，喊道，“琳琅！太後娘娘要見你！”
    成了。
    ……
    “奴婢參見太後娘娘。”
    殿內，季徽容麵前還擺著那隻青花福壽瓷盤，裏頭隻剩零星幾塊。
    她正有些好奇地拿著銀筷挑了挑，見琳琅進來，這才視線抬起，問道：“哀家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這素菜能吃出葷味。”
    “素菜葷做其實不難，太後娘娘要是喜歡，奴婢也可以做些其他的。”琳琅曲了曲膝道。
    “這次的齋日已經快過了，下次你再做吧。”太後攤開那一卷抄寫好的經文。
    不同於常見的黑墨，上頭是鎏金混朱砂描出的大字，個個肅穆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