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我當然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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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須表現得優雅有禮;真誠的奉承他人,解除他的戒心,然後掌握情報。
    等時候到了,就發動攻擊,置他於死地!”
    ——樂芙蘭《黑玫瑰祭祀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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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屋裏彌漫著烤肉和不知名奶類的純香,裏麵還混合了木炭的熱氣,火塘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溫度,長屋的大廳裏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清淡酒香,所有的味道聚合在一起,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細細的窗棱外幾片晶瑩的雪花瓣緩緩飄落進來,很快就被房間內的溫度融化,長屋立柱上的火把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影子,阿斯蘭笑了笑走到烏迪爾的身前坐下。
    “先來一口暖暖身體?”
    烏迪爾指了指長屋的另一端,隨後指了指自己身前的酒壺,意思不言而明,阿斯蘭看向他,卻見紮雅從瑟莊妮的房間裏走出來對他頷首示意。
    “戰母...”阿斯蘭後麵的話未說出來,但他大略已經想到了瑟莊妮現在還沒起床的原因,迎著烏迪爾揶揄的目光,他想了想,然後走走過拿走了他手中的獸腿,抱走了他的酒壺,然後走到紮雅身前時也拿走了她手裏的奶壺,自然的向瑟莊妮的房間走去。
    看著阿斯蘭流暢的動作,烏迪爾的動作一下怔住,他看向紮雅,“他是不是將這裏當成他自己家了?!”
    “我想是的,薩滿,他可是戰母的血盟。”
    紮雅瞥了烏迪爾一眼,看著阿斯蘭走進了瑟莊妮的房間,她沒有阻止。
    房間中很暗,火堆早已經被紮雅點燃,阿斯蘭走過去在加了一點木柴進去,讓房間內的溫度保持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他將銅製的奶壺放在火堆旁煨了一段時間,然後倒出了裏麵的恰蘭,坐到了瑟莊妮的床邊。
    顯然,瑟莊妮似乎沒有從昨晚上的種體驗中恢複過來,她依然將手掌貼著自己的小腹,弓著背脊,隻留給阿斯蘭一個頗有弧度的背影。
    “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沒什麽胃口。”
    以為進來的是紮雅,瑟莊妮的語氣有了冷硬。
    “是我,阿斯蘭。”
    坐在床邊,阿斯蘭的手掌在瑟莊妮的腰間和臀線處慢慢的摩?挲,這裏能帶給後腰以及臀?胯處不輕不重的舒緩感,可以有效的緩解腹痛的同時還可以產生一些不過份的舒適感。
    瑟莊妮的動作一頓,她按住阿斯蘭的手,隨後裹著毯子坐了起來。
    她本想說些什麽,可是看見阿斯蘭遞到自己前麵的恰蘭,抿了抿嘴,拿過捧在手上,“你怎麽來了?”
    老實說,以弗雷爾卓德那奇怪的審美,瑟莊妮也覺得阿斯蘭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他不強壯,可是身上有一種氣度,這樣的氣度,她曾經隻在號稱“全知者梅蘭”的那位薩滿身上感受到過。
    這是她在無數次在生死搏殺之間,培養出來的本能直覺。
    同時,阿斯蘭身上也有著秘密,這點毋庸置疑,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個高階的戰爭祭祀跟著他。
    要知道,整個弗雷爾卓德的排的上號的祭祀也就那幾個而已。
    看著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阿斯蘭,瑟莊妮下意識的灌了一口恰蘭,溫度剛好適中,她剛想說什麽卻見對方又把手巾遞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唇角翹起的弧度讓瑟莊妮覺得他像是在照顧小孩子。
    “南方人娘們嘰嘰的東西,我一點也不喜歡。”看著阿斯蘭手中帶著花紋的手巾,瑟莊妮撇了下嘴,說道。
    “不,這是我給你的臨別禮物,這上麵有我的名字,你送了我凜冬之爪的至寶,我自然也要回禮。”
    阿斯蘭說完將自己的手巾放在了床沿上。
    “你要走了?”瑟莊妮感覺到了什麽,她對看向阿斯蘭,突然覺得手中捧著的恰蘭不那麽香了,她發現自己的心跳一下加快變得異常急促,她想了想,嚐試著說了一句:“這麽快?”
    瑟莊妮打量著阿斯蘭,阿斯蘭也看著她,分別來的有些快,兩人相對默默無言。
    “按照我們的約定,不,作為你血誓的義務,我應該最短的時間解決我們之間約定的事情,時間每耽擱一天,凜冬之爪的戰士們所麵臨的的挑戰就要大一分。”
    “你不是說要巨魔血嗎?還有龍秏、還有冰霜之蛇的血,還有…...”
    麵臨別離,瑟莊妮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坦然,她看向阿斯蘭,“告訴我這些東西在哪,就算我不知道,烏迪爾一定知道哪有,我帶著凜冬之爪的戰士們全都去搶過來!”
    瑟莊妮的坦誠,讓阿斯蘭一下怔住。
    不愧是凜冬之爪,耿直且純粹!
    “晉升的事,需要一個過程,這個不用著急,現在我手裏已經湊齊了材料,這個不需要擔心。”
    特朗德爾的死,讓阿斯蘭擁有了巨魔的血,麗桑卓的黑冰也有了,剩下的冰霜之蛇不知道在哪,但是龍耗這個東西並不難找,烏迪爾知道哪裏就有。
    瑟莊妮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找什麽理由讓阿斯蘭留下來,她想挽留,可是卻又覺得這樣做會暴露她的軟弱。
    他倚著木床的靠背,怔怔的看著阿斯蘭用匕首幫她切割獸腿時那十分好看的側臉。
    “要不,再住幾個晚上?”
    瑟莊妮乘阿斯蘭不注意將他的手巾塞到自己的獸皮毯子下掩藏起來,她說完這話,忽地覺得有些不對,隨後她坐正想要解釋,卻不料動作過大讓她蓋著的被子落下,豐滿的胸弧差點裂衣欲出。
    阿斯蘭看著她,完全不在意瑟莊妮的的羞惱,他將切好的肉放在大木盤裏,將匕首遞給她,又給她倒了一碗恰蘭,“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別人,來嚐一嚐我的切割手藝,這可能是烏迪爾一大早就為你烤好的,味道很香。”
    “我……!”
    瑟莊妮說了一個字,她有些尷尬,但覺得自己和阿斯蘭已經成了血誓,幹脆什麽也不顧了,隨後端過木盤,用匕首插著木盤裏的肉,狠狠地咬了起來。
    半晌之後,她盯著阿斯蘭:“不管你在哪,你都是我的血誓,我也隻會承認你這一個血誓,弗雷爾卓德的人敢愛敢恨,性格絕不忸怩,但是你如果背叛我...我一定追殺你不管到哪。”
    瑟莊妮說話之時,冷臉嚴肅,她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怎麽會呢,我們是血誓的關係,又是合作的夥伴,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弗雷爾卓德眾神注視下的誓言,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更改。”
    阿斯蘭舉起手發誓。
    “這樣最好。”大口嚼著木盤裏的肉,瑟莊妮又想了想,問道,“你真的急著要走麽?”
    “是的,我去為你搞糧食。”
    阿斯蘭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