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該不會要去夜會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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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陳躍室友嘴裏問出來的東西不多,案件似乎又陷入了迷茫。
    李玨峰跟人打著電話:“嗯,好,謝謝。”
    “才問過了,許欣然已經休學了,同學都聯係不上她,要找她可能得費點力氣。”
    早已經習慣了沈弋的沉默,很多時候李玨峰就跟在唱獨角戲一樣,但他自己也樂在其中,這是他與沈弋共事多年的默契。
    “我現在就想知道陳躍到底是為情所困自殺,還是因為碰了那東西神誌不清不小心摔死的。”
    “唉,如果屍體沒火化就好咯。”
    “他那東西到底是誰給他的?許欣然?如果真是那許欣然那她應該也碰那東西吧?”
    沈弋表情晦暗不明,語調去上揚:“想知道?”
    “找個她熟悉的人問問不就行了?”
    “她不是還有個男朋友在學校嗎?”
    顧知瑜上完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不知是不是快入冬的原因,最近他自己都有些發懶,總覺得幹什麽都提不起勁兒。
    許多同學快速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顧知瑜注意到了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依舊背著雙肩包進入教室,向他頷首後找了個角落坐下,似乎是來自習的。
    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收拾東西剛想走,教室門口處就壓進來黑壓壓的影子。
    對於能在這兒這麽湊巧的碰到對方,沈弋和顧知瑜都是震驚的。
    目光撞在一起,兩人表情管理沒丟,隻是一瞬間後又恢複了自己最擅長的偽裝。
    顧知瑜微微點頭示意,竟然主動打了招呼:“挺巧的。”
    沈弋禮貌回應,表情一貫冷傲,目光落在了教室內唯一的學生身上。
    那人帶著耳機,額頭的長發快把眼睛都遮擋完全了,手指正在電腦上敲擊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情況。
    顧知瑜感受到沈弋找那人有事兒,也識趣的收拾教案準備走。
    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各有各的姿態,明明話沒說兩句,卻感覺在跟對方較勁兒。
    沈弋走到單庭身邊時單庭才注意到人,冷漠的抬了抬眼皮,而後視線又回到自己的電腦上。
    沈弋掏出證件,單庭不耐煩的抬眼,在看到警察證的時候情緒不為所動,臉上毫無波瀾。
    隨意取下耳機,單庭那雙陰鬱的眼睛就一直望著麵前的氣勢比他強盛的沈弋。
    “你是許欣然的男朋友單庭?。”
    男人不緊不慢的眨了眨他的單眼皮,神情平淡無常:“算是吧。”
    李玨峰:“那你知道她和陳躍的關係嗎?”
    單庭有問必答,配合又感覺不配合:“現在知道了。”
    “你認識陳躍嗎?”
    單庭似乎覺得這些問題無聊,繼續投身他的電腦事業中:“知道,不熟。”
    “這些照片是你發的嗎?”
    細長的丹鳳眼像是憐憫一般掃過了李玨峰手機上的照片:“不是。”
    “許欣然最近有跟你聯係嗎?”
    “沒有!”
    李玨峰抓了抓腦袋,求助的眼神投給沈弋,這單庭明顯有些油鹽不進,要想從他嘴裏了解到點東西有些棘手。
    沈弋一針見血的刺破單庭維持許久的偽裝:“你女朋友綠了你你就沒想做點什麽?”
    果不其然,單庭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說話也更加急躁了:“你們到底想問什麽?一次性問完,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這時候就是李玨峰出來唱白臉的時候:“同學,你別著急,我們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畢竟有關一條生命。”
    哪知人完全沒聽進去,依舊冷著那張拽臉:“關我什麽事兒。”
    從教室出來,李玨峰再讓忍不了了,白眼一翻:“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單庭就隻關心他的代碼!”
    “死了個人不關心,女朋友失蹤了不在乎,問他什麽都答,沒見過他這麽配合的,也沒見過他這麽不配合的。”
    “看來還是得先找到許欣然。”
    兩人朝著車庫走去,沈弋偶然間抬眸看到了顧知瑜上車的身影。
    很明顯,顧知瑜也看到了他,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眼神交織。
    沈弋拔腿就要上車:“我先回去了。”
    李玨峰一聽這話沈弋是要把他撂下,慌忙跟上:“不是,你什麽意思?你不送我回去了?”
    沈弋:“有點私事兒要去處理一下。”
    李玨峰精明的眼珠子轉悠著,瞬間了然於心:“私事兒?你該不會……要去夜會情人吧?”
    “好你個沈弋,一開竅直接猛攻啊?”
    李玨峰看著急不可耐的沈弋,孤零零的委屈湧上心頭:“你現在倒是風光了,留我在村裏當寡婦。”
    沈弋嫌棄的蔑了一眼猛男撒嬌的情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腳下動作更是馬不停蹄。
    不等沈弋拒絕還是承認,車門已經被鎖死了,李玨峰也失去了賴上車的機會。
    幾乎是一溜煙,兩輛車前後從李玨峰身旁開過。
    他怎麽感覺這兩輛車有火氣呀?不會是要去飆車吧?
    “弋哥,要遵紀守法呀~”操碎了一個老媽子的心。
    沈弋和顧知瑜兩人是同樣的路線,幾乎是同時到達目的地,倒車入庫的動作皆是行雲流水般流暢。
    抬手一掀風衣下擺,沈弋下車的動作過於炫酷,加上那張臉,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大少爺飆車贏了呢!
    對麵的顧知瑜推了推鼻尖上的金絲邊眼鏡,氣質斯文冷靜,仿佛剛才快要超速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笑的沈弋是凶,而顧知瑜隻是單純的冷。
    兩人站在一樓等著電梯,明明隔得不遠,卻有一種水火不相容的搏鬥感覺。
    “沈先生最近不怎麽忙啊?”言外之意就是你未免也太閑了吧!
    沈弋笑得三分輕狂中帶著七分無奈:“沒辦法,有家庭責任,畢竟我跟她還有個孩子。”
    不知道的說的是孩子,但那就是一隻名叫‘路攤’的小狗。
    顧知瑜也是聰明人,怎麽會聽不出來沈弋話裏話外的暗示,以及他對自己的敵意。
    電梯到了,顧知瑜紳士的示意沈弋先進,之後顧知瑜這一次也不裝了,隻摁了21層。
    “顧教授挺熱心鄰裏關係的。”沈弋也是懂語言的藝術的。
    兩人說得客氣,實則都是在說對方吃飽了撐的有小心思。
    顧知瑜作為體麵人,任何時候都能維持他的外在形象,向著沈弋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朋友送了點甜食,我不太喜歡,給她送去。”
    沈弋: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