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劍宗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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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沒有理會史登達,他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為什麽要報自己的姓名?
默默無名的做好事,才是他的初衷。
楚明對著眾人說道:“自古江湖道理,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妻兒,連有些魔教中人都講此道理,可剛才嵩山派的二十多個人,你們也見著了,都是嵩山派的大人物,竟然出現在劉府後堂意欲綁架劉府一家,威脅劉副掌門就範,用家人拿捏劉副掌門,這就是名門正派嗎?”
在場數千人,都是大驚,剛才前堂一片祥和,雖然劉正風和史登達在扯嘴皮,也是口角之爭,劉府的後堂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直接劍拔弩張。
還有嵩山派的人竟然做的這麽毒!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今日嵩山派能對劉家一家做這種滅戶絕種之事,來日,會不會也對他們做?
這簡直有點不知道廉恥,行事過於陰險,說真的,連魔教都不如。
全場的人,對於嵩山派的印象,一下子到了低點。
“他胡說,是在汙蔑我嵩山派。”史登達連忙開口否認,這要是認下來,怕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名譽就將大大降低。
“哦,那這些地上的人,不是你嵩山派的嗎?”
“另外,我這可還有這不少的證人。”
見著有些人還是不相信,覺得史登達言之有理,嵩山派畢竟是大門派,怎麽可能做如此事情。
楚明直接指了指一旁將近十人的劉家人對著眾人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一下他們?他們可都是劉正風的家眷,你們當中應該也有相識的,這些我做不了假吧。”
“確實是如此,我們在後堂休息的時候,嵩山派的高手,直接從牆角跳下,來抓我們。”
“若不是恩公,我們怕都被嵩山派的人給抓住。”
劉夫人摟著撲在懷裏,被嚇壞了的劉家兒子、女兒,帶著哭腔對著眾人道:“我們劉家向來對人和善,從未和鄰居發生過矛盾,是遠近聞名的和藹鄉紳,卻不想今日遭此劫難。”
這下子,眾人徹底信服,如此情真意切,看的明白,裝是裝不出的。
“我嵩山派……”史登達有些愣住了,他素來機智,能隨機應變,不然也不會派他來拖住劉正風,可鐵證麵前,哪怕巧舌如簧的史登達,也不知道如何洗。
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史登達隻好緘口不言,撐著現在人多,楚明不好大開殺戒,就算楚明動手,在場也有有人顧忌五月同盟之誼勸架之際。
默默的帶著四個弟子,另外又用銀子找了些散修幫忙,將二十多個隻剩半口氣的師叔、師兄們,悄悄的抬下山,灰溜溜的走了,和之前來時的雄赳赳,氣昂昂登場的場景,想成天差地別的對照。
“多謝恩公,”劉正風上前感謝。
“無需他言,繼續金盆洗手吧,洗完手,哪怕嵩山派再無恥,也沒由頭再對你出手。”
曆經艱辛,本來已經是甕中之鱉的劉正風,被楚明給開出了一條生路來,順利完成金盆洗手。
暗中的曲陽,也沒有激動的跑出來,劉正風他和魔教的關係,也被爛在穀底,現在他已經金盆洗手,江湖中人也無法用和魔教勾結的罪去追究他的責任。
更何況,他和曲陽隻是討論音律,根本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沒有江湖道義,有人主持下,根本沒有人去定他的罪。
吃完席,又吃了大瓜的眾人,心滿意足的回去,嵩山派的德行,怕是會借他們的口,傳遍江湖。
劉府又再次變得寧靜下來,歸於沉默狀態。
“恩公,你看我這個女兒如何?”劉正風指了指劉菁道。
他的大女兒劉菁和楚明年紀相當,生的貌美,身材端正,是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美人。
劉正風自然是察覺,他的女兒,對救下她的楚明,也有好感,當下順水推舟,準備撮合。
鬼知道能在這個世界呆多久,楚明是挺負責任的個人,又加上江湖險惡,萬一突然遭遇變故,又怎麽對得起枕頭旁邊的人,這個時代,沒了相公的女人,可是要守活寡的。
楚明卻是退卻道:“劉公女兒不錯,可我非良人。”
劉正風歎了口氣,撮合失敗。
劉菁眨了眨眼睛,心中失望,自古英雄救美,不都是美人和英雄相伴,楚明又為何要拒絕,自己真的對他一見鍾情,願意嫁給他。
感情的事情,卻是強求不來,楚明明顯拒絕,劉正風也自然不好再開口。
晚上,作為劉府大英雄的楚明,被劉正風熱情的招待,專門擺了一桌豐盛的晚宴,並贈予楚明一千兩銀票。
還想讓楚明,在劉府中再多住些天。
但是,楚明並沒有答應,此行衡山,他就是為了解決劉府的危難,專程為了救劉府一家老小而來。
現在問題解決,多留也是無益。
而且,因為蕭峰天賦,在趕路的這些個月內,他的內力不斷的增長,修為已經到了先天五重,實力比著老嶽還要高上不少,哪怕是十個老嶽,怕都不是對手。
而且,他所修的功法,無一不是大家功法,就好像遊戲裏麵,裝配橙裝武器、功法的角色,都能越級挑戰。
現在的他,怕是天下少有人能敵。
楚明有點想去見見天下高手。
東方整天不務正業,東飄飄,西飄飄的,居無定所,不好找。
風清揚卻隻呆在華山隱居,跑不了廟,非常好找。
當下,在劉府休整一日的楚明,便從劉府往華山趕去。
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就好像好不容易打完五局人機,恢複信譽分的亞索,不秀一把,怎麽對得起之前的付出?
…………
華山腳下,有兩個新麵孔出現。
“師兄,之前嵩山派答應過,幫助我們奪回華山派,現在突然消息了,我們要繼續還上華山嗎?”
矮子成不憂道,他善於見風使舵,如果順風就囂張,現在逆風,怎麽著都沒信心。
華山派雖然現在沒多少人,高手隻有嶽不群和寧中則。
可他們這邊也隻有兩個人,封不平是先天一重,成不憂是後天九重,實力配置和嶽不群那邊,也隻是相當,沒有嵩山派助力,換掌門這件事很難成功。
封不平道:“忍了二十五年,再忍下去,我們都快入土,嵩山派那邊沒信,就沒信,這華山派我必須要闖一闖,若是你怕,就別跟上來。”
封不平這麽一激,成不憂就有些受不了,連忙跟著封不平上山去。
…………
華山派,正氣堂。
封不平道:“誰不知道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劍派劍派,自然是以劍為主。”
“嶽師兄,你一味練氣,那是走入魔道,修習的可不是本門正宗心法了。”
第一步,封不平就是利用五嶽劍派這個劍字,來支撐自己的關點,確定自己劍宗繼承華山派的合法性,畢竟,華山是五嶽劍派,又不是五嶽氣派,氣宗當權,有點說不過去。
“封兄此言未免太過。五嶽劍派都使劍,那固然不錯,可是不論哪一門、哪一派,都講究‘以氣禦劍’之道。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隻是勤練劍術,遇上了內家高手,那便相形見絀了。”
劍氣之爭早已有之,嶽不群都不用思考,就能說出反駁的觀點,這是堵封不平的路,其實經過楚明的指點,嶽不群心裏還是覺得悄悄的劍氣同時修煉更好。
“那也不見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醫卜星相、四書五經、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槍法也好,無一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世人壽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門都去練上一練?一個人專練劍法,尚且難精,又怎能分心去練別的功夫?我不是說練氣不好,隻不過咱們華山派的正宗武學乃是劍術。你要涉獵旁門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練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氣?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嶽不群微笑道:“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封兄,隨我出去,我給你展示一下,現在我華山派的實力。”
嶽不群、寧中則在前開路,將封不平和成不憂帶到了演武場。
當下,便吩咐令狐衝和陸大有他們七人,施展起全真劍陣起來。
全真劍陣,精妙絕倫,觀看劍陣的封不平、成不憂心中震驚,這幾個後天弟子施展的劍陣,竟然能困先天。
“這套劍陣,是祖上傳下來的,有劍招和劍訣,沒有劍訣,劍招就隻有模樣,而沒威力,沒有劍招,劍陣固然磨合需要一套時間,可還算是能勉強使用。”
嶽不群又指著沒入今天門的林平之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不過幾個月時間,現在已經後天四重。”
又指著令狐衝道:“這是我的大弟子,已經後天九重修為。”
“華山傳承連綿不絕,怎麽能說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嶽不群捋了捋胡子,長舒一口氣,華山在他的手裏發展了起來。
封不平,成不憂一時無語,華山派的實力,和他們了解的不一樣。
可他們的情報,明明是去年得到的,怎麽才一年,就有了雲泥之別的反轉?
“那你是看不起劍宗囉?”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頭發胡須都是白色的老頭,從遠處以極其快的速度飛了過來。
令狐衝身旁的紅衣女子,攬著令狐衝的手,對飛來的風清揚,絲毫不在意。
“師叔?”封不平,成不憂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對著風清揚道。
他們是劍宗門人,自是認得劍宗出生的風清揚。
當初要是風清揚參戰,劍氣之爭,氣宗那邊能不能勝,都是個問題。
遺憾的是,參戰前夕,風清揚跑到揚州去結婚去了……
“自是不敢,”嶽不群拱手道,他是沒想到,風清揚竟然還活著。
“剛好,都在啊,”剛上山的楚明對著風清揚道:“光說不練假把式,到底誰強,要打出來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