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化好妝，穿上敦煌飛天的服飾，便站上了舞台。
    她的出現，引起了台下觀眾極大的熱情。
    此刻的她，隨著典雅的音樂翩翩舞動，水袖散開，踩地躍起，像極了壁畫中的天仙。
    曼妙身姿與舞台上的場景無比貼合，她像是最完美的古典神話。
    台下的觀眾們都看的無比興奮，在心中誇讚著這最美好的藝術，生怕自己發出絲毫聲響，打破這神聖。
    一舞畢，瞬間掌聲雷動。
    這是給她的最高讚譽。
    舒雅優雅謝幕。
    回到了後台，程鬱南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他身姿挺拔，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個金絲框的眼鏡，頗為斯文紳士。
    舒雅看到他的刹那，心底瞬間想到了楊青昨天的話。
    她說，程年比程鬱南更有味道。
    舒雅不認同。
    程年麵上高冷禁欲，內裏悶騷的不行，也挺會撩，跟程鬱南確實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舒小姐你好，我叫程鬱南。”程鬱南禮貌的伸手。
    舒雅克製著自己內心的細微情緒，微微頷首，同他淺握了一下手：“你好，程先生。”
    程鬱南：“舒小姐年紀輕輕，舞蹈造詣竟然如此高，並且我聽聞，舒小姐是咱們這滬上歌劇院的首席表演家，還是一級舞蹈表演家，真是年少有為。”
    “程先生客氣了。”舒雅禮貌的回複著。
    程鬱南：“對了舒小姐，如果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舒雅：“有什麽事情的話，咱們可以在這裏聊。”
    程鬱南：“我是程年的小叔。”
    他語氣溫柔，像是在盡量照顧舒雅的情緒。
    為了打消舒雅的疑慮，還搬出了程年來。
    舒雅看著他好一會兒，心裏有些悶得發慌，最後還是客氣的微笑：“好的，程先生。”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話，舒小姐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舒雅接過了程鬱南的名片，看著上麵那三個鑲金的字，她微微頷首：“好的。”
    程鬱南看了一下時間，再同她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舒雅坐在那裏久久的沒有出聲，隻是看著那張名片。
    她在心裏瘋狂的告訴著自己，他已經訂婚了。
    他來找自己，隻是因為她跟程年結婚了。
    一直在做著心裏建設的舒雅，驀地被一個聲音打斷：“你喜歡長的老的？”
    舒雅驚愕的抬頭。
    程年嘴裏叼著一根煙，靠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她，那雙墨色的眼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濃的化不開。
    她心顫了顫。
    甚至，揣測不出他問這話的意思。
    程年向她走來，將她的下巴挑起，迫使她同他的眼對視：“程鬱南，又老又醜，你喜歡他什麽？”
    聽著這些話，她皺了眉：“程醫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程年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他低笑一聲，語氣不明：“抱歉，我的話確實對他不太尊重。”
    他吻上了她的唇，將她抱起放在了梳妝台上，雙手撐在她身側。
    舒雅被她吻得意亂情迷，雙手不自覺的勾上他的脖頸，回應著他。
    不得不說，她跟程年這個各取所需，還算是挺合拍的。
    至少在這方麵的事情上，他們都比較喜歡彼此。
    程年的手掌落在她後腰上，摩挲著那細膩的皮膚，唇也慢慢挪到她的耳邊輕吻：“帶衣服了麽？”
    她現在穿的是演出服，敦煌飛天的。
    腰跟肩頸胳膊全部裸露在外麵。
    舒雅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隻含糊的應了聲：“嗯。”
    程年聞言，便將她的裙擺撩起……
    一陣不可描述之後，舒雅坐在椅子上，皺眉看著身上的紅色印記。
    程年是屬狗的嗎！
    她雖然帶了衣服，但這是化妝室。
    衣服在另一個房間。
    她穿著這演出服出去，會讓所有人都看到她身上的印子。
    舒雅正想著，一件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我待會兒把我住的地址發給你，你抽個空，把這衣服還給我就行。”
    程年又恢複了那高冷的正人君子模樣。
    好像，剛才在這化妝室裏麵跟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舒雅現在也確實需要一件衣服，她隻語氣不太好的應了聲：“嗯。”
    程年走出了舒雅的化妝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往這邊看著的程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