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夜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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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驢打滾兒的店麵,已經是深夜了。
好在路上有路燈,我一點也不害怕。
大約二十分鍾,我就來到小區門口。
這個時候,我還是害怕了起來。
不過不是那種特別的害怕。
要是以往,我是不敢回家的,因為家裏就住著一個女鬼,擱誰敢回去呢。
不過今天我一定的回家。
因為驢打滾給了我符咒,和鎮物,要鎮那女鬼。
我不回家,怎麽鎮鬼呢。
如果這些符咒,能夠把這女鬼給降服了,她就得永遠離開我這屋子,我以後就可以過安生日子了。
再說,我今天喝了酒,膽量也大了不少。
回到屋裏,我亮起燈。
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四十五。
驢打滾要我子時卯刻布置。
現在還有十幾分鍾,我必須立刻行動,萬一錯過了時間,那符咒就不管用了。
我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不敢怠慢,立刻行動。
我從袋子裏拿出了那幾包東西,按照驢打滾的吩咐,放在了不同的地方。
朱砂,我放在了臥室的床邊。
雄黃,我放在了另一個空房間的門口。
至於那一包雞血粉,我就放在了廚房門口。
狗血幹,則放在了衛生間門口。
而那把小小的桃木劍,我就放在我的枕頭下。
布置好了這些,我看子時卯刻一到。
我就拿出了那四張符,來到客廳的正中央,拿出打火機燒了起來。
隨著紙灰飛起,我口中念起了驢打滾告訴我的一句咒語,不停地念叨。
直到那符兒燃盡,沒有了火星。
我就跟完成了一項巨大任務似的,一身輕鬆起來。
我拿掃把把灰掃起,又用墩布墩幹淨了地麵。
我到衛生間洗洗手,最後就把驢打滾給我的拿一瓶冰檸檬掏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做完了這一切。
我知道自己該上床休息了。
我關掉了客廳裏的燈。
回到臥室,合衣倒在床上,隨手關掉了床頭燈。
我屏聲靜氣,聽著外麵的動靜。
要是以往,我肯定害怕得不行,會用被子蒙上頭。
但是今天我完全沒有那麽害怕。
這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
不知道傾聽了多少時間,我什麽動靜也沒有聽到。
我感到極度疲乏,最後居然不知不覺,進入到了夢鄉裏。
睡夢裏,我似乎聽到了一聲響。
我立刻清醒坐了起來。
客廳裏繼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我抹黑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那把桃木劍,然後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臥室,伸手摸到客廳的開關,隨手一摁。
隻聽啪的一聲。
客廳裏一片雪亮。
我看到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鬼,正坐在沙發上,仰頭喝那瓶冰檸檬呢。
果然是家裏有鬼啊。
不用說,之前我的小籠包和櫻桃,也是這女鬼吃掉的。
燈亮的那一刹那,女鬼蹭的站起來。
有道是鬼也怕人。
那女鬼顯得驚慌失措,站起來就要到另一間臥室裏去,可是卻突然又轉身回來。
又向著衛生間跑去。
到了衛生間門口,也好想遇到了什麽阻攔,轉身又來到客廳,就要向著廚房躲避。
到了廚房門口。
又轉頭返回。
然後就向著門口跑去。
此刻我就拿著那柄桃木劍,向著那女鬼投過去。
那女鬼大驚失色,就奪門而逃了。
整個過程是那麽迅疾,估計也就是幾秒時間吧。
我走進房門看看,居然緊緊鎖著。
我回到茶幾邊,在沙發上坐下,看那瓶冰檸檬時,已經所剩無幾了。
我終於放了心。
這鬼終於被我趕跑了。
這一次,她一定收到了驚嚇,估計不會再來騷擾我了。
而且,據驢打滾所說,這女鬼喝下了迷魂湯,就是想回來,也找不到路徑。
我終於放了心。
看看時間,已是淩晨三點。
而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就這麽不知道坐了多少時間。
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拿過一看,居然是驢打滾打來的。
估計這家夥對我不放心,來問問情況呢。
“喜洋洋嗎。”
“驢哥,是我。”
我正要把今天的情況,給他做一匯報,並對他表示一番感謝。
驢打滾卻在電話裏說:“喜洋洋啊,我的好兄弟,情況不好了。”
我嚇了一大跳。
“驢哥,是怎麽回事。”
“你馬上過來一下,就知道了。”
“去你店麵嗎?”
“對。”
說完驢打滾就掛了電話。
我一下子就狐疑起來。
驢打滾這是演的的拿出啊,我這麽一切順利啊,他叫我過去幹什麽。
難不成,又要我加錢嗎。
不管怎麽樣,人家既然叫我去一趟,我必須得過去。
夏天天亮的早。
這才四點多,窗外已經蒙蒙亮了。
我走出房間,來到樓下,看到小區裏晨練的人,已經紛紛走出門口。
我騎上電動車,就出了小區。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驢打滾兒的店麵跟前。
驢打滾就站在店麵外麵。
一個人耷拉這腦袋。
看上去是一副很落魄的樣子。
我心裏說,這驢哥是怎麽了,大早起就給我打電話,把我薅過來。
不過我想,驢打滾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我來到他身邊,驢打滾這才看到我。
“陽弟,你終於來了。”
“驢哥,有什麽事兒啊。”
“你自己看看吧。”
驢打滾說完,就轉過臉看著店麵。
我也朝店麵看過去。
不由得吃了一驚。
因為我看到驢哥 店麵,玻璃門和玻璃櫥窗,都被砸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誰幹的,莫不是同行有人搞破壞。”
“走,咱們屋裏說話。”
我就隨驢打滾走進了屋裏。
驢打滾就講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故事。
他說,他在這裏幹這陰陽生意以來,因為生意不錯,有時候晚上也有客戶來。
所以他就在這店麵裏,放了一張折疊床,幹脆住了下來,很少回家。
昨天晚上喝了酒,他更沒有回家的理由了。
他隻是放下了卷簾門,沒有放下卷簾窗,因為第二天還得再卷上去,很費事。
做完了這些,他就上床睡覺了。
驢打滾說話很磨嘰,我很有點不耐煩。
驢打滾機警地說:“喜洋洋,後來你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我不耐煩地說:“驢哥,你倒是快說呀,我都心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