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路小曼來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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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桌子後麵的椅子上,等著那穿上風衣,戴著口罩兒,和茶色墨鏡的高個子女子,一步步靠近我。
女孩子來到桌子跟前,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就等著她開腔。
這女的卻一言不發,居然一眼不眨地,長時間地望著我。
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正感覺渾身不自在。
那女的忽然間開口了,她說:“你是不是王陽啊?”
我說:“我是王陽,你是?”
“王陽,你怎麽居然在這裏?你不是考上大學來了,怎麽現在幹起了這個。”
我也感到奇怪。
這個女人是誰呢,她為什麽對我的情況這麽熟悉啊。
我說:“你把口罩和墨鏡摘了,我看認識不認識你。”
這女的就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一個絕色美女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啊,簡直就是花容月貌,沉魚落雁。
女孩子嗬嗬一笑:“王陽,還認識我不認識啊?”
我隻是覺得這個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說:“覺得麵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女的又是一笑:“王陽啊王陽,真有你的,你連高中同班同學都不認識了,我是路小曼啊。”
一句話提醒了我。
我也一時間認出了她。
不錯,就是路小曼,還是大眼睛,俏嘴巴,一笑起來兩腮兩個淺淺的酒窩。
隻是比上高中的時候,長得更高了,發型也改變了。
那個時候,她留著四邊齊的學生頭,現在已經是一頭長長的披肩。
怪不得我一時間認不出來呢。
再說,高中畢業都七八年了。
中間一直沒有見過麵。
我一見之下,怎麽會認得出來呢。
何況這七八年過去,路小曼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路小曼是班裏當之無愧的學霸兼班花兒。
追她的和暗戀的她的男生不在少數。
作為名不見經傳的小男生,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就沒有敢對路小曼存非分之想,甚至暗戀也不敢。
我那個時候,隻有一個心思,就是考上大學,大學畢業找一份好工作。
路小曼看著我又是一笑說:“喜洋洋,這一次想起來了吧。”
路小曼居然喊起了我的外號,可見我還是給她留了一定的印象的。
“想起來了,小曼,不好意思了。“
“喜洋洋,我記得你好像在外地上大學,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本來來可以在外地找工作的,可是家裏還有一位老奶奶,為了照顧老奶奶,我就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好青年啊。喜洋洋,你回來沒有找工作啊。”
一句話說到了我的痛處。
哥兒不是倒黴嗎,因為鬼纏身,整日裏昏昏沉沉,後來就被公司給解聘了。
但是,我不想重提傷心之事。
我隻是說:“我有工作,但是幹了一段,覺得沒有意思,就辭職了。小曼,你怎麽來這裏啊。”
路小曼就一改笑嘻嘻的狀態,代之以憂心忡忡的神態。
“我有一件事兒,來找馮大師相看。馮大師沒有在嗎?”
“我說,我師父在樓上,我去喊他吧。”
“馮大師是你師父?喜洋洋,你原來也是清風齋的人啊。”
“是的,我因為前陣子身體不好,來找馮大師,他看我是幹一行的料兒,就收下我做他的徒弟。”
“這麽說,你對這一行,也懂一點啊。”
我就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說道:“豈止是懂一點兒啊,我這徒兒現在已經非常了得,能力不在我之下,我清風齋很多業務全靠徒兒處理,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我轉身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師父已經下樓了。
可能他早已下樓,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這麽說,我和路小曼的談話,師父已經全聽到了。
我急忙站起來,和師父打招呼。
一麵對路小曼說:“小曼,這就是我的師父,也就是你說的馮大師。”
路小曼也急忙站起來:“馮大師好,我有點兒事情,要馮大師給處理一下。”
我師傅滿不在乎地說:“不是給你說了嗎,這裏的大部分業務,都有我徒兒接受處理,你找他處理就是了。我剛才聽說你們還是同學。”
路小曼急忙說:“是的,我們是高中的同班同學。”
師父就對我說:“徒兒,既然是同學,那你就給她盡心盡力地處理一下。”
師父說一句:“你們繼續說話,我失陪了。”就又上樓去了。
清風齋的門麵房裏,就隻有我和路小曼了。
路小曼說:“喜洋洋,想不到,你也成為大師了。”
“大師談不上,但是,處理點邪祟禍事還是綽綽有餘,小曼,你說,你遇到了什麽問題?”
路小曼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副難言之隱,不知從何說起 樣子。
“王陽——”
路小曼欲說又止。
“小曼,你說吧,咱們是老同學,有什麽不好說的。”
路小曼終於下了決心:“王陽,你還記得陳玉清嗎?”
“我當然記得,他多年前是咱們班裏的學霸啊。”
“不瞞你說,高中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戀愛了。大學時候,又在一個城市,戀愛關係一直保持著。”
這個我知道,因為上一次和驢打滾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驢打滾也是這麽說的。
路小曼繼續說:“大學畢業,我們都回到了縣城,陳玉清考上了公務員,在政府機構上班,我則在縣城中學當老師。”
我很是羨慕這兩個人,一是兩人關係好,二是都有令人羨慕的穩定工作。
路小曼接著說:“回來三年了,我們一直保持著戀愛關係,甚至還共同出資買了房子,我們本來打算今年就要結婚的,可是悲劇發生了,陳玉清被查出患了肝癌,半年後,他就離開了人世。”
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驚訝。
因為陳玉清的死亡,兩個月前,驢打滾就告訴過我了。
所以我這一次表現的很是淡定。
我隻是想,陳玉清死了就死了吧。
你路小曼再找一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