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過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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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柳老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信。
    他看向一旁站著的柳何枝,感覺她話少了許多,有些可疑。
    柳湛察覺到柳老爺的懷疑,開口道,「是的,是我摔進河裏。」
    柳大娘子也察覺到柳老爺投向自己的女兒目光,再看看自己女兒這一副心虛到不行的樣子,明白了個七七八八,開口為自己女兒開脫。
    「老爺,這湛哥兒摔進河裏受傷了,快給他找個郎中看看,別留下疤痕,日後不好求娶。」
    將人擇清需要循序漸進,一下子說出來隻會更顯可疑。
    柳老爺覺得大娘子說的有道理,大手一揮,吩咐道,「找郎中來!」
    不過片刻,一個郎中就揣著自己的包走進來。
    「何郎中,快給我家孩子看看,別嚴重了。」柳大娘子搶先道。
    柳老爺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又著實挑不出毛病,隻得點頭附和。
    何郎中將柳湛帶到屏風後,解開他的衣物,開始給他清理傷口。
    「何郎中。」柳湛突然開口。
    「什麽?」何郎中愣了一下,給柳湛處理傷口的手不停。
    柳湛控製著音量,讓自己的聲音隻有他和何郎中兩人能聽見。
    「一會若是父親問起,你就說,是我貪玩摔進河裏,給河底石頭劃破的身子。」柳湛垂眸,淡淡道。
    何郎中聞言,不解道,「可我瞧著公子這傷口,像是被粗糙利器所劃破啊?河底石頭一般都有青苔,怎麽可能造成如此傷口?」
    「嗯,」柳湛淡淡道,「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就殺了你。」
    何郎中清理柳湛傷口的手一頓,「這……公子……」
    「想試試?」
    不過一個眨眼,利器瞬間抵在了何郎中的脖頸處。
    何郎中瞳孔驟縮,身體僵硬不敢動,生怕柳湛一個不注意把自己脖子紮穿。
    「嗯?」柳湛威脅的看著何郎中。
    何郎中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好,好,我答應,公子先把這東西拿開……」
    「嗯。」
    柳湛眼眸微垂,將手中的屍塊從何郎中脖頸處拿開,然後背對著他,「繼續吧。」
    何郎中膽戰心驚的繼續給柳湛清理傷口。
    屏風外,柳大娘子悄悄給柳老爺咬耳朵。
    「官人,這柳湛也太不安分了,一點也不像何枝,一個下午都在讀女訓。」
    柳老爺眉頭微皺,難道柳何枝一個下午都沒找柳湛的事?
    此時,柳大娘子不露聲色的看了眼自己旁邊的下人,那下人立即會意,附和道,「是啊,大小姐十分好學,奴婢勸了小姐一下午,小姐都不肯將書放下。」
    柳大娘子又伸手掐了把柳何枝。
    柳何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啊爹爹,枝兒今日讀了許多,改日給爹爹念念。」
    「不必了。」柳老爺大手一揮,然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可別傷到筋骨……
    此時,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柳湛與何郎中從屏風後走出。
    何郎中衝柳老爺行禮,道,「老爺,少爺的傷已經清理好了,不會又大礙。」
    柳老爺瞬間鬆了口氣,「那就好,賞。」
    一旁的下人取來一個荷包塞給何郎中,何郎中趕忙揣好,一刻也不想留的出去了。
    「柳湛,」柳老爺突然開口,「跟爹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柳何枝一驚,身子立馬像抖篩子似的抖了起來,害怕的抓住自己娘親的手。
    柳大娘子回頭瞪了柳何枝一眼:
    沒出息!這點小事有什麽好怕的!
    柳湛垂眸,衝柳老爺作揖道,「沒有,父親,沒有人欺負我。」
    「是嗎?」柳老爺用審視的目光將柳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後無奈歎氣,「好吧,你快回去休息,別讓傷口惡化了。」
    「好。」柳湛行禮後離開,回到了臨時的住處。
    正在屋內翻著竹簡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柳湛頭也不抬,自顧自的翻動著手中的竹簡。
    「柳湛!」柳何枝怒氣衝衝的朝柳湛走來,就好像一個債主,「為什麽騙我!」zbr>
    「我騙你什麽了?難道你希望我將來龍去脈都說出去?」柳湛淡淡道。
    柳何枝氣的將柳湛手中的竹簡一把拍到地上。
    「嘩啦——」
    竹簡的繩子斷裂,在地上散開一片。
    「你想做什麽?」柳湛抬眸,冷漠的看著柳何枝。
    柳何枝被柳湛這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想起柳湛是養子,底氣和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氣立馬升了起來。
    「為什麽要騙我?!」柳何枝生氣的指著柳湛,「明明沒死,卻還要假裝自己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缺德!」
    柳湛聞言,冷笑一聲,「缺德?有你做的事缺德麽?還是你希望我真的死在那個樹下?好啊,我現在就去,死前我還要大聲昭告,說是你柳何枝逼我死的。」
    「你!」柳何枝被氣的感覺頭腦發漲,當即抬手準備給柳湛一個大嘴巴。
    可是她找錯人了,柳湛習武許久,怎麽可能是她能打到的。
    柳湛輕鬆握住柳何枝將要落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