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薑玫瑰恢複平靜，掰開喪屍腦袋，找到那枚淺灰色的彈珠大的晶核。
    她不是異能者，用不著這玩意，但空間應該需要能量，不然拿什麽來養活這一大家子？
    看著被她扔在半空，靜靜懸浮著的晶核，薑玫瑰溝通空間，喊它吃飯。
    空間沒有任何回應，但那枚晶核卻是破碎、消散，消失於無形了。
    是被空間吸收了吧，薑玫瑰覺得應該是的。
    既然有用，看來往後得多弄些喪屍，好報答空間對她的幫助。
    還可以順便收些老鼠、蟑螂什麽的喂給喪屍，提升下等級。
    思緒如此一番轉動，將第一次殺喪屍留下的負麵情緒衝散大半。
    觀察了下外麵，夜色正濃，月亮剛剛升起，月光朦朧。
    確認附近沒有人也沒有喪屍，薑玫瑰手握斧頭，帶著開了瓢的喪屍離開空間。
    她先前做過試驗，人在空間裏麵的時候，無法將外麵的物品收進來——需要她在外麵作為媒介，但能把少量或是小件的東西放到外麵，她排放髒水的時候，就是一點一點放的。
    隨便將死去的喪屍扔在一旁，薑玫瑰握緊斧頭，步行走過被車堵住的位置，放出貨車。
    開門上車，將斧頭放在副駕駛座位上，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特意把車窗都打開，讓氣味散出去。
    遇著停在路上的車，也下車去收走。
    果然吸引來不少喪屍，全被充進方形隊伍中去。
    道路兩旁的地勢變得平緩，先是出現小片的荔枝樹、龍眼樹、楊桃樹、李子樹……再是廣闊的一大片菜地，地間散落著一間間種菜人居住的小屋。
    薑玫瑰放慢車速，尋找喪屍的身影。
    許久才看到趴在地上的幾個，正循著肉味用手挖地裏的蟲子。
    視野開闊，確認沒有危險，薑玫瑰下車進入菜地，將距離近的幾個喪屍給收走。
    其中一個喪屍挖出了近三十公分深的坑，薑玫瑰想到什麽，取出手電筒一照，發現底下的泥土並沒有表麵的那麽灰。
    確實，灰雨的滲透需要時間，深處的泥土應該都還沒被汙染。
    關上手電筒，薑玫瑰回到車上，繼續前行。
    穿過菜地，是一個建有不少工廠的村子，村裏外來打工者多，出租房多，各種店鋪也多。
    剛進村，薑玫瑰就看到不遠處一間牛奶店，門開著，門口徘徊著三個喪屍。
    她正缺這個。
    掃視一圈，能看到的無論廠房還是店鋪還是出租房，門都關著，一般打工者都是八點上班，這村裏應是還有不少幸存者。
    停車，自空間裏取出一件寬大能遮住身形的外套穿上，套上一雙六公分的厚底鞋，盤起頭發，戴上口罩帽子，偽裝好，才將車開過去。
    車剛停在奶店門口，那三個喪屍就撲上來，被她收走。
    薑玫瑰下車，大步走進奶店，從門口一路收進去。
    成箱的純牛奶、酸牛奶、甜牛奶……放在冰箱裏的鮮牛奶、酸奶……確認還沒過期，連奶帶冰箱一起端了。
    期間發現一隻老鼠，五隻蟑螂，三條壁虎，若幹的蜘蛛、蚊子、蒼蠅……也沒有放過。
    再小都是肉，聚沙成塔，積少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