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金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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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延雖然沒有過多的管過白雲微的閑事,但是這件事情他剛好知道一點。
    聽見門口的爭吵聲,白雲微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白延在和虞夢華說話。
    白雲微眉梢聚攏,“你來這裏幹什麽?”
    白延的房間在三樓,平常也根本就不會來這裏的。
    “也沒什麽,就是路過的時候恰巧聽到了一點不該聽的事情,白雲微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別再亂打主意的。”白延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身白色的西裝不好好穿,胸口的酒紅色領帶也斜掛著。
    “再管別人的閑事之前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白雲微上下打量了一翻這個哥哥。
    真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會是自己的哥哥,就這個不正經的樣子,真的丟人。
    白延見她不聽人勸還死不知悔改,舌尖盯著嘴角,悠悠的離去。
    不聽人勸就算了。
    “唉,你哥哥這個樣子,將來你爸爸怎麽放心把家業交給你他啊。”
    虞夢華發愁的說道,白家到這一代算是徹底的完了,她怎麽就生下來一個這麽不爭氣的兒子。
    “媽,不是有我嗎?”白雲微抓住虞夢華的肩膀肩膀安慰說道。
    虞夢華這次沒再吭聲。
    白雲微再優秀終究還是女生將來是要嫁出去的,怎麽繼承家業?
    除非是找一個家世不怎麽來入贅,但是家世不怎麽樣的自己又看不上,她的女兒要嫁肯定就要嫁最好的。
    唉,白延什麽時候能夠爭氣一點啊。
    虞夢華心裏犯難,摸著肩膀上白雲微的手滿目愁怨。
    白雲微默不作聲,隻是唇瓣微微抿了一下。
    果然,無論是爸爸還是媽媽都沒有要讓她進入集團的打算。
    在他們的眼裏能夠看到的還是隻有哥哥,哥哥才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
    虞夢華離開之後,白雲微在房間裏思考自己應該怎麽麵對新的考題。
    這一次的失利讓白雲微丟進了麵子,下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輸了,前三的位置自己是一定要預定的!
    說到知名大師的畫作,白雲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曾經在老師那裏看到過的一幅畫,那幅畫是宋朝初期李成大師的畫作《讀碑窠石圖》。
    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這幅圖放在眼裏,畢竟白家要什麽樣的畫作沒有,但是現在白雲微想起來隻覺得膈應的慌。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老師去世之後,東西全部都在餘歡的手上,那幅畫應該也在餘歡的手中,她到時候有很大的幾率會繡這幅圖。
    自己必須得要想另外的辦法才行了。
    一定要碾壓了餘歡才行。
    白雲微想起了以前倉庫裏自己好像曾經見到過一些名家的古畫,因為年代的久遠怕別磨損了,所以就讓家裏給收起來了。
    於是白雲微到樓下負一樓的倉庫裏去尋找了。
    白泠此刻正在客廳的沙發上陪著哥哥嫂子看電視呢。
    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偶像劇,白泠有點犯困了。
    溫書雅用餘光掃到白泠這幅興致缺缺的模樣,恨鐵不成鋼。
    她這次叫白泠下來看電視就是為了讓白泠好好看看戀愛應該怎麽談。
    按照白泠的這個冷性子,要和裴倦成事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去了呢。
    白泠淡淡的瞥了一眼旁邊,看到白雲微去了樓下。
    虞夢華對於今天上午的比賽本來就很有意見,這會兒既然大家都在場,她正好問問看。
    “姑姑有一件事在我心裏已經憋了好一陣了,這要是不問出來我是真舒服,我才疏學淺不如姑姑博學多才,還挺姑姑幫忙指點一二。”
    白湛在一旁練習書法,鼻尖揮灑自如,字跡蒼勁有力,氣勢磅礴,大家風範。
    聽聞了虞夢華的話,他抬頭,“你是該多看點書了,給後輩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虞夢華感覺子覺得心口莫名的就被紮了一刀。
    溫書雅抬手遮去了自己上揚的嘴角。
    白泠倚靠在沙發上,她的周身好像自帶了一股嫻靜的氛圍,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就感覺到美好。
    “你說。”
    “為什麽今天微微的作品連前三名都沒有進?她那件作品我看過了,很好呀。那麽漂亮,她又做的那麽努力,繡功難道還能輸給別人嗎?”虞夢華雙眸微側,似嗔怪的眼神看著白泠替自己的女兒打抱不平。
    白泠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她的作品是很華麗,精美,繡功也尚可。”在參賽選手中算上佳。”聽到白泠這樣說,虞夢華心間的陰鬱掃去一半,她的女兒當然優秀了。
    “但同樣她的設計圖太過於繁瑣了,為了能夠更好的體驗出婚服華麗與霸氣,她竟然選擇了透氣性和舒適感較差的滌綸麵料最為底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換句話來說,這衣服是她為自己做的,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可以舍棄舒適度也要在比賽場上展現最華麗的一麵。證明她這個人虛榮,浮躁,一心隻想追求功名利祿,不惜犧牲自己。”
    “這……”虞夢華被說的麵紅耳赤,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號。
    白泠用詞太直白,直接就批判起白雲微,讓她連維護的話都哽咽在喉嚨裏。
    溫書雅看她還心有不服氣,唇瓣抿過茶水道:“看來你是真的該多看點書了,作為一個繡師的母親你對刺繡卻一絲也不懂。”
    溫書雅可是上一代的白家當家主母,身上自帶一股隱隱的霸氣,尤其她冷著眼眸看向旁人時,雖然已經將近五十了,但是保養得極好。
    臉上沒有什麽歲月的痕跡,她身上穿著疏桐的旗袍,歲月的沉澱並沒有令她變得滄桑,反而是更有韻味。
    “雲微的作品雖然好,但是在比賽場上一眾作品中卻隻能算是中規中矩,根本就算不得出彩。”
    “這道題考驗的不單單是繡師的繡功,更重要考驗的是繡師本人的品性。一個內心浮躁的人,在刺繡這條路上是不會長遠的。”溫書雅端著端著茶杯看著虞夢華悉心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