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那一口，可是用了力氣的。
    他鬆口的瞬間，就趕緊一個閃身躲到一旁，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
    完了完了。
    他竟然咬了顧承風，這下死定了！
    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顧承風的出招。畢竟在顧承風絕對性的力量之下，小黑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也躲不開他的攻擊。
    可是，幾秒之後，小黑想象之中的攻擊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等他試探性的睜開眼睛時，隻看見顧承風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有些不悅，但並沒有其他動作。
    “主人，你不打我嗎？”小黑問。
    “……”
    顧承風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問：“這是什麽奇怪的要求？”
    話音剛落，一陣淩厲的掌風就朝著他襲去。
    顧承風的肩膀被重重一擊，整個身子都朝後踉蹌了一下。
    出招的陸棠棠，問出了和小黑一樣的問題。
    “我打你了，你不打我嗎？”
    “……”
    顧承風看著二人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我為什麽要打你們？”
    陸棠棠又問，“要是有其他人，傷了你……說得具體一點，其他人把你的手砍斷，腳砍斷，在你身體裏釘釘子，再把你千刀萬剮，你揍不揍他們？”
    “我什麽要揍他們？”顧承風反問道。
    “……”
    “……”
    這個回答，在陸棠棠的意料之中，但是也著實是讓人無語。
    陸棠棠和小黑對視了一眼，無奈道：“小黑，看見了吧，你主人是真的傻了。”
    小黑瘋狂點頭讚同，“我見過一些修仙成癔症的傻子，他們被揍了都知道還手呢！”
    這話是，顧承風現在連傻子都不如？
    陸棠棠被小黑這句話逗笑。
    之前和顧承風之間那種僵持的氛圍，也瞬間好了很多。
    她已經通過試探，明白了一些事，也就對顧承風沒什麽怨意了。
    直接動手將顧承風綁進了小屋之中，她挑明了對他，道：“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見了吧？就算是傻子，挨了揍都知道還手或者氣憤，但是你不會。”
    “大概是之前包裹在你身上的黃符有蹊蹺，雲衡忌憚著你的力量，所以用這種歪招將你的殺意抹去，或者是用黃符給你下了命令，讓你成為一個任人宰割不能反抗的傀儡……”
    雖然顧承風現在不知道還手，但他並不是真的傻子。
    在陸棠棠說完這番話之後，他便若有所思，道：“恐怕不僅僅是這樣……”
    “除了憤怒的情感，我其他情感也不存在了。”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人，努力回想的話，就會有很多關於陸棠棠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但是那些回憶就像是海麵之上的一顆小石子，激不起什麽波瀾。
    明明……
    記憶之中的陸棠棠，和他是那般的親密無間。
    他現在隻有那些記憶，卻沒有那種情感。
    他就像是陸棠棠說的那兩個字。
    ——傀儡。
    陸棠棠托起下巴，笑看著顧承風，打趣道：“可惜我對你們修仙界的事情了解不多，我暫時也沒好辦法幫你解決這件事。不過，現在的你無情無欲六根清淨，要不遁入空門吧？”
    顧承風搖了搖頭。
    “我破戒的記憶猶新，入不了空門……”
    小黑好奇，“破什麽戒的記憶啊？”
    顧承風，“那一夜……”
    陸棠棠突然想起了什麽記憶，瞬間臉色大變，怕傻子顧承風大嘴巴子說了出去。
    趕緊接過顧承風的話，唱了起來。
    “那一夜，你傷害了我~那一夜，你淚流滿麵~那一夜，我舉起酒杯~那一夜，我心兒哭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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